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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鈴眼底劃過一道嫌棄,似乎想起什么很不愿意想的事:“他,呵,就算年輕很多歲,也一點都不可愛?!?/br> 這種情緒……很難說是愛慕了。 阮苓苓有種感覺,她是不是誤會了? “你并不喜歡他?” 花鈴卻搖了搖頭:“不,我很深切的喜歡過他?!?/br> 阮苓苓眼眸微闔,有點醋醋的:“你不需要和我說這些?!?/br> 花鈴:“ 不行啊,我要不跟你說清楚,怕是得丟大人!” 阮苓苓就不懂了:“什么意思?” 花鈴皺皺鼻子:“姓裴的知道我一個大秘密,非常難以啟齒,說我害他丟了未婚妻,都是我的錯,如果不來和你解釋清楚,讓你釋懷,他就把這個秘密說出去,讓我沒臉做人?!?/br> 阮苓苓:……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女人,沒什么不能說?!被ㄢ復蝗环潘?,頭仰起靠在椅背上,“我爹是這里的地頭蛇,我娘是深山遺族,誰都不缺錢,我從小錦衣玉食,天不怕地不怕,又莽又傻,那和我爹娘就我這么一個女兒,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什么都隨我。偏我眼瞎,不懂事,什么時候折騰不行,偏撿著家里和仇人干架的時候胡鬧,不小心就走丟了?!?/br> “好吧,是人為制造的‘意外走丟’。別人看我們家不順眼,治我肯定怎么狠怎么來,幾次轉手,把我賣到最低賤的暗娼館,和老鴇說隨便折騰,怎么都行?!?/br> “你大概不知道,這種地方的客人大都是有些年紀,又沒什么錢的,有些口味也很奇葩,我長得好看,乖一點老鴇子許會心疼我幾分,偏我不聽話,就被老鴇扔出去,這么教訓了?!?/br> 阮苓苓頓?。骸澳恪?/br> 花鈴斜了她一眼:“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這事很惡心,很糟糕,但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回憶細節?!?/br> 阮苓苓頓時沉默。 房間內空氣變得壓抑。 花鈴聲音重新響起:“你說一個大男人,拿知道這種事做威脅逼迫我一個姑娘家,是不是很沒品?逼我過來尋你,說不清楚,你不原諒他,就要把這事說出去?!?/br> “他不會的?!?/br> 阮苓苓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暗啞,心疼,但堅定。 那個男人固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陰過不少人做過不少局,但他不會這樣做。有些事,他永遠不會做。 花鈴頓了一下,才低聲笑了出來:“就是知道他不會,我才必須要來找你說清楚啊?!?/br> 她仰著頭,閉上眼,也掩住眼里的淚水。 有些事說起來很輕松,做起來太難太難,能放下,卻不會失憶,那個夜晚,那些傷害,她怕是得到死,才能和生命一起丟棄。 裴明榛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這些事,偏她總是嘴賤,說起這段交情,如果裴明榛真是一個人品沒下限,卑劣不堪,什么招數都能使出來的人,她怎會就范?她向來吃軟不吃硬。 偏偏,他不是這種人。 這是她的幸運。 遇到裴明榛,相交為友,一直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月光順著窗槅爬進來,落在姑娘的臉上,輕吻姑娘的面龐。 夜色融融,仿佛有說不出的靜謐和美好。 阮苓苓的心卻很疼很疼。 她并不知道花鈴曾經遭遇過這樣的事,也明白了為什么那日追問,裴明榛三緘其口,怎么也不肯說關于花鈴的這些過往。 因為傷痛太大太大,鮮有女子能扛過來,但凡有一點做人的道德,都不應該隨隨便便說出口。這種事,只能當事人愿意傾訴時,你才能知道,它不應該作為談資,或者是取信任何人的工具。 如果那日她問,裴明榛直接把這件事說了,她反倒心里不是滋味,為裴明榛遺憾。 ☆、我不準你再逃 “對不起, 這些事……我都不知道?!?/br> 阮苓苓想, 或許裴明榛本意,只是想請花鈴幫個忙,讓花鈴過來澄清一下, 他們之間并不存在任何曖昧,讓她不要再誤會, 所謂的用這件事威脅,大約只是話趕話說到,其實他并不會做。 花鈴也知道, 所以才真的過來找她,說了。 其實大家都是很善良的人。 “沒事,我要看你不順眼,也不會跟你說,倒不全是為了姓裴的?!被ㄢ彌_阮苓苓眨眨眼, “那日在青樓, 我們也過得很愉快不是么?” 阮苓苓回想當天, 除卻那些針鋒相對的激烈情緒,她和花鈴算是志同道合, 興趣一致了。 她們喜歡的東西很像,愛玩的東西也差不多,擅長的姿勢幾乎一樣,如果不是因為‘情敵立場’,她們很可能像江湖豪俠那樣惺惺相惜,來一場不打不相識的友誼。 “所以跟你說說, 沒什么不行的?!?/br> 花鈴再次把頭靠在椅背上,輕輕一嘆,聲音就低了下去。 “當時我為反抗那些惡心的事,弄的渾身都是傷,動都動不了,被扔在后巷的小破房子里,裴明榛好像替書館抄書想走近路,不小心就發現了我。我跟你說阿阮,姓裴的真的不是個東西,從小心腸就很硬,冷心冷肺,我都可憐成那樣子了,他也沒主動說救我,還是看到了我身上有味特殊的別人認不出的藥材,才過來跟我說話?!?/br> 阮苓苓頓了一下。 阿阮? 花鈴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脫口而出的稱謂,繼續往下說:“我那時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那味藥材是我娘族人從深山里挖出來的,極為珍貴,因很少現世,個頭又很小,基本無人認識,也因此我才保住了它,一直留在身邊。裴明榛母親病重,許是因為此,他讀了些醫書,研讀了很多藥材相關的東西,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br> “他走過來,認真的辨認過藥材,跟我直接說他沒錢,買不起,又想要這味藥,可以用幫助來換。我被欺負成那個樣子,沒別的想法只想回家,那味藥藏了那么久都用不出來,眼看著自己都快要死了,還有什么奢望?我就死馬當活馬醫,跟他做了筆交易,只要他能幫我逃出去,送我出城,藥材就送給他?!?/br> “那個暗|娼館不是什么好地方,老鴇子也厲害,私下隱藏勢力復雜,水深的很,裴明榛當時年紀還很小,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總之,他做到了?!?/br> “我以為他做不到的……一夜一夜睡不著時,偶爾心底還會生出惡意,說反正自己反正也爛透了臟透了,怎么都逃不出個死字,拉個人下水陪葬挺好。我很抗拒身上發生過的事,又因本身性格就很糟糕,和他發生過很多爭吵,他的安排也基本不配合,也真上手打過架,也……想自殺過,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br> “我當時差點就成功弄死自己了?!?/br> 花鈴目光有些遠,好像透過月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