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3
了個個。 路上遇到阮苓苓,是意外,也是機會,他根本沒多想,下意識就想抓住這個女人,如果裴明榛真在搗鬼,這女人就有用,如果他想錯了也沒關系,沒有人質用是一回事,有了人質用還是不用是另外一回事。 可惜讓這女人給跑了。 懷了孕的女人能跑多遠?身邊所有人派完了,也不過阻得他一時,他總會抓到她,結果卻沒有,手下怎么找不到人,叫人出去打聽了一圈,方才知道人被范武帶走了! 不過一個小小的都指揮,竟然敢跟他作對? 范武是隴家的人,敢這么干,誰給他撐的腰?隴家果然要反水么! 城門混戰膠著,內城各處沒有按時成功,進展非常緩慢,趙英沒別的選擇,只有硬著頭皮往前沖。但這些狗屁倒灶的小問題不搞清楚,他沖的再猛,怕是進展也不會如預期般理想! 父王已經來了,就在城外不遠,大軍即將押進,他這前鋒要是搞不定,大局就糟了!不行,磨刀不誤砍柴工,他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邊頭疼的應付眼前局面,趙英一邊派了心腹去隴家傳話,言辭還相當犀利:大事未成,本世子還沒死呢你們就敢反水,是想被祭旗么! 隴家這回反應相當聰明,家主親自出面接待,并發了話,說隴家自來以定南王馬首是瞻,初心從未變過,方才一切只是個誤會,小輩不懂事說錯了話,請世子見諒!還說這就安排所有下屬力量幫忙,務必助力定南王成就大事,將來王座下軍功薄,必有隴家一席之地! 他還獻出了一個人,請傳話人帶回給世子。 正是方氏,裴家二房主母。 隴家主話很漂亮,說不知外頭形勢如何,但想也知曉,定南王前方最大的阻力必然是太子,太子只是被禁足東宮,并未處死,這邊一起事,定然要出來作妖。太子旗下心腹裴明榛已下了天牢,萬一這個節骨眼被放出來鬧事,好好利用方氏,必能阻其步伐,就算裴明榛冷血無情,太子也是要臉的,心腹屬下長輩被制,怎么都要顧念一二! 更好的人選當然是裴明榛的妻子,但沒辦法,誰叫他們沒守住呢?方氏也能湊和了…… 話和人帶到趙英面前,趙英品了品,突然唇角一勾,笑了。 如果隴家哭訴鬧別扭,耍脾氣不干事,烈性的懟回來,他反倒放心,這才是委屈的樣子,乖巧伏低做小,說是誤會……誰信? 這明顯是后悔馬失前蹄,暴露的太早了,找補呢。要是什么都沒發生,隴家能藏到最后,必會反水沒商量,暴露的早,局勢不清楚,他趙英不高興了,隨時能斬殺他們全家,還談什么以后? 隴家怕死,怕后事不成,不敢不乖。 起碼現在,眼下,承諾幫忙,是真的會幫忙。畢竟一條繩上的螞蚱,一邊折了,另一邊也別想好! “行吧,”趙英眼梢勾了下被押來的,發亂衣散十分狼狽的婦人,“雖然沒什么用,到底也算是個人,接下來——看你們表現了?!?/br> 這話說的輕佻,是對著隴家,也是對著方氏。 方氏雙手被綁在身后,整個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這么倒霉,阮苓苓那小賤人呢,那賤人在哪?半句話沒問過她,自己一個人就跑了,留她在這里受苦,不怕被別人指不孝嗎! 不只這個,她心里還有很多別的疑問,比如到底是誰在造反,事態發展如何,怎么個亂法,她還有沒有機會逃出去……可惜,她從未關注過這方面的消息,此前還在一心一意為兒子相看新媳婦人選,不知怎么的就…… 沒有人關心她,也沒有人回答她,不管她怎么吵,罵,甚至低聲下氣的求,都沒有人跟她說話,直接蒙上眼睛帶到一處暗室,鎖在了里面。 隴家到底在京城盤踞數年,根深蒂固,哪怕大計劃屢屢失手,派出自己的人大力補救,收效還是很看的過去的。眼看著城門混戰不利,定南王世子趙英要糟,結果還真就被他們力挽狂瀾,竟然突破了! 城內各處也開始點火,小攏小攏的兵亂排著隊來,全部按著造反大計劃走,趙英這邊一時風頭無兩,勢如破竹! 范武聽到消息就不高興了,怎么就勢如破竹了?和著他這還輸了是不是?不行,他絕不允許那個臭屁世子獨自出彩! 他啐了口唾沫在掌心,準備大展拳腳,爭上一爭。 結果還沒動呢,就接到了隴家的信,讓他低調行事,安靜聽世子調令,不管想干什么,現在都還不是時機,需得再等等,不準失了耐性,自己先打起來! 范武直接踹翻了桌子。 等屁等!他都等多長時間了!隴家那女人知道屁! 范武不準備聽話,把信扔了,轉頭就吼:“雞殺好了沒有!” 小兵趕緊答:“好了!” 說這話還端來一碗雞血。 范武更氣:“殺好了怎么不早點拿過來!” 萬一那女人挑毛病,說雞血涼了太腥不肯合作怎么辦! 小兵:…… 你剛剛在看信??!臉色還那么不對,誰敢打擾! 范武狠辣的訓完人,端著雞血去了阮苓苓房間,走到桌前把碗重重一放:“寫!” 阮苓苓很配合,立刻就站了起來,然而她并沒有走到桌前寫字,而是慢騰騰的開始凈手,要用溫熱的水,帶著茉莉味的香胰,還要最細軟的棉布擦手,要上好的潤膚膏子…… 洗個手簡直能到地老天荒,沒完沒了。 這還不算完,走個路她都慢騰騰,一步一定,仿佛怕搖了裙擺,嚇到肚子里的孩子似的,嬌的沒邊了。 范武受不了想罵人,鼻子剛哼一聲,阮苓苓就臉一白,捧著肚子,‘我完了我要死了’…… 范武:…… 再怎么生氣,到這個女人面前就是沒法子發出來!誰叫人家還有用! 他太難了,真的。 甚至心里忍不住開始問候裴明榛,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心理路程,才把枕邊女人嬌慣成這個樣子? 阮苓苓凈過手,焚過香,還重新挽了一下頭發,最后靜靜坐到桌邊,纖纖素指執起毛筆:“這信要怎么寫?都指揮想要什么樣的風格?” 好不容易熬過這么久,這女人終于要開始了,竟然還問他怎么寫? 范武臉色立刻猙獰起來:“你不想干?” 難道以前都是裝的? 阮苓苓正色:“當然不是。這遭遇危機,妻子給丈夫寫信,不一樣的口氣,呈現效果全然不同?!?/br> 范武沉吟。 阮苓苓十分耐心的解釋:“比如都指揮你,正在干一件青史留名的大事,周圍還有一派小弟圍繞拱衛,突然你老婆被對手抓了,寫信回來哭訴臭罵說你這男人真沒用,老娘因你落在別人手里,受夠了委屈,你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