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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苓苓沒辦法,只好抬起手曹裴明榛揮了揮,讓他放心走。 眼看著小姑娘背影消失,裴明榛站了一會兒也沒辦法,只能原路回了。 聽到外面動靜,小郡主狠狠摁了下阮苓苓額頭:“沒出息! 男人不能慣著知道么,縱得他無法無天,以后還怎么收拾?”說完看了一眼阮苓苓身上的衣服,“還有你穿的這是什么?家里沒好看的衣服給你穿么,也不怕丟丑?!?/br> 阮苓苓抱著小郡主的胳膊撒嬌:“他不嫌我我丑啦?!?/br> 小郡主重點不對:“不嫌你丑?這是認為你丑了?該死的姓裴的——” 阮苓苓把人拉?。骸皼]啦沒啦,是我說錯話了,jiejie,真沒有的!” 小郡主哼了一聲。 阮苓苓搖了搖小郡主的胳膊:“今天想跟jiejie一起睡?!?/br> 小郡主嫌棄的看了看他身上的里衣:“隨你?!?/br> …… 太久沒在一起,見不著的時候想,見著了更想,阮苓苓已經不止一次看向墻頭了。 小郡主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太危險,干脆打包了東西,拎著阮苓苓回了公主府。 阮苓苓知道她是好心,說不出拒絕的話,只是心里更想了,還好,離成親的日子不遠了。 裴明榛又一次開始了路過公主府的經歷,每日上差,回家,都要慢慢的經過公主府,心里在想什么,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上н@一次無論他怎么表現,別人都不會心疼可憐,就算把他拉進公主府稍坐待茶,也不會讓他看阮苓苓一眼。 可憐未來首輔大人,一進公主府整個人都飄了,門口一片淺色裙角經過以為是小姑娘,風里送來一股馨香以為是小姑娘,甚至遠遠看到女人的背影都以為是小姑娘。 裴明榛感覺自己瘋的有點過。 快點到正日子成親吧,他真的受不了了。 好在時間如流水滑過,日子一天天近了。 外放回來述過職,把該安排的都安排了,閣老做主給放了假,裴明榛就沒什么事,開始親自cao持自己的婚事。 他本就能力卓絕,仕途順暢,又簡在帝心,很少人會想招惹。尤其檢查東西時發現一出錯漏,大大發了通火,裴家更沒人敢動,處處配合,全部都依著他。 沒辦法,大家也看明白了,這是逆鱗,觸之即死。 方氏和隴青梅也閉口不言,仿佛隱形人一般,話都不多說一句。 成親前三天是‘好日’,裴明榛親自拿紅紙請長輩落下‘知’字,送‘轎前擔’到了公主府。鵝,rou,魚,米,花髻,綃金蓋頭,花扇……不一而足,數量豐富,質量上乘。 公主府也按禮數回了東西,吃用之物有之,最重要送給新姑爺的袍子靴子,樣樣精致大氣,十分好看。 駙馬和小郡王把裴明榛引進門,擺上一桌子菜請他吃,重點是包子,蚶子,肘子,栗子,蓮子五樣,取五子登科的彩頭。 同樣的席面阮苓苓也有一桌,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賞心悅目,可惜裴明榛看不到。 她們即將成親,哪怕距離很近很近,也不被允許見面。 阮苓苓水亮杏眸總是往窗外看,慢吞吞用筷子夾的菜,嘆了口氣。 小郡主眉梢挑高:“怎么,我陪你吃東西你不高興?” “哪啊,你在我才高興嘛,”阮苓苓立刻眉開眼笑,哄人的話張嘴就來,“最喜歡jiejie啦!” 小郡主哼了一聲,信這死丫頭才怪。 男方‘好日’上門,有催妝之意,公主府照規矩,開始曬嫁妝。 阮苓苓的嫁妝很多,因是安平公主一手準備,除了帳幔被褥,箱柜,四時衣料,首飾,文房四寶金銀器皿房屋店鋪,該有的都有外,華貴的更不少。比如東海的珊瑚,鴿子蛋大小的南珠,上好的官窯瓷器,最好的手藝人準備數年才能打造成的拔步床…… 一打開華光耀耀,照的人都睜不開眼睛。 再加上裴明榛送來的聘禮,安平公主一樣沒留,全添進了阮苓苓的嫁妝,這嫁妝豐厚程度可想而知。 風聲傳出去,外頭人們都驚呆了,能擠的全部擠過來看,就想開開眼界。 嫁妝曬完,就是鋪房。 松濤軒在過去的時間里整肅一新,該擴建的擴建了,該粉刷的粉刷了,尺寸也早已量好,家具擺過去保準沒問題。全福人說著吉祥話,給新人安排房間,這床怎么鋪,帳怎么擺,被子怎么放,包括桌子椅子用什么樣的蒙布,全都是有講究的。 一切安排好,由安平公主的心腹丫鬟親自盯著,這屋子之后就不準外人進來,以待新人。 阮苓苓這邊,道喜的添箱的越來越多,基本大部分相熟的夫人姑娘都來過了,沒一個人不懂眼色,說的全是吉祥話,全是祝福。 氣氛越來越熱鬧,阮苓苓一邊高興,一邊緊張,還有些害羞,時不時就感覺臉熱熱的。 或許這就是做新娘的心情? 出嫁前一天晚上,安平公主過來,教阮苓苓‘人事?!?/br> 她剛起個頭,阮苓苓一張臉就臊得通紅:“嬤嬤……嬤嬤教過的……” 其實不用別人教,她也懂,好歹是學過生理衛生,看過一點那種片的現代人…… 想想臉就更紅了。 安平公主體貼小姑娘,笑瞇瞇的揉了揉阮苓苓的頭:“那今晚早點睡,明天有的折騰呢?!?/br> 公主走的干脆,手里的小冊子卻沒帶走,全給阮苓苓留下了,大約是怕她年輕抹不開面子,暗意她多看看。公主手上的東西哪有不好的,沾了皇字,全是精品,包括這小冊子,看一眼就能讓人臉紅心跳…… 阮苓苓趕緊把冊子扣上了。 想想還是不放心,悄悄的收起來,放到枕頭底下,不給別人看到。 第二天果然折騰。 吉時在午時前后,按說做什么都來得及,可一大早,天剛蒙蒙亮,阮苓苓就被叫了起來,什么也不說,先沐浴。用的是泡了花瓣的水,似乎還放了什么從花里提煉出來的精細東西,這盆洗澡水很香。 阮苓苓被要求不能動,起碼要泡兩盞茶的時間。 泡完了還不算完事,要抹香脂,渾身都要抹,腳趾頭縫都不落下,頭發也要上最好的頭油,干了還會有淡淡清香的那種,不能重,重了會嗆人,留于俗套,也不能太輕,如果讓人聞不到這工夫不白做了?最好似有似無,淺淺縈繞,讓新郎官聞一口就忘不掉。 嬤嬤伺候阮苓苓沐浴,喜娘就在一邊唱吉祥話,唱的阮苓苓臉都紅了。 再然后就是上妝。 先要潤膚,抹上足夠的香脂,保證一天下來臉不會干,再慢慢的,一層一層的上粉。 阮苓苓看過這個時代的新娘子,妝都有些濃,一度十分擔心,可化完了,她發現很不一樣。妝娘請的是宮里出來的人,手藝和民間不同,濃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