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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快樂,何必再像他。畜生而已,可就是難過了。白朗呆呆地站在何秋旁邊,何秋眼睛里充滿了恐懼。——柳青,我生生世世地陪著你,你還在怕什么呢?他只能順著何秋的意思好好吃飯,特意在他面前吃,把飯吃得干干凈凈,而這時,何秋便會慢慢地恢復原狀,低著頭回想自己剛才在干什么。“我是怎么了……”他搖搖腦袋,“又發了一個多小時的呆……最近也太會發呆?!?/br>白朗關切地用鼻子頂頂他的手,安撫他。——也對,柳青至死都帶著瘋狂的靈魂。白朗也開始默默地吃飯,他每次都會剩一點點,這樣何秋下次就不會做這么多。蠢笨的他不知道何秋這一世是靠什么營生的,可何秋日子緊,他知道。門鈴響了,何秋沒動,像是沒聽見一般穩坐如山。門外漸漸傳來敲門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大得幾乎把桌子都要晃動起來。前男友……之一,而已。還很可能自己連名字都記不得了的前男友之一。也不知怎么了,近些天找上門的前男友們一個接著一個的來,當然,作為感情騙子的他本可以重cao舊業,重新交往,再次大撈一筆,可他這次覺得心虛。就好像再和他們來往就會讓某個人很傷心,讓某個人毫不留情地離開自己一樣。何秋扒飯的手終于頓了頓,他放下筷子,拍拍蹲在一旁的白朗的頭,帶著自己最清澈的眼神笑瞇瞇地解釋道,“前男友。我不愛他們,他們纏上我?!?/br>毫無說謊的壓力,反正他臉皮夠厚,賽得過城墻拐角,他只怕被自家好帥帥誤會。為什么怕被一只狗誤會?“何秋,你開門??!”外面有個男人哽咽著吼,“我錯了何秋,我再也不敢。你那么善良,可是……你……我錯了,你為什么就是不能原諒我??!”白朗聽話地舔了舔何秋的手,何秋微笑著彎下腰,親了親白朗的耳朵,“帥帥,你要乖。不可以信?!?/br>為什么要解釋呢?簡直是愚蠢的行為。可他覺得,要是不說,大概帥帥會很難受吧。真是奇怪的想法。10外面的男人還在打門,并不太隔音的門將那大男人的哭聲也透了進來,何秋無可奈何地聳聳肩,他的前男友大多是因為劈腿,并且“不忍心不讓他這樣善良的人知道事情真相”,才和他提出分手來的——他們大概以為這樣以退為進能讓何秋巴巴地纏上他們從而坐享齊人之福。只不過……善良?何秋覺得自己的肚子都要笑破,什么善良不善良,那是白癡才會做的事情。他何秋什么時候做過好事?不過是“清純”的眼睛一望,再怯生生地說幾句貌似體貼的話,這樣就是善良?說到底還是他們為貪色找借口罷了。一群垃圾。盡管他為了分手做了一些推波助瀾的事,但無可否認,如此簡單就掉了陷阱的男人們也不是什么好貨——現在又跑來裝什么深情?“何秋??!你愛我的??!你為什么不開門?。?!”何秋看見白朗的耳朵偷偷地朝著門口,他知道白朗在聽。帥帥聽得懂嗎?它會怎么想?會不會鄙視我……有些不能忍受。不可以。不可以什么呢?他迷茫地看著白朗,突然眼花了瞬間。似乎是一個身著戰袍的男人出現在他眼前。——你不是我的男寵,我也不需要男寵,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任用的幕僚。何秋很疑惑,他想要伸手去觸摸那個男人,可是手穿過了那層薄薄的影像。是幻覺。眼淚不知為何突然就掉了下來。何秋的眼神漸漸空了,他想撲過去,想告訴那個男人自己有多么的想他,捧著他的臉狠狠地親吻,心像被狠狠地刺穿,有什么東西從那個傷口處瘋狂地竄出,尖利的大笑。——你回來了。我的,我的,我的,我的?。?!像是有另一個人的思維侵入了何秋的大腦,瘋狂地叫囂著自己的亢奮與憤怒。那個聲音魅惑地說——是啊,自己不是男婊子了,他已經把自己救出來了,自己為什么還要靠男人過活……?救了自己的他一定難過了。“我不愛他?!焙吻镟卣f,“騙人,造謠,我不愛他,他說謊。你相信我……”可是,他是誰?白朗不知道何秋怎么了,漂亮的青年痛苦地流起淚,手緊緊地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指節都泛白,他只能安撫地舔了舔何秋,然而何秋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慢慢地起身,去廚房拿了把小刀。說謊……說謊……別說這種話,他會傷心的……他會拋棄我。何秋默默地開門。“何秋??!”外面的男人見到何秋就驚喜地叫了出來,他們還隔著一道防盜門,男人便把防盜門搖得“嘩嘩”作響,然而下一秒,他的臉就被一把尖刀抵上,所有的動作頓時頓住。“……”何秋沉默地盯著眼前的男人,這個人很眼生,明顯是早就忘記。“何秋……?”男人小心翼翼地問,似乎是不太敢喘氣,生怕刀尖劃破自己的臉,他覺得何秋不太對勁,久別重逢的情人臉上帶著奇異的微笑,他突然就怕了,“你怎么了……”何秋并沒有回答,手猛地用力,男人頓時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造謠的家伙……該受到懲罰。他才沒有愛上,不要亂說,要是他生氣了走了怎么辦?腦袋中模模糊糊地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他又看到幻覺了那個帥氣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溫柔地親吻了他的額頭。只有影像,沒有觸感,何秋沒見過那個男人,但他覺得熟悉,熟悉到他幾乎流淚。何秋搖了搖頭,想要驅散幻覺,可惜莫名地不忍。不知道什么在cao控他的行為,血色讓他興奮,他拽著那人的領子不讓他逃走,用刀一點點地挑開臉上那個其實并不太深的傷口,“別傻了,我不愛你,我愛他?!?/br>“我的臉??!”那男人哀嚎,“何秋你干什么??!好痛??!何秋?。?!”“真是長了一副好皮相……”何秋說,“真是,讓人討厭?!?/br>刀狠狠地刺過去。接著記憶便是一片空白。等何秋醒過來時,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白朗在一旁不停地叫,試圖喚醒何秋,何秋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手上全是是干了的血跡。“老天……我怎么了……”他訥訥地搓了搓手,“不會是去殺人了吧?!?/br>末了又看了看鐘,“嗯?怎么一下就八點了?剛才不還在吃午飯……”怪了。“居然發呆了快七個小時……我也太神了?!焙吻飺u搖頭,摸了摸白朗的腦袋,“沒事,我給你做晚飯去,你餓了吧?!?/br>白朗搖了搖尾巴。他很擔心,可他現在只是一只寵物,他什么都說不出來。他能給予何秋的,只是一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