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逢魔神助攻、Tempo Tango、以惡制惡直播間、二十四孝好丞相(H)、如何正確勾搭上一個客服、重生之蘇晨的幸福生活+杜昇的選擇、昔妖、(快穿)和黑化男主斗爭的日日夜夜、瘋愛(H)、當作者在VIP章節放了3000字國罵……
匆趕上寄件的郵差,在等待里低頭穿過街道彌漫的煙霧了。 過去無望的歲月是漫長而轉瞬即逝的,就著炮火的背景一點點過去。 一次又一次地在想念中,我站在窗口等回信,然后拿出下一張在戰火里燒融粉碎的信紙。 我曾經懷有無盡的隱秘期待,望著那些杳無音訊的信遠遠離開。而命運的錯失與遺憾卻接踵而來,總是和我開著不入流的玩笑。 那些生命中永恒的痛苦,和永遠得不到的幸福,從來沒有因為落筆寫下的一個字而減輕分毫。我離開解體的蘇聯有很久,這場冷熱交替的戰爭持續了有很久,有如幽靈飄蕩糾纏不休。 不過也不太要緊,我寫下這封信,這是我最后的一封信,我希望它會去到該去的地方。而這里的每一個字應該不會被任何人看到,除了您和我。 寫這封信的時候,我的皮膚早已經失去光澤,已經是垂垂老已,行將就木的緊迫時分了。 人生進入到這樣的階段,無論說什么都要不舍而無奈地讓其從指縫溜過去了。 這樣的安排,對我又是多么地不公平。落葉也飄進來了,窗關地不太緊,這些葉子也不斷阻擋著我的筆尖。 我沒有辦法停筆,依舊急迫地、滿懷憂郁地提筆寫下這些話,等待著折起這封信,寄到它應該去的地方。 這將來如果深埋于地底,在我的尸體旁,在她身旁,也就完成了使命。 這就是我寫下去的原因了??扑沽窒壬?,我懇請您看下去。 我想了很久,折損過幾張廢紙頁,費力思索著該從哪里說起??烧l又能是好的人生敘事者? 我必須承認我讀的書不多,普普通通在貧瘠的村莊出生,唯一記得的幾行詩,是夫人注視著我的眼睛緩慢念過去,我才勉強記來的。 關于大量零碎的少時記憶,在年老的人的大腦里會不斷閃現,有如灰色的石子毫無章法地散亂蹦跳。 那到還不如從記憶開始連成一片的時候講起,從遇見那位夫人開始,我的記憶才開始了有意識的奇妙編織。 那是我一生都在尋找的夫人。 2. 我是二戰之前認識那位夫人的,那一年,她嫁給了我從事的那棟洋房別墅的主人。 她第一次進到這房子的時候,帶著口紅和一卷煙。點燃了煙,她才從門口就這么進來,漫不經心地逛了一圈。 我工作的廚房和大門離得不算近也不算遠,隔著一段狹窄茂盛的雜草叢,是條狹長的偏道,走過去會讓淺層的皮膚又癢又麻。 她進來逛的一圈就包括這么一段荒亂的路,誰也不明白她為什么要走過這里。這正是我所遇到的第一個命運。 那是個典型的夏天,陽光鋪灑一切,野性地張揚。 蟬聲在樹旁熙熙攘攘,我和別的傭人擠在門口的小凳上剝玉米,新收的玉米顆粒緊實湊在一起,剝地指甲縫止不住發酸。 就在此時,一個紅頭發的女人從狹窄的草叢路里走出來。 她戴著一頂遮陽帽,抬起臉來是無法矯飾的美艷,走過來的時候她身上無袖的奶油白裙子的裙角在擺動,露出光裸的小腿。 所有人都被輕踏進來的腳步聲震懾了似的,廚房馬上變得安靜,嘈雜的聲音都膽怯起來。 膽怯的還有我。 我扣著手里的玉米,埋著頭希望讓自己不那么起眼,也不知道該不該看她。事實上我也看了,低下頭,卻用余光下意識地看。 難以說明心里的感受,我只聽見耳畔輕輕撩過一聲沙啞的笑音,像煙爬過了喉嚨的癢,那笑聲好像在笑我們小題大做式的緊張。 而我近旁正有一個小水缸,里面沒有泛綠的藻類,干凈的水紋泛開一片明亮,我低下頭時,看見了自己緊張緋紅的臉。 她輕挑畫出來的眉毛,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優雅,拿出支口紅就走了過來。 沒讀太多書的壞處就在這里了,我當時臉燒的厲害,腦子里卻一片空白,簡直貧瘠地干渴。 近在咫尺的,她身上漫過來一種成熟女人的味道,頸間和手腕都噴了些香水,左手里掐了一根燒著的煙,另一只手在為美麗的紅唇補色。 每當她眼神漫不經心地斜劃過我,就引發我心里無法呼吸的戰栗。 是的,說到這里,我必須向您承認,那種不由自主的吸引是奇妙而令人懼怕,特別是對一個沒有感情經歷的人來說。 她的富有魅力的一舉一動,都有如遞到唇邊的毒酒杯,蕩漾著波光粼粼的迷人。 而這足以令我備受內心的譴責。盡管她只是在我身旁借水的鏡面補口紅。但每一刻的心跳都令我迷茫,而這在道德上是錯誤的。 真主,請您原諒我。 3. 接下來,請允許我稱呼她為娜塔莎吧。 提起原本那個因為任務而編造的名字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盡管我曾在心底喚過千次百次,懷著各種各樣的感情。 也許是命中注定的人,會在冥冥之中有所感應,就像芽孢悄然新綠的自然規律。我感覺到的心悸是心照不宣的。 每天清晨,娜塔莎穿著貼身的絲裙走出來,嘴角自然抿著一絲慵懶的性感,似笑非笑地看看樓下忙碌走動的傭人,慢慢從扶梯上款款走下來。 I know you. 這是她真正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花瓶里顏色嬌艷的花朵交叉著擺放,新鮮漂亮,娜塔莎經過駐足,隨手擺弄了一下,對站在一旁的我隨口說了一句。 她知道我。那個剝玉米剝地手和臉都通紅的小姑娘。 我一下子緊張了,稍微攥緊了手里還沒來得及擺上去的花枝,想抬頭又趕緊低頭來掩飾自己的羞窘。 傭人在寬大的木質餐桌上擺上了早餐,面包是熱騰騰的,盤子里是各種不同綠色的蔬菜,搭著滋滋作響的油亮的培根rou類。 這些看起來淋滿食欲的早餐,顯然比一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女仆人要有趣地多。 娜塔莎夫人好像只是隨口自言自語了一句,手指拂過微張的花瓣,然后理了理及肩披散的曲紅短發,就離開朝著餐桌走過去。 她也許并沒有在等待我接話,我也并不感到失落,只低著頭松開一口氣,趁人不注意在布裙上蹭掉手里的花枝莖汁水。 我知道,我心里產生了不可否認的竊喜,當娜塔莎說她知道我的時候。 傭人們會服侍在一旁,我也在那一旁。早晨清爽的陽光穿堂而過,折射過鋪著大理石的地面,在餐桌上漏下一些金色。 娜塔莎夫人一個人用餐,她涂抹一些果醬,用刀叉準確而干脆地切開那些蔬菜和rou類,有條不紊地把這些送入嘴里。 這是個奇怪的場景,但是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這幢宏偉、潔白的房邸里,男主人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