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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本身已經罪無可恕。 歐洲戰亂里的貧窮像瘟疫一樣,讓這個德國的小村莊滿目瘡痍,它可以帶走別的一文不值的蒲草似的生命,也能讓一對兄妹孤兒飽受折磨。 你身體瘦削弱小,皮膚下血管看起來比枯枝脆弱,就像這個小村莊一樣,在像德國那么大的冬天里毫無抵抗之力。 盡管一份跑堂的工作勉強維持著你們兄妹的生計,但你生病了,因為貧窮。施密特心里破裂迸濺著痛恨憤怒的膿血。那些心中的黑匣子里,卻又是滿溢著恐懼與憂怖。 冬天的冷意四處潛伏,施密特用身體為你隔絕一切襲擊。 他把你埋在為你存留著溫度的懷抱里將下顎輕抵住靠在自己胸前的頭發上,右手撫過你入睡時不安的面龐,摩挲幾次后就劃到你外露的耳垂處,那些動作比那些刮在他身后刺進骨頭里的風要溫柔的多。 你感覺到耳朵被輕輕捧捏住,被低頭的哥哥用嘴唇簡短地親了親。濃重的珍愛和疼惜在氣息中包裹過來,你漂浮在睡夢中的不安落了地。 "Shmidt………" "I'm here........I'm here........." 施密特抱緊你,回應著你的喃語,口齒間泛著一股血液的腥氣,和那天他殺死那個想把你們淹死的男人——你們的父親一樣。愛可以比死亡更冷酷。不會有誰比約翰·施密特更明白這句話。那個男人愛難產死去的女人。 這就是這個男人讓你受到傷害的理由。真是殘酷而完美。 然后你們被送進了孤兒院,一個同樣被貧窮饑餓俘虜的地方。乞討,偷竊,犯罪,暴力,對施密特來說已經逐漸滲透了生存的本能,循環成了血管里的毒液。 從保護著冰涼濕透的你那天開始,施密特就明白,他絕不會容許任何事物奪取你任何一點的生氣。 那是他戴上紅骷髏面具的開始。 2. “still cold?” 他經常這么問你,如果你回答是,也許他會把自己變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厚木盒也——許要刻上獨特的花紋,為了配得上你,然后,裝著溫暖的空氣,讓你在安心地待在里面,永遠都不會冷。 看起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約翰·施密特變成了一個男人。在十幾年間他逐漸穿上了軍裝,披著一件黑色風衣,氣質沉硬地不可接觸。他在希特勒的親自指導下,在充斥著實驗氣體、化學粉末、生化武器里各種數據里,這些變成了生命里的一部分經歷,不可抹去。 但施密特還是你的哥哥。他在貧窮之中不擇手段讓你活下來,當然要你最好地活下去。你開始擁有了很多,從哥哥那里,從施密特那里。他應允過你的,都實現了。這真像個哥特式的童話。 “I wanna more dy.”你曾經向他許愿。 糖果,你想要很多,他說,我會給你。 所以現在他風衣下軍裝的口袋里總是有糖的。你從來不知道糖果還有這么多的花樣。有桃紅花瓣形狀的軟糖,有手指頭模樣的巧克力,還有的上面都是五彩斑斕的糖霜,這簡直是一個甜蜜的口袋。 你曾經那么渴望甜的感覺,現在你嘗到了,在應該裝著槍支的口袋里。 你大可以伸進去找糖吃,雖然總會被捉住手,但拿到的時候,總是很高興。你喜歡用牙齒費勁地把糖咬碎,含著、卷著糖渣,讓整個嘴里都泛著甜絲絲的味道。 他看著你吃糖的時候,會慢慢從你手掌里撿出一顆。他不像你,他只是含在嘴里,有時候會忍不住挑撥吮吸一下,糖很久才會化掉,溶成的糖水會一點點慢慢地流進喉嚨里。 這活像一種叢林里毒蛇的進食。在伺機而動中占有吞噬。 但施密特身上卻不是陰冷的蛇類氣味。你一冷的時候,還是習慣抱著他取暖,他身上有著你喜歡的花味,玫瑰花瓣,迷人的殘敗。 大概是枯萎了。你想。 3. 施密特輕而易舉地策反了九頭蛇,把九頭蛇基地變成了自己的一只臂膀。他告訴你,他有無數的臂膀,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但他不哄你睡了。像以前一樣。在你以前病的時候他還會緊緊地抱著你?,F在他不了,因為他有一個紅骷髏的面具。這不可能讓你有個好夢,他這么說。也許你該告訴他,你從來沒做過什么好夢。 床邊的玫瑰花總在安靜地枯萎,落在花瓶邊上,弄得桌上又散又亂。這跟他漆紅色的骷髏面具有些相像,上面好像刻意染著深淺不一的血色,形成了一種夸張、恐怖的效果。 只是一個失誤。施密特沒有做更多的解釋。事實上,從他成為紅骷髏開始,你才發現他愛你。 施密特,你的哥哥,他愛你。 各種意義上的。各種形式上的。 因為你去找他的時候,發現了一張照片。你那天戴上了絲巾,系在頸上,是嫩黃色的,頗有些向日葵的明亮,那是他送給你的。只是突然產生了迫切又急促的想念,你就坐立不安,去找施密特。 只是他不在。最近在基地里也總是匆匆離開。你有點失落,但在他的房間里沒有離開。 然后你看到一張自己沒有見過的照片,擱置在他畫寫滿野心與軍事謀略的本子上,輕飄飄地壓制在上面,平整而光澤。你突然想起來這是剛來基地時拍的,只是自己從來沒有看過。那時候施密特的面具還可以摘下來。 那還算個甜蜜時刻。施密特向你招招手。你們一起拍照。 他暫且摘下了骷髏面具,但英挺硬朗的輪廓在陽光下依然顯得陰影重重,有些陰沉的可怖。他站在你身后,一手搭在你肩上,一手略微收緊在你腰間,整個人朝你安靜坐著的方向傾斜。 照片是黑白的,也無損你的美麗。有些地方像手指摩挲多了,有些失色的模糊。你輕輕翻過去。 看見一句話和一個的名字縮寫被用力干脆地劃去了。 The girl I loved secretly.J.M. 這個名字可能曾經屬于誰,但這張被私藏的再次印刷照片被施密特找到了。無論如何那個人也應該死了。也許是那個拍照的軍官的名字,你隱約記起來他時常尋找你注視你的眼神,卻又很快被記憶里施密特高挺的身影覆蓋住。而這里取代的另一句話也是你熟悉的字跡。 I loved.Shmidt. 這是荒謬的一句話??赡銋s覺得寫得又輕又美,美得已經足夠覆滅一些什么東西了。你再次翻過照片,在照片里施密特執著地看著你,那個情人間的姿勢,強勢又富有占有欲。 有花瓣落到你放絲巾的桌上,裹著香氣撲進黃色絲巾里。你輕輕抖落下來,才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