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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聽得人無不動容。“重新開學以后報答的機會多著呢。記住,我叫宋斐,歷史學院旅游管理系……哎哎你們別拉我走啊我還沒說完呢我的宿舍是東區男寢2號唔唔唔——”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離開食堂啦,俺也有些不舍,不過一想到要探索最后一部分大學地圖了,就有點小興奮呢~~之前有朋友說特別在意,如果去了市區,是不是就要叫喪病都市了,噗,不會啦。這文重點就在大學,市區大概也就占到最后5%~10%,主要是我對母校愛得太深。(母校:呸,那你把我宿舍也折騰雞飛狗跳了,化學樓也炸了,醫院也玻璃碎了,食堂冰柜也禍禍了!我:233333)第88章誤入球場時斷時續的雨夾雪,飄灑了整整一天,卻在傍晚到來之際,悄然停了。待到晚上八點半,武生班十四個小伙伴真正出發,空氣仍濕漉漉的,綠化帶最上面薄薄的一層泥土被浸潤得有些軟,喜歡的小伙伴覺得踩著舒服,不喜歡的小伙伴則謂之泥濘。但這種交談,很快散在逐漸變冷的夜風里。地下停車場的車輛出入道在學校正門外,但兩處人員出入口則在學校之內。一處位于桃李樓其實就是學校教務樓里,直接樓內電梯或者樓梯下到負一、負二層即可;一處在厚德樓其實就是1公共教學樓后面,獨立的小陽光房入口,同樣的進去電梯或者樓梯到地下。桃李樓和厚德樓都屬于距離學校南面正門最近的樓,前者更近一點,進門左手邊就是,后者則是進門繞過噴泉后,再往左手邊看。所以實際上兩棟樓相隔沒多遠,基本上能到這兩棟樓,那么再多跨一步便可以出校門了。食堂則在學校最北面的生活區。兩點連一線,足夠貫穿整個大學校園了。所以武生班小伙伴們在戰略上做足了漫長抗爭的準備,但戰術上還是選擇了“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所謂直線,即是學校正中央的主路——學子大道。十四個小伙伴現在就走在這條大道上。路面寬的能十幾個人并排走,但小伙伴們沒這么作死,成縱列貼在路一側,一個跟著一個,在樹杈的陰影里躡手躡腳,沉默前行。靜謐的風里,只有極細微的拉桿箱輪子聲——趙鶴拎太久實在拎不動了。這是他兩手空空之后又被分配的新任務,以至于他開始認真思考放棄收錄機或許是個錯誤。老話說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武生班不知道這話是不是萬金油,但起碼對于現在,很貼切——寬敞的學子大道上空空蕩蕩,就像有人提前為他們清了場。或許是夜里冷,喪尸都躲到室內了。宋斐剛這樣想,就發現前方不遠處的大道正中央,臥著一團黑影。他是整支隊伍的第二順位,走在他前面的也是給大家打頭陣的戚言,顯然也看見了,腳步驟然一停。宋斐也緊張地停住。一人停,人人停,這是個連鎖反應,但卻并非每一個人都知道為何停。“怎么了?”喬司奇緊張兮兮地問,沒敢真出聲,就用氣息。跟在他后面的周一律都比他眼神好,微微前傾湊他耳邊沒好氣提醒:“斜前方?!?/br>喬司奇終于看見攔路虎時,戚言已經謹慎上前,宋斐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十二個小伙伴一動沒敢動,直到前方兩位偵查員沖他們擺手,示意危險解除。所謂黑影,是一具橫尸。感染沒感染不確定,但肯定是死了,因為腦袋都碎了。血液和腦漿混成一灘,已經干涸發暗。曾經被李璟煜用大鐵鍋砸的喪尸,都沒有這樣的慘狀。如果面前的這個是喪尸尸體,那只能說明與它糾纏的“同學”,戰力超群。虛驚一場,小分隊繼續往前,可這樣橫在路中間的尸體卻漸漸普遍起來。走一段,就有一兩個,再走一段,又有兩三個。全部都是被毀壞了腦子,有的像第一具那樣毀得很徹底,也有的像小分隊戰斗時那樣,只利刃戳入,留下不至于太觸目驚心的傷口。尸體都是喪尸,這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了。至于誰撂倒了它們,自然是像武生班這樣奮起反擊的同學。十四個小伙伴不知道這些同學都是誰,去往了哪里,還在校內,抑或已突出重圍。但一想到這座校園里有人和他們一樣選擇了戰斗,心里便霎時涌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有點激動,但更多的是踏實和勇氣。不得不說,這些素未謀面的“校友”戰斗力確實超群。就在小分隊已經習慣了走上一段路便遇見仨倆尸體的時候,再次出現在路前方的障礙變成了“尸灘”。密密麻麻一片尸體,目測至少二三十具,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簡直不知該往哪里下腳。小伙伴們面面相覷,表情都不太好看。雖然知道是尸體,但視覺沖擊造成的心理上的不適,還是需要時間來消化。然而現在最稀缺的就是時間。戚言只能硬著頭皮下第一腳,然后是第二腳,拿出對待雷區般的高度警戒,謹小慎微地挑著尸體間的空隙,一步一步往前邁。有了榜樣,后面的同學便好辦多了,沿著前輩挑選的落腳空隙,亦步亦趨跟上。“你倒是走啊?!敝芤宦傻劝胩?,直到看見喬司奇前面的羅庚已經拉開他們好幾米遠,終于忍不住催促。喬司奇不是不想動,但這尸灘真的讓他頭皮發麻。“你們磨蹭什么呢?!壁w鶴受不了了,他他媽扛著個行李箱容易嗎!迫于群眾壓力,喬司奇一咬牙,終于顫巍巍邁出腿。Johns一小步,隊伍一大步,周一律跟趙鶴總算長舒口氣。萬事開頭難,但只要開了,就好辦了。喬司奇走了兩步后發現,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驚悚嘛。只要別當這是一地尸體,就當這是一地群眾演員,恐怖氛圍瞬間消……“嗷——”尼瑪有個群眾演員不敬業一口咬住了他的鞋啊啊啊啊?。。?!喬司奇這一嗓子沒全喊出來就被他硬生生又咽了回去,但就半個音,已足夠讓一直繃著神經的戰友們虎軀一震。何況他雖然把后半個音咽回去了,但腳下卻像觸電似的,猛烈彈踢!走在前面的戰友們都停下腳步猛回頭,走在后面的周一律則最先反應過來,用力抱住他身體,企圖壓住他的躁狂。“你發什么瘋!”喬司奇簡直想擊鼓鳴冤:“它咬我的鞋??!”周一律第一反應是喬司奇神經過敏,可等他低頭看到那張死死咬著喬同學腳尖的猙獰面龐,胳膊瞬間松了勁兒。喬司奇也已從最初的驚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