分卷閱讀28
心上,為了石鼓書院的面子以及此次作弊之人的家世這事不會傳出去只會內部解決,可哪知事情竟是鬧的那般大。 當得知父親領著那群年輕學子前來抓人逼問時,她害怕梅兒嘴不嚴將她捅了出去,一時失手將人推了下去。 這是王鈺秀第一次殺人! 事情的起因極小,過程亦不復雜,但結果卻在有心人的處理下變得不同。便如同南煙所答的那道策論題般,切題點極小,以此推論演練得出的論述卻十分豐富。 王鈺秀是開局人,卻不是掌局者。 南煙本是王鈺秀的切入點,未果后卻又陰差陽錯的踏入局中,沾了一身的臟水。 此時,她同那數名年輕學子一同困在屋內,并不知外界如何處理此事。 直到下午時分,趙柯方才推開門進屋,他存了私心,知曉南煙是運道差被連累,因此提前一刻將她放行,且擔心她尷尬將她帶出房間后還準許她先行回家休息。 那丫鬟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再無法繼續查證下去,只是……趙柯嘆氣,這南學若是早走一步也不會擔上作弊的嫌疑了。 只是她好死不死,將門打開正對著屋外前來討伐正義與公平的學子,一張臉啊是被瞧的清清楚楚,無論如何也是洗不干凈了。 南煙亦是隱約知曉這事的最終結論,她扯住趙柯衣袖,仰頭道:“夫子,你知曉的,這次考試成績是我憑實力得來的?!?/br> “夫子知曉?!?/br> 南煙此時還十分單純,仰著下頜問道:“那夫子能替我在書院中解釋一番嗎,我……丁級二班的南徐是我堂弟,我怕他誤會,不想讓他因我丟臉?!?/br> 能怎么解釋???趙柯即便心疼年輕學子,也不能太過偏袒,畢竟此事本便是在有心人的唆使下刻意處理的不清不楚。 想必接下來的博弈便不是在書院而是在朝堂與民間了。 “南學,夫子知曉你無錯,此事已作罷,你不提便行,畢竟王院長并未處置任何一名學子,連責難抄書也無?!?/br> 南煙頹喪的低下頭去,道:“南學知曉了?!?/br> 她喪氣離去,此時,趙柯又突然將她叫住,道:“南學,夫子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趙柯嘆氣,道:“那馮希臣昨日交了空白試卷,如今快臨近下課時分也未前來,你可否著人去他家探望一番,若是身體不適或是其它什么原因皆勞煩你著人回稟我一聲。這什么消息也無,我著實擔心,只是……” 他朝被關在房中的那剩余數十人看去,道:“如今還有事,夫子走不開?!?/br> 南煙頷首,整個人心情仍舊十分低落。 今日之事,雖被再次壓了下去,但事情已經傳開了,南煙走在書院中,不少人皆朝她看來,見她還未下學便帶著奴仆孟養離去,便又起了陣陣私語。 出得石鼓書院,南煙看向孟養,一雙眼微紅,但卻沒哭,她撣了撣眼角道:“孟養,我沒作弊?!?/br> “我知道?!?/br> 孟養一心一意的信任著南煙,他信南煙的實力,也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他安慰南煙,“我們就是運氣不好,但沒事,又不是只這一場考試,接下來每隔三月一小考,半年一大考你多的是機會證明?!?/br> 南煙聞言,亦是咬牙頷首,“對,我多的是機會證明自己。而且,我要成為書院丙級第一名,次次都得是第一!” 話落,她拉著孟養手腕道:“你先隨我去馮希臣家,待找著他我們便快速回家中溫習書本,不要浪費時間?!?/br> 孟養察覺到南煙的緊迫之感,他知曉南煙不想浪費任何時間,便反手握著南煙手腕道:“那我們跑吧?!?/br> 南煙此時著男裝,一襲素袍加身似乎也少了許多拘束,真當自己是男兒,一手撩起長袍在長街上奔跑起來,朝趙柯所說的馮希臣家跑去。 兩人似一道風,在長街上穿行。惹的行人紛紛駐足躲避,又制不住好奇心回頭查看,可這兩個少年跑的飛快,只能瞧見他們的背影與颯爽的笑聲。 長街轉角處,周時生一襲墨色狐裘加身,他安靜的看著兩人攜手離去,隨即轉身看向不遠處石鼓書院四字。 石鼓書院這一陣微風想必不久便會刮上朝堂與民間的暗處。 季仲將從石鼓書院出來,他方才是奉命去找書院中一毫不起眼的夫子趙柯,傳話給他,此時出門正巧看見南煙與孟養攜手離去,他快走幾步到了周時生跟前,目光仍舊落在前方,喃喃道:“唉,方才那兩少年似是有些眼熟?!?/br> “嗯,是南煙同她的奴仆孟養?!?/br> “她…她可是著男裝,身上的衣袍是書院的院服?!?/br> 她一女子如此行徑這像什么話呀! 季仲遲疑,卻聽周時生漫不經心道:“她想入讀石鼓書院便讀,沒人說女子便不能入書院就讀的?!?/br> 小主子發話了,季仲能說什么? … 南煙與孟養跑了足足兩刻有余,方才到達馮希臣的住所,他家位于城西臨近郊區地帶,是一處十分簡陋的民宅。 兩人方才走近,便聽得院內傳來一名婦人的斥罵聲,“不過一□□之子,有點才華還真當自己了不得了,竟然交空白試卷。你若不想去讀書那便不去,這堆木柴是今冬要用的,你不給我劈完便別想休息?!?/br> “你能不能別說了啊,他好歹是我兒子!” 有男人出聲維護,這般卻是徹底惹怒那婦人,道:“當年你賣油得了些許銀子,不用在家中開支,卻去會那妓子,惹出這個東西來,還在那□□死后將他接回家中,我能同意你養他這般大難道還不夠大度,說一下都不行了?!?/br> “你只是說說嗎?你沒瞧見那孩子背都快給你打爛了!” 院內不停傳來爭吵聲,南煙與孟養一時停步不前,神色皆有些沉重。 不久,院門被一中年男人用力推開,他快步朝外悶頭跑出,那婦人哭著追了上去,皆未注意院外行蹤鬼祟的孟養與南煙。 院門大開,南煙讓孟養待在原地,她則遲疑著一步步挪了過去,剛偷摸伸出半個頭朝院內看去便撞上馮希臣冷漠異常的目光。 他緊緊咬著牙齒,許久方才逼出幾字:“都聽見了?” 南煙點頭,那動作竟是連半分遲疑也無,這傻子也不知道裝模作樣假意未聽見嗎?! 馮希臣嗤笑,咬牙罵道:“聽夠了便給我滾!” 南煙抿唇稍稍遲疑,道:“趙柯夫子著我來探望你,想知曉你是因何未至書院?” “你不是都聽見了嗎?難道不知道怎么回?” 馮希臣眼神不善。 南煙皺眉,看著馮希臣試探道:“那我讓人回是因著你偶然受傷,因此才未入書院?!?/br> 他背部被那婦人用牛繩打的稀爛,這倒也不算撒謊! “隨你怎么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