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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衣服,出去一起吃飯? “我剛吃了一大碗面?!?/br> 她答他的話,但始終不痛不癢。 周渠有點訝異,她一個人在家還會下廚,而且此番來她這里,屋子里干凈得有些不像話。 從前即便有保潔阿姨,也很少有這么整齊的,向明月天生不愛收拾。 她只會捯飭自己。 “我下午還約了人?!边@是第三次逐客了。 很剛很硬,周渠明白她的脾氣,再執拗下去,準是一場架,別無他法。 臨走前他要借下洗手間,那頭向明月抱臂在玄關處一副等著送客的嘴臉。 周渠剛進門的那點雀躍感全煙消云散了,這女人能輕易和你翻篇就不會有逃婚那碼子事了。 她從來都是瘋女人,剛愎自用。 周渠從客衛出來,往回折身的時候發現次臥門敞著,里面有人住的痕跡。 他往里稍稍一探頭,床上的四件套是煙灰色的,里面隱隱有些淡香,像是男士須后水的味道。 事有蹊蹺,他也不管門口的向明月制止他什么,周渠徑直進了這間臥室,床頭柜上有幾本讀物,全是醫院檢驗專業的,擱在最上面那書的扉頁上有一人的名字。 “周渠,你干嘛?” 向明月跑進來,名正言順地質問在他聽來就是心虛了。后者莫名惱火,拉開衣柜門,里面有雙干凈的籃球鞋,他識得,是這個品牌與Alexander Wang的聯名款。 向明月很喜歡這個聯名款,某日他見隔壁周小二也穿過。 “周渠你亂翻人家東西太過分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家隔壁的周映輝住你這兒???”周渠唇邊的弧線在悄悄上揚,嘲諷的意味。 “有什么問題?” “向明月你想干嘛?” “我想睡覺,你可以走了嘛?” 周渠忽地“砰”地合上衣柜門,尤為光火,“我早瞧那小子不對勁了?!?/br> “咦,被你發現啦!”她偏就要招他更不爽。 她沒想到這么快,她就可以把他惡心自己的那口氣還回去了。 “向明月!” “喊屁??!” “你這算什么,前腳和我離婚,后腳就和一小男人同居。 臥槽,你逃婚是故意的吧,早和那小子不清不楚了吧!” “隨你怎么想!” “向明月,你老實告訴我,和他有沒有睡過?你釣小凱子,回頭還擺我一道,我他媽一個人是負心漢,是吧?” 這就是和她認識十一年的伴侶,一朝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向明月沒想過,他竟這樣可怖?;蛟S他們從未成過soulmate,才在某一日分崩離析后,彼此朝對方都是清算的口吻。 曾經信誓旦旦的信任,都不過是嘴皮子上的功夫。 失去一個人還不是最可悲的,可悲的是,她發現她好像也從未真正得到過。 “我和他有沒有睡過,你心里沒逼數我也沒辦法?!?/br> “總之,你和別的女人睡了,我是沒逼數,以至于才那么傻逼逼地,結婚前才下定決心不和你玩了?!?/br> “而事實也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br> 周渠:“那你這算什么,你他媽才和我兩清幾天啊,就和別的男人同居了?!?/br> “怎么,我還得給你守孝三年不成。一個不是我爹,不是我媽的人,在我們感情存續期間跑出去約|炮的人,回頭還質問我和別的男人同居?” 向明月真想教教他,寡廉鮮恥四個字怎么寫。 “我現在一沒男朋友,二沒婚內出軌,我即便釣凱子又怎么樣?讓我告訴你,周映輝除了比你年紀小點,他哪點都比你強!” 她這話出口便著實叫周渠誤會了什么。 可是自尊與驕傲不允許她再修改了。 “這事你哥知道嘛?”周渠打心底里瞧不起周映輝,他自有作踐后者的手段。頭一件便是拿向明月父兄作文章。 “知道不知道又怎樣,還是你有臉或是勇氣,再跑我哥跟前說些什么?” “向明月,你個渣女!” “彼此彼此,滾罷?!?/br> 周渠負氣離開前,向明月喊他, “拿走你一早就來倒我胃口的紅玫瑰。這么多年了,我老實告訴你,最不喜歡的玫瑰顏色就是紅的?!?/br> * 是日,不到正午時分,向明月突然給周映輝微信黑名單解禁了: 向當當:你不必搬走了, 向當當:條件是,周渠那混蛋打你罵你,你都得給我承認,你在跟我談!戀!愛! ☆、017 —小劇場5— 向明月大學畢業不到一年,周渠接受了他們公司的新人培訓計劃,要去德國兩年。 事業力的積攢,本也無可厚非。 問題就出在周渠公司這邊已經替他全然打點完畢,臨出發前不到一周他才正式知會向明月。 那是他們感情的第一個瀕臨期。 在之前,他們已經不斷爭吵了,二人都是頂有想法的人,又互相不愿遷就。 向東元每逢看到小妹與那周渠吵,回來悶悶能幾天不睬人,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是談戀愛還是找罪受呀,不行,趁早給我斷了,我瞧那周渠就和我們沒一家人的緣。 向明月質問周渠什么意思,悄默聲地辦好一切出國的手續,是怕她攔著他前途了? 周渠推諉,只是怕她提早傷心罷了。 原先只是循序漸進地傷心,臨了,他一股腦地推給她。而且叫向明月認清一個事實,有時候他的規劃里,是可以沒有她的。 他們那晚不歡而散,向明月摔門下車。 周映輝那會兒剛拿到S大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家里也沒什么待頭,幾個同留城讀書的同學約好去鄰市爬山,剛碰頭完回家,就撞見了向周二人車內吵架這一幕。 他見明月下車,紅著眼,徑直往前,即便他張口問她,出什么事了,也得不到她向他一眼。 周渠在向家外面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最后深夜車子掉頭離開了。 周映輝再從鄰市回來,就聽說向明月和周渠分手了。 彼時,周渠已經去了沃爾夫斯堡。 兩年未歸。 向明月這二年內有接觸過其他男生,但正式交往地沒聽說過。 之后漫長時光后的某日,東元哥要給她介紹對象,要她去相親。她一口回絕了,理由是:她有男朋友了。 誰?東元哥問。 你們見過。 原來,周渠回來了,她和他又復合了。 —— 向明月的微信,周映輝一直沒回復。 是純粹不知道怎么回。 他知道周渠在她心里的分量。 有時信誓旦旦的是與否,都不過是掩耳盜鈴的自欺欺人罷了。 周映輝不知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