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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見不著了。 身側,少年人八卦的不行,俞宗衍能清清楚楚聽見他們略顯戲謔的交談聲。 “唉,你說這人是什么身份???還能讓書院破例為他重開初試?” “估計是長安城的朝官之子唄,能說動院長的,必定有權有勢?!?/br> “呸!” 有個胖子明顯不信,叫嚷道:“若是長安城朝官之子,會等到這個時候才來參加初試?” 一側,俞宗衍不知為何替那參加初試的少年辯解起來,“或許是初試時,這少年病重,來不及參與,又或……” “又或是他初試實則沒通過?” 那胖子是書院中他們這一級的倒數第一,向來是不忌憚用惡意去猜測他人的,此時他單手捏著下頜,故作深沉道:“沒準他是初試未通過,在家中哭鬧一場,他家中父輩心疼,便刻意在此時替他求了關系重開初試?!?/br> 畢竟石鼓書院初開之時,因其中暗含上位者的示意,初試十分嚴苛,有八名夫子審核試卷,如今過了最初的風頭,初試必定不會再如此前般嚴格。 那胖子這般想著,突然一拍手掌,篤定道:“必定是如此!既有權讓院長重開初試,身份必然不低,等三個月才來,不就是為避開風頭嗎!說是初試,我看是做做樣子罷了?!?/br> 他心中想著,這人看著年歲與他們相當,入書院后必定與他們同級,沒準還是一個班的。他終于可以擺脫倒數第一了! 胖子暗喜,周圍人看他臉色也猜出他心中所想,于是打趣道:“馬樹喬,你得意什么啊,擺脫倒數第一也只能得個倒數第二之名?!?/br> 馬樹喬哼哼兩聲,拉長了聲音道:“小爺我愚鈍的很,自是只能去爭這倒數第二之名,沒辦法,個人有個人的命,我腦子不行,不像那位爺這般聰慧?!?/br> 他說著,看向此時唯一坐在課位上的少年,少年眉目俊朗,正垂眸安靜的看著手中書籍,聞言,不由的朝馬樹喬看去。 這人眼神不善,馬樹喬又一哼哼轉開眼來,落在身旁面色溫和的俞宗衍身上,便湊近了低聲道:“我說俞兄,你每次考試都落得第二名,總是差那馮希臣些許,能不能替我們爭點氣奪個第一名??!” 他口中的馮希臣正是方才的少年,出生寒門卻異常聰慧,頗得書院中眾夫子的看重,而俞宗衍身為俞沉之子,雖成績亦十分斐然,卻總是落得個第二名。 如今寒門之子與官貴之子雖能一同就讀,但少年人難免生出許多摩擦齷齪來。 長安城中的石鼓書院,因師資力量最重,初時報考之人眾多,而官貴之子基礎甚佳,通過初試之人便要比那些出生寒門的人多了數倍。 如此,石鼓書院認真說起來其實是官貴之子的大學堂,如馮希臣這般出身的數下來也只十八名少年罷了。 可就是這十八人中,偏偏出了一名馮希臣,次次考試都壓他們一頭,而次次屈居馮希臣之下的俞宗衍則免不了成為官貴之子的傾訴責難對象。 此時,俞宗衍聞言,無奈道:“多謝樹喬兄掛念,只我已是盡力為之,但馮兄之才卻是在我之上?!?/br> 他說這話時,雖盡顯無奈,卻并無嫉恨之心,反是見馬樹喬嘟嘴不悅,又柔和安慰道:“樹喬兄不必憂心,宗衍雖屢次馮兄,于學業上卻并無氣餒之心?!?/br> “宗衍,你何須與他多說?!?/br> 馮希臣朝兩人走來,見馬樹喬面帶敵意,則道:“他倒數第一,不cao心自己的事,卻是cao心起我們來了?!?/br> 俞宗衍與馮希臣這兩名書院中的驕子雖出身迥異,感情卻是不錯,俞宗衍見馬樹喬面色難看,無奈搖頭,馮兄有時性子還是太烈,過于不饒人了。 他們說話的這一會,又到了上課時間,眾人紛紛落座,因著心中亦是對馬樹喬此前的猜論信了幾分,便對那名破例參加初試之人少了些許好奇之心。 唯獨俞宗衍例外,他不時朝窗外望去,想再見一見那人側臉,于是整節課顯得心不在焉。 坐在他身后的馮希臣發覺,微微皺眉,卻未提示。 在相隔不遠的另一間課室內,南煙扮作南易遠房侄子,化名南學參考。她左右看去,見屋內只她與一名監管老師,并不見南安身影,于是壓頂了嗓音問道:“夫子,今日只我一人參考嗎?” 夫子頷首應是,臉色卻并不親和。 他向來甚是討厭以權壓人者,那南易靠著同院長私教替這少年謀得初試,打破規矩,他心中不喜,卻得知院長只答應重開初試,未答應替這少年蒙混過關,一切需得憑真才實學,如此才算稍稍平息心中怒意。 “試卷已擺放在你身前,考試時間為半個時辰,時辰一過,再不得提筆?!?/br> 南煙聞言立即打起精神,昨夜炳熙對她可是信心十足,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母親失望。 因著心中有期望,下筆時便多了三分遲疑,最終磕磕絆絆終是在一個時辰內將試卷答完。 夫子上前收取試卷,令南煙在屋內等候,他則攜著試卷去了另一間屋子,與此時得了閑的三位夫子查閱南煙是否有入學資格。 南煙等的焦心,則跑到窗柩旁輕輕打開微闔的窗扇看向外間情景,如此,卻撞上一雙沉靜的眼眸。 俞宗衍是馮希臣拉出來的,課上,他見俞宗衍神思恍惚,便問他是何緣由?俞宗衍未將心中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講出,只道是覺得那人像一名故人。 既似故人,心中又掛念此事,何不上前看看? 正巧此時,他們得了空,監管夫子離去,馮希臣便做主拉了俞宗衍前來。 此時,俞宗衍與南煙目光相對,皆是一驚,南煙是被這突然出現在窗外的眼睛嚇的,俞宗衍卻是稍稍有些羞怯。 南煙那張臉與當初那乞兒一模一樣,只是……俞宗衍不解,這世上真會有如此相似之人? 再則即便兩人并非一人,這面前的少年看著女相也太重。 南煙是記得俞宗衍的,她此時見他定定的望著自己有些心虛,刻意垂了頭,但她晃眼一看自己衣著,又強行令自己穩住心神,壓著嗓音道:“請問,這位公子出現在窗外所為何事?” 她直白發問,偷看的俞宗衍微囧,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倒是一旁的馮希臣冷靜道:“路過罷了?!?/br> 南煙聞言朝他看去,只見這少年一身石青色長袍,眉目俊朗,竟…與周時生有三分相似。 她神色微怔,這時,此前離去的監管夫子再次入屋,見得窗外的俞宗衍與馮希臣,則拍了拍桌面提醒道:“上課鈴聲已響,你們還不速速入課室準備?!?/br> 二人聞言這才離去,臨去時,聽得屋內夫子告之那少年已通過入學考試,因他本便來的晚了,因此不欲再繼續耽擱,令他明日便來書院報道,就讀班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