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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被捉女干的感覺…… 長輩闖屋子,自己瘋狂藏男人,小心翼翼的試探,應對,再把人氣走,稍稍有點羞恥啊。 裴明榛還這么看她。 阮苓苓哼了一聲:“你看,你不在,她們都欺負我!” 裴明榛唇角勾起:“怎么為夫瞧著,憋屈的反倒是別人?” 阮苓苓耍賴:“不管,反正她們就欺負我了!” 裴明榛握著她的手:“好,等為夫回來,全幫你欺負回來?!?/br> 也許他的眼神太專注,太深沉,透著說不出的心疼與遺憾,阮苓苓怕他反悔,趕緊轉換神情:“你看,有時候弱的是情勢,是人們眼里的關系羈絆,其實弱的是人心,你沒有自信,沒有信心,就會覺得怎樣都很危險,不好好護住不行,我就不一樣了?!?/br> “我覺得吧,人心可以很脆弱,也可以很堅固,只要心中有想法,有信念,相信這段感情的堅定,這段堅定的感情就可以保護你和我,不管什么危險都能闖過去,都能想到辦法,你覺得呢?” 她眨眨眼,巴巴看著裴明榛,就像在說:所以答應了就不許反悔,我很厲害的,能站在你身邊! 她以為會得到裴明榛充滿感動的一句話,誰知這人只是抱住了她,聲音悠長帶著嘆息:“阮阮這么愛我呢?!?/br> 阮苓苓:…… 嗯?什么意思? “我對阮阮,也很堅定?!?/br> 裴明榛想他或許真的錯了,他想好好寵愛她,讓她開心,可有些事她想做,做了才開心,那他就不應該攔。 他的小姑娘,從來跟俗世之人不一樣。 “阮阮,你讓我好驕傲?!?/br> 阮苓苓臉就紅了:“驕,驕傲啊……” 雖然不懂為什么,但挺好! “梆——三經了——天干物燥,小心燭火——” 夜深人靜,更夫的聲音傳的很遠,阮苓苓眼神一僵,意識到沒時間了。 都怪方氏! 她本來想撒嬌多賴裴明榛一會兒,可看看裴明榛緊緊抱著她不肯走的樣子……她拍了拍他的肩:“好啦,你該走了?!?/br> 嘴里說著催促的話,眼圈卻慢慢紅了。 “我不,”裴明榛別開頭,實力拒絕,“我舍不得阮阮?!?/br> 阮苓苓:…… 大佬撒起嬌來簡直要命! 阮苓苓十分神奇,睜大眼睛看著他。 紅眼圈就被看到了。 裴明榛聲音低低的:“你這樣,叫我怎么走?” 阮苓苓:“你走,我又沒攔著你!” 裴明榛:“又撒嬌,是想讓我親你?” 阮苓苓:…… “誰,誰撒嬌了!” 大佬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到底是誰在撒嬌! 眼前一暗,裴明榛的吻就過來了。 一吻畢,阮苓苓眼紅紅的看著他。 裴明榛嘆了口氣:“不夠?好——” 再來。 阮苓苓羞的不行,直拿手打他。 他抱著她大笑,胸膛鼓動,十分愉悅,良久,才埋在她發間深深吸了口氣:“我真的走了?!?/br> 阮苓苓輕輕點了下頭。 “等我回來,嗯?” “嗯?!?/br> 一只大手覆到小腹,那里有還未出世的寶寶:“你也是?!?/br> 寶寶似乎感受到了和母親全然不同的,父親的溫度,小小動了一下。 暖暖的,輕輕的。 阮苓苓沒忍住,還是掉了眼淚:“我告訴你,我才不是什么大方賢良的女人,生孩子就是自己的事,男人外頭怎么浪都沒關系,這一回我原諒你,反正胎象好,我也沒什么不舒服,待要生產時,你必須得陪著我!一刻都不準離!” ☆、我不在,你要乖。 裴明榛來的很突然, 走的也很干脆, 只留下幾句叮囑,和似有似無的溫度。 他回來是因為壓抑不住的思念,想要看阮苓苓一眼, 不是正事要安排阮苓苓做什么事,太多話說的很模糊, 是因為機密不好泄露,也是不想讓阮苓苓卷進去。 有些東西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他的苦心, 阮苓苓都懂。 只是當站在窗前,看著裴明榛的身影融在夜色里,一點點遠離,最后消失……她還是很難開心的起來。 從來沒有如此留戀一個人。 從來沒有如此思念一個人。 鼻子微酸,委屈一點點漫上來, 眼眶有些濕。想起裴明榛剛剛揉著她的頭說很快就會回來, 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不要鬧脾氣,她抬手擦了擦眼睛。 她答應了他的。 要好好照顧自己, 不能哭。 反倒是他,看起來君子優雅,實則小毛病可多,愛干凈又挑剔,也不知這些日子過得好不好,吃睡可還習慣, 天牢那種地方……她怎么忘了問,他能出來,是不是不用一直待在天牢,是不是有一定的自由度,可以讓自己吃得省心點,睡得舒服點,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時間太短,夜色太沉,她都忘了仔細看看,他是不是瘦了。 見不到面擔心難受,見了面仍然有太多憂慮和遺憾,感情的事真是折磨人。 腦海里情緒翻騰,怎么都睡不著,最后阮苓苓尋來一件裴明榛慣常穿的衣服抱在懷里,聞著熟悉的淡淡松柏香,才緩緩睡了過去。 …… 有百姓們熱烈討論,各處反應激烈,朝廷上也是聲音不斷,定南王一派不敢大意,立刻采取行動,開始發力,大朝會上太子幾經彈劾,圣上決意不下,太子暫時沒有被放出來,仍然被禁足東宮反省學習。 定南王世子趙英倒是一改往日低調,重新活躍了起來,今天和這個結交喝酒,明天幫那個一點小忙,口碑有所上升,贊聲無數。 太陽底下的波濤暗涌,外圍無關人員察覺不出來,朝廷上氣氛已經開始肅穆。各高官權貴朝中大員看起來微笑宴宴諱莫如深,實則心思都在浮動,也都在暗里注意各種消息,想知道這些信號到底是怎么回事,誰心里怎么想,有沒有動,動了的話動了多少,有幾分底氣和成算……如此,他們才能知道怎樣站隊,怎樣為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 氣氛如此,定南王一系怎會不努力?下手更黑,更狠。 局外人看起來就是太子更加失勢,不僅太子失勢,跟他有關的文官集團全部遭到打擊,大將軍方烈不過為太子多說了幾句話,也跟著被攻訐,有人翻舊賬,上折子歷數了方烈帶兵十數條大錯,圣上被吵的沒辦法,責大將軍將功折罪,邊關守城去了。 氣氛越來越危險,太子一派眼看著要折,這些家人的官員看起來就更可憐了,尤其阮苓苓這種。 成親未滿一年,正是蜜里調油,女人最好的日子,又懷了身孕,未來可期,如果裴明榛不被抓,以后怕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各種令人羨慕,偏偏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