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怎么來這么早？”

“七點半就來了”，陸祥之笑，“油條就是他帶過來的?！?/br>
“來這么早干什么”，陳楠皺了皺眉，拿過他手中正剝著的水煮蛋，“自己坐車來的？”

蘇又榆：“沒有，蘇銘送我來的?！?/br>
陸祥之隨口說：“可能想著你今天帶他出去玩，興奮了一晚上，早早就跑了過來?！?/br>
蘇又榆沒吭聲。

陳楠把剝好的雞蛋遞給他：“早上先和他們訓練個把小時，走走配合，中午帶你去周邊逛逛?！?/br>
到二中門口的時候還挺早，都不到十點，早上的霧都還沒完全散開。

兩人哈著氣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馬偉豪才喘著粗氣從遠處的公交車站跑過來。

“怎么不接電話？”馬偉豪跑過來大口喘氣，“早上好啊，小表弟?！?/br>
蘇又榆今天心情特好地對他點了點頭。

“你先歇口氣再說話”，陳楠一摸口袋，“手機落家里了?！?/br>
“今天比不了了”，馬偉豪擺了擺手，“他們對手班昨天晚上聚餐集體食物中毒，這會兒還在醫院躺著?！?/br>
“我cao”，陳楠滿臉不爽，“我都跑這兒來了，你才來告訴我?！?/br>
“誒楠哥，這事兒真不怪我”，馬偉豪挺不好意思，“他們聚完餐回去晚上不舒服，誰也沒想到是集體中毒啊，直到早上一個個挨著給老師請假了，才知道，我這不是一接到電話就馬上聯系你了，結果你又沒帶電話。我這可是沒耽擱一秒就跑過來了?！?/br>
“你可真行”，陳楠嘆了口氣，“那你這會兒怎么安排？”

馬偉豪嘿嘿一笑：“佳人有約，恕不奉陪了?！?/br>
“滾滾滾”，陳楠不耐煩地說，“我這也佳人陪著，趁我火氣還沒上來趕緊離開我的視線?！?/br>
馬偉豪走了后，陳楠看著蘇又榆：“行吧，咱倆也去約一把，中午讓陸叔做點好吃的?！?/br>
蘇又榆指了指前面的烤紅薯攤：“我們先去買點紅薯吃?！?/br>
“才吃完飯多久就餓了”，陳楠笑，“我發現你最近飯量漸長啊，都不用我我監督了?！?/br>
“還是需要的?！毙◆滛~揉了揉臉。

陳楠頓時心下一軟，又習慣性抬起手想摸摸他的頭，不過舉半空中又放下了，垂下睫毛笑了笑。

小魷魚注意到他收回的動作，在自己頭上揉了一把，認真說：“頭發好像沒前幾天那么扎手了?！?/br>
陳楠聞聲看向他，就對上小魷魚那雙淺棕色的眼睛，又濕又潤。

他笑著揉了一把他的頭發，眼角彎彎，上下眼尾纖細的睫毛交錯著。

他還沒反應過來，小魷魚就抬手在他睫毛處摸了摸，又迅速把手揣口袋里，往前面的紅薯攤走了去。

陳楠：“……”

到紅薯攤。

陳楠：“老板，選一個大點的烤紅薯?！?/br>
紅薯攤老板：“好嘞，大的三塊一個，五塊兩個，要不買兩個？”

陳楠笑了笑：“不用了，就小……”又把那個孩字吞了回去。

指了指小魷魚：“就他一個人吃?！?/br>
陳楠一手遞錢一手接過紅薯。

他拿著已經掰開好的紅薯吹了吹：“還有些燙，將就我的手拿著喂你吃吧?！?/br>
蘇又榆抓著陳楠的手腕咬了一口，滿意地說：“好甜?！?/br>
二中周邊是一片舊居民區。冬日的太陽光包裹在薄霧中，此時還有幾分溫柔，穿過城里的高樓大廈稀稀落落灑在不太干凈的街道上，沿街都有賣早飯的小販，一片白霧蒸騰，已經有大爺大娘挑著時令的鮮果時蔬坐在街邊售賣，不時有提著豆漿油條的人走入老舊斑駁的居民樓，又有拿著菜簍的家庭主婦從籠罩在陰影中的樓里走出來。這里的是被C市的繁華遺落了的一角，倒有些煙火繾綣的氣息。

此時兩人漫無目的走在街上，也不知道去哪兒。

陳楠突然瞧見前面一家飾品店門口的圣誕樹。

“都快圣誕節了”，陳楠說，“時間過得可真快?！?/br>
蘇又榆：“嗯?！?/br>
路過飾品店，陳楠又倒退回去，看清了櫥窗上的東西，對身后的小魷魚說：“進去看看?！?/br>
有個小姑娘正坐在收銀臺寫作業，看著是初中生的模樣，見陳楠兩人走進來，清脆地說：“你們自己看著哈，有需要叫我?！?/br>
陳楠目標很明確，走到櫥窗前的架子上拿下一頂大紅色的毛線針織帽。

“過來”，陳楠對身后的小魷魚說，“戴給我試試?！?/br>
小魷魚皺了皺眉：“這顏色……”

“你戴肯定好看?！标愰阉阶约焊?，雙手給他戴上，調整了一下角度，又輕微彎腰平視他看了看。

小魷魚的皮膚本就白，這個顏色襯得他五官多了幾分綺麗，整個人又軟糯又漂亮。

陳楠笑著說：“好看?！?/br>
蘇又榆覺得毛線的材質扎得他額頭有些癢，剛想取下來，陳楠又從架子上拿了一頂同款的黑色針織帽給自己戴上了。

“我戴怎么樣？”

蘇又榆點了點頭。

陳楠走到不遠處的鏡子前看了看：“還行吧，總覺得最近晚上的風吹得我腦袋疼，是該買頂毛線帽了?！?/br>
蘇又榆摸了摸自己頭上大紅的帽子，出于某種隱秘的心思，突然覺得這顏色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

陳楠又給陸祥之選了一條圍巾，給陸曉和江鴻羽也選了兩頂同款同色的毛線帽。

說是帶小魷魚過來逛逛，兩人閑庭散步幾條街，也就逛了這么一家店。陳楠倒是覺得很愜意，瞟眼看小魷魚的心情看上去也挺不錯，嘴邊的梨渦一直隱隱可見。

回去的時候，小魷魚靠著陳楠的肩膀睡了一路。

陳楠一動不動坐在那，心里想著，也不知道小孩昨晚激動個什么，不是陪自己來打個球嗎？

到家時，陸曉才剛起來。

揉著眼給兩人開門，看見蘇又榆的紅色毛線帽說：“還沒到圣誕節，圣誕老人就來了?！?/br>
“一邊去”，陳楠一邊換鞋一邊說，“有這么嫩的圣誕老人嗎？明明是小精靈?！?/br>
陸曉打了個哈欠：“怎么就回來了？”

“對手班集體食物中毒這事兒你能信”，陳楠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圣誕老人沒來，圣誕禮物倒是給你們買好了?！?/br>
陸祥之從廚房走出來：“曉兒，既然陳楠他們都回來了，打個電話叫小江過來吃飯吧?！?/br>
陳楠從包里拿出圍巾：“叔，給你買了條圍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