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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說謊,你把青銅盒子給我,我放你們走?!?/br>萬俟景侯沒有說話,只是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盒子,輕輕一晃,里面似乎有東西,說:“青銅盒子已經打開了,你要的東西在里面,東西給你,放了溫白羽?!?/br>他說著,伸手一拋,將盒子拋過去。溫白羽睜大了眼睛,瞪著拋過來的盒子,子車一手用槍抵著溫白羽,一手去接,接住了之后也晃了晃,里面沉甸甸的,還在響。子車沒有時間打開,深吸了一口氣,槍頭顫了顫,剛要離開溫白羽,突然墓室的石墻震動了一下,然后一張鐵籠子突然從天上落下來,“嘭”的一聲砸下,正好將萬俟景侯困在里面。溫白羽喊了一聲,也不顧子車的槍,突然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抓住籠子的欄桿,使勁晃了晃,說:“你說話不算數!我們已經把東西給你了!”子車有些驚慌,看了看四周,說:“我沒有……”他的話還沒說完,墓室的石墻已經完全裂開,薛柏從里面走出來,他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一身西服顯得很紳士。他走進來,冷眼看著被關在籠子里的萬俟景侯,然后又去看子車,笑著走過去,輕輕撫摸著子車的臉頰,說:“好孩子,做的不錯?!?/br>子車深吸了一口氣,后退了一步。薛柏說:“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義父知道你心軟,不需要你動手了?!?/br>薛柏冷眼看著萬俟景侯,笑了一聲,說:“你也有今天?!?/br>萬俟景侯說:“我不認識你?!?/br>薛柏說:“你大可以不必認識我?!?/br>萬俟景侯看起來很鎮定,說:“但是你要殺我,總要讓我知道是什么原因?!?/br>薛柏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非常有趣,說:“反正都是死?!?/br>萬俟景侯突然說:“恐怕姓子車的不是他,是你?!?/br>薛柏愣了一下,說:“你很聰明,說的不錯?!?/br>溫白羽有些詫異,原來這個人才姓子車。萬俟景侯看起來很悠閑,一點兒也沒有被關起來的緊張,從容的說:“在剛才的墓室里,白羽跟我說巖壁上的畫有些眼熟,其實想一想,確實很眼熟,因為那畫上的是你?!?/br>溫白羽被他這樣一提醒,立刻看向薛柏,詫異的不行,果然很像,只比過薛柏一直擺出一副溫柔的樣子,氣質一點也不像,如今他卸去偽裝,就越發的像了。萬俟景侯繼續說:“剛才在七口棺材的墓室里,子車看到了墻上的宗譜,吃驚的走了,雖然我不認識上面的字,但是如果我猜的沒錯,上面寫的應該是……子車薛柏?!?/br>薛柏點點頭,笑起來,說:“不錯?!?/br>萬俟景侯說:“這樣想起來,子車一族全都在這里殉葬了,空了一口棺材,其實是你的,你要殺我,我又不記得和你有仇,那無疑是你要泄憤,看起來那個死了都很慘的人,和我有關系?!?/br>薛柏笑起來,說:“依然不錯,都猜對了,你確實和我沒仇,但是你的祖上活活埋葬了子車一族,這筆仇,不是一個人就可以賠得起的,我也要你們滅族?!?/br>萬俟景侯說:“你從墓里出來,想必逃生洞是你挖的,而那些堆積在逃生洞外的尸體,也是你囤積的?!?/br>薛柏冷笑,說:“對,是我囤積的,你說的沒錯,我從棺材里爬出來,只為了報仇,但是你不知道吧,我并不是死人,也不是僵尸,我是活人,現在還活著,自然需要食物,但是墓里怎么會有食物,為了能報仇,我什么都可以做,更別說吃點尸體了?!?/br>他這么一說,溫白羽頓時想起來白骨上的牙印,頓時惡心的想吐,薛柏從棺材里爬出來,吃的就是這些尸體?這也太有毅力了。但是薛柏說自己是活人,這就讓溫白羽想不通了,誰能活這么長時間?他瞥了一眼旁邊的丹爐,突然眼睛一張,或許薛柏有長生不老的丹藥,也說不定。薛柏笑起來,臉色有些猙獰,說:“你都知道了,可惜……你放心好了,殺了你,我也算是報完仇了,我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尸?!?/br>萬俟景侯嘴角一挑,說:“‘也算’?那除了我,還一個人是誰?”子車瞬間張大了眼睛,看著薛柏,顫抖的說:“是……是我嗎?”薛柏沒說話,只是說:“好孩子,你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去上面等著義父?!?/br>溫白羽見薛柏慢慢舉起槍,一下橫在萬俟景侯身前,將萬俟景侯擋住。萬俟景侯的手從籠子里伸出來,抓住溫白羽的肩膀,說:“你干什么!”溫白羽說:“你別管我?!?/br>萬俟景侯抓著他的手有些泛白,壓低了聲音說:“你別管我才對,他殺不死我,你放心?!?/br>溫白羽使勁搖頭,就擋在萬俟景侯身上不走。薛柏笑了一聲,說:“我不想殺他,但是他如果執意給你陪葬,我也沒有任何異議?!?/br>他說著,猛地扣動扳機,“嘭”的一聲,溫白羽一下閉起眼睛,突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血濺在自己臉上,他嚇了一跳,又猛地睜開眼睛。“嘭”的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薛柏也是睜大了眼睛,只見子車的身影擋在他面前,然后晃了一下,突然跪在了地上。子車伸手捂著胸口的位置,滿手都是血,瞪著眼睛看著薛柏。薛柏愣了一瞬間,突然搶上去,吼著:“你干什么!誰讓你突然過來的!傷在哪里了,別動……”子車捂著胸口,鮮血從里面涌出來,喉嚨顫抖著,死死抓住薛柏的衣服,他的胳膊上瞬間被按了兩個血手印。子車說:“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另外一個……我是不是……”薛柏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捂著他的傷口,說:“別說話了,乖孩子,義父帶你走……”子車卻搖頭。溫白羽已經傻了,他沒想到子車突然沖過來,萬俟景侯卻很淡然的樣子,說:“你是?!?/br>子車一下睜大了眼睛,萬俟景侯說:“雖然我也不知道始末,但是像白羽說的,長得如此像的,除了本人,也只有血緣了?!?/br>子車笑了一聲,臉色發白,顫抖的說:“原來如此……你養我這么大,從來不讓我問……原來是等著我和我的親人自相殘殺……我終于明白了……”他說著,眼圈紅了,死死咬著嘴唇,喉嚨上下滑動著,似乎在忍耐著什么。薛柏沒有說話,突然又平靜了,看著懷里的子車。子車苦笑了一聲,呼吸已經有些困難。溫白羽沖過去,一把推開薛柏,喊著:“愣什么呢,快救人??!”薛柏沒有動,溫白羽說:“你養他這么多年!他給你賣命,連命都不要,總該有些感情吧!”溫白羽托著子車,子車身體開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