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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駛過,幾米之遠,打頭的那輛車緩緩亮剎車燈停了下來。車里的人等周映輝走過他們,降下車窗,喊他,“小周?” 貝家的車子,貝易成父女一并在后座上坐著。 “是不是回市里?”貝易成微微側首出來。 周映輝并不答他的話。 “上車罷,捎你一程!” 周映輝婉拒他。 貝易成好脾氣地繼續游說,“眼見著風雪大了,你預備一直走下山嘛?傻小子?!?/br> 車里的貝縈縈已經推開車門來拉周映輝上車,“你會凍壞的?!?/br> 貝易成教訓女兒,冒冒失失的,隨即臉朝周映輝試著主張,“縈縈堂哥車子上還有位置,你不介意的話,就跟后面車子一起走吧?!?/br> 貝縈縈果斷從父親身邊溜掉了,她扽著周映輝的胳膊,喊著,我也要坐大哥的車子。 * 向明月追出來的時候,周映輝正巧上了貝家的車,低調的一輛奔馳邁巴赫。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要寫上下卷了。 上卷:路有盡 下卷:思無涯 —— 另外,一直沒感謝給我投雷以及灌溉營養液的親故們。我不太喜歡那個一鍵感謝,就這里口頭感謝一下。 知名不具,謝謝。 ☆、027 這處溫泉山莊的主人,姓貝。 是貝縈縈的祖父。 貝家幾代人經商,也幾代人習醫。 貝易成是二房的,如今山莊是大房的人在管。 貝縈縈絮叨地給周映輝介紹,“這是我大哥哥,貝郁禮?!?/br> 被點名的貝家少東瞧車里兩個小孩好玩,不禁右手肘撐窗,曲指刮一刮眉,打趣自家小妹,“人家并不睬會你呢?!?/br> 貝縈縈也不氣餒,抽幾張紙巾遞給坐在副駕上的周某人,“你擦一擦吧,身上都潮了,臉上也是?!?/br> 先前身上的落雪坐進暖氣十足的車里,化成了水。 周映輝坐進副駕后,貝縈縈就把自家大哥拱到駕駛座后了,這樣她挨前面的人近一些,貝郁禮這個車子主人狼狽地給挪了窩,眼下小妹朝人家示好,前面端坐的人顯然清淡得很,他剛想提醒小妹,別丟人現眼了。 誰料,前面的人接過去了,“謝謝?!?/br> 再社交不過的一句感謝詞,瞧把小妹樂得。 貝郁禮暗哼:沒出息。 一路貝縈縈都夠著周映輝攀談,還哀怨怪罪他,你都不肯加我微信,給你發信息也不回。 周醫生,你老實說,我是不是很不招你喜歡? 這次可以加嘛? 可以嗎? 周映輝不是個傲慢性子,待人接物,他不熱情但也鮮少會眼睛長到頭頂上。車里還有旁的人,拋開司機不談,后面還坐著個她的堂哥,年歲該與向東元差不離。 他倘若直接這樣拒絕貝縈縈,多少有點拂她的面子,畢竟她是個才二十歲的小姑娘。 架不住她的熱情,周映輝實難消受,也不喜歡含糊其辭。 “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敝苡齿x此言一出,后座上的貝郁禮就忍俊不禁起來。 大哥不笑還好,這一笑,被拒絕與被嘲諷全來了,貝縈縈本身又千金小姐的脾氣,這些年哪有吃過這樣的敗仗,她拿周映輝沒辦法,就拿拳頭打貝郁禮。 貝郁禮冤得很,攫住小妹的手,“哎?人家拒絕你,你打我干甚?” “叫你笑!”貝縈縈轉眼就哭起來,拿手蒙著臉,委屈巴巴地,后半句是朝周映輝,“我只是要加你微信,和你有女朋友有什么關系,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就是你剛才牽手的那位?!?/br> 貝郁禮在邊上不作聲地笑,哼,到底是咱貝家的女兒,夠虎,也夠有心計,管你有沒有女朋友,先打進去再說。 可惜遇到固若金湯的一座城。 前面那小伙子始終不愿意回應貝縈縈,任由她抽抽泣泣。 貝郁禮倒也有幾分佩服這年輕人了,能叫叔叔親自要載一程的人,想來不是親友家的就是相中的后輩,再瞧縈縈這熱乎勁,又喊他周醫生,該是后者。 偏偏父女倆都相中人家,本尊絲毫沒有要攀貝家的意思。 縈縈這年紀,說乘龍快婿早了點,但不影響叔叔要栽培一個人,倘若自家閨女再合心意,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貝郁禮考慮之后,不想叔叔白費了思量,只好兩廂都安撫一下,“行了,做朋友就做朋友,哪有要不到人家微信就哭哭啼啼的朋友。你這樣自然叫人家周醫生誤會了?!?/br> 隨即貝郁禮在小妹耳邊暗自敲打她:“來日方長,別這么丟人啊?!?/br> 之后,直到送周映輝到家,車內都無話。 周映輝在自家別墅樓小區外,認真感謝貝易成,后者無妨樣,催他快些回去罷,“問你父母好?!?/br> 周映輝一閃而過的尷尬,他明白,貝易成其實更想說,問你母親好。 他對自己的照拂,也是緣于年輕時對母親殘留的好感,愛屋及烏罷了。 這些年,父親的冷落,父子倆的芥蒂,也許眼前的貝易成算是根源。很諷刺,到頭來,真正待他有父親覺悟的,卻是個外人。 周映輝到底有些憤懣,貝易成這輛車里也無旁人,他干脆說些不敬之言,好讓貝知道,他不是完全蒙在鼓里的,“小時候每次我父親對我拳打腳踢,我就很希望我真是個野種,這樣我親生父親就可以把我帶離這個家,我也一直不懂我媽為什么不帶我離開這里。再大點,叛逆期,一肚子怨氣,他倆的恩怨,為什么要我買單??墒俏覌屖冀K沒離開這個家……” “令千金的生日宴,她騎虎難下,為了不讓我父親存疑,她寧愿押我一道去?!?/br> “我從前不懂,現在有些明白了,她不是為了我們哥倆才保全這個家的,她不是這個性子,說到底,她還是愛我父親的?!?/br> 周映輝嚴陣以待地告訴貝易成,我母親是愛他的。 貝易成坐在車里,良久沉默。 周映輝忽地禮數頷首后,轉身離開了。 他到家已經接近凌晨一點,玄關處的燈才亮,沈知華就披一件對襟毛衣出來了,“我跟你爸說外面有聲音,還以為進賊了呢?!?/br> 周映輝沒吭聲,沈知華權以為他剛下班累著了,“吃了沒???” “嗯,你快去睡吧,我回來拿點東西,今晚歇這里?!?/br> “我給你去煮碗面……” “真不餓,你回房吧,我也上樓了?!?/br> 周映輝回到自己臥室,三兩下脫了身上的衣服,他需要一個熱水澡來活自己的骨頭,即便進了套衛,他也將手機放在自己觸手可及的范圍內。 可惜它始終沒動靜。 特定的鈴聲沒有響,微信里置頂她的對話框也無文字進來。 周映輝某一刻在勸自己放棄,原因是她其實并不愛他,當他玩樂的伴,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