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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來源。 不是記憶中那雙病了很久的手。 年輕的、每根血管涌動著生機的、屬于阮軟的手。 心臟逐漸脫了韁,狂亂地撞擊著胸膛,手背她碰過的地方,像燒了把火,灼熱的溫度居高不下。 蔣池州冷不防甩掉她的手,防止她傳來的溫度將他燙傷。 “我、我看你很難受的樣子……”阮軟手掌緊緊蜷起,被狠狠甩掉的羞辱感揮之不去,“你還好嗎?” 她臉上的血色眨眼間退得干凈,神色中又露出幾分受傷和討好。 是他曾經一度不屑的,她面對顧星源時的表情。 “不算很好的話,”心跳鼓噪聲中,他神智清醒地開了口,“你能給我抱抱嗎?” 不等阮軟回答,蔣池州撐開雙臂,圈住了她的肩膀。 他委屈地弓著上身,整張臉藏在手臂間。 直到互相看不見對方表情了,蔣池州才悶悶說道:“你今晚不是過來找顧星源的嗎?” 阮軟秒速想起那扇錯開的包廂門,以及滿臉潮紅的冉盈盈,瞬間涌來的不好意思籠罩了她:“我過來找你的呀?!?/br> 她懷疑蔣池州可能發燒了,“我不是說,要把打火機還你嗎?” 蔣池州呼吸一滯,他那些愛看女人撒潑的惡趣味,在阮軟平淡的聲音里,顯得異常變態扭曲。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揉了把阮軟的頭發,聞到的是她發間淡淡的清香,莫名安撫人心。 “是我昏頭了?!笔Y池州放開她,看了眼兩人手里的冰激凌,眼里閃過今晚第一次的、真實的笑意,“全化了,再去買一支吧,我請你?!?/br> 冰激凌的甜一直持續到他回家,家里一如既往地空蕩,他洗了澡,老規矩選了部電視劇,任由它放著。 此時臨近零點,擱在茶幾的手機響起。 來自鐘遙的越洋視頻。 屏幕里燭火搖曳,鐘遙把蛋糕推到攝像頭前,松了口氣:“差點就趕不上了,快,還剩幾分鐘,先許個愿?!?/br> 蔣池州眼皮懶懶垂著:“都說我不想過生日了,你每年瞎折騰什么?!?/br> “那不行,別人有的,我們州州也要有?!?/br> 蔣池州終于有了點活力,一腳踹上茶幾:“州你妹?!?/br> “行行行,我妹就我妹,您老先許個愿好吧,又老了一歲,脾氣倒是見長的大?!?/br> 蔣池州不耐地閉上眼幾秒鐘,復又睜開:“行了,許完了,你吹了吧?!?/br> “得嘞!”鐘遙歡呼一聲,一口氣吹滅所有蠟燭,切了塊大蛋糕,放在鏡頭前,自己拿了塊大口嚼著,“誒喲,可差點沒餓死我,果然好吃,反正你也吃不到,我都替你效勞了?!?/br> 蔣池州嗤了他一聲。 隨后,吃得滿嘴奶油的鐘遙看見蔣池州目光柔了下來,手里把玩著一枚打火機,疑道:“那不是你24歲生日時,我送你的那個嗎?你還留著啊,我就知道,你心里果然是有我的?!?/br> 蔣池州連白眼都懶得給他:“我的丟了,只能將就用著,你少自作多情?!?/br> 說罷,他不理會鐘遙在屏幕里的大呼小叫,定定放空眼神。 半晌后,蔣池州狀似隨意地開了口: “老鐘,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第21章 嫉妒 視頻畫面像是卡住了。 鐘遙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奶油,弱弱地開口:“不是,你能別邊看著我送你的生日禮物,邊問我這個問題嗎?我會忍不住腦補一些不得了的劇情?!?/br> 多少百轉千回的旖旎遐思都被鐘遙這一番插科打諢給攪合得丁點兒不剩。 蔣池州掐住眉心,無奈地,長長嘆了口氣。 “我錯了我錯了,”鐘遙忙正回話題,竭力尋找煽情的狀態,“喜歡一個人,應該就是那種想和她在一起,想離她近一點,想她眼里只看得到自己的感覺吧?!?/br> 他試探著,聲音放得很輕:“我們州州是喜歡上哪個女孩子了嗎?” 蔣池州身體僵住,斜睨他一眼,目光冷冷的。 但鐘遙半分畏懼也無,反倒急急催促道:“說嘛,別害羞,都二十好幾的老男人了,放心,我肯定不笑你?!?/br> 蔣池州放下手,冷嘲道:“那是,畢竟你十三歲的時候,因為隔壁家小jiejie常給你糖吃,就成天囔囔著非人家不娶了,多早熟啊你?!?/br> “喂喂喂,”鐘遙忙出聲打斷,“說你呢,扯我黑歷史做什么?!?/br> 他看出蔣池州想岔開話題,若是以往說不定隨他去了,可這么多年過去,離開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他總該試著走出困住自己的囚籠了。 鐘遙決定先試探試探,努力回憶他有印象的女人:“你上次朋友圈那個電影學院的?;??怎么好久沒見她動態?” 蔣池州耷拉著眼皮,散漫應付道:“早散八百年了,還能有什么動態?!?/br> 時間很慢地走著,蔣池州再度出神。 他目光懶懶垂下:“她......是個很奇怪的女孩子,很倔,有點傻?!?/br> 鐘遙沒了聲音,安安靜靜看著他陷入沉思。 有多傻呢?喜歡一個人,卻從來沒有對他撒嬌發過脾氣,連淚水都只能流在其他男人胸口。 一開始,是他的惡趣味作祟,想撕下她表面偽裝的優雅,露出因嫉妒變得丑陋不堪的內里。 想看她面容扭曲、歇斯底里,好似想通過這樣的畫面,一遍遍逼迫自己回憶那個女人的惡毒。 可她一直沒有,她受了傷只會躲進自己的殼里,就連哭,都咬著下唇,生怕驚擾他人。 遇見她,他幾度失控??刂撇涣饲榫w、深夜給她打電話、差點把她帶回這間屋子......他做了太多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我有點高估我自己了?!笔Y池州喃喃道,他刻意不去見她,嘗試回歸以往的生活,可是,他眼神里幾分迷茫,“我連聽首歌,都能想到她?!?/br> “州州,”鐘遙打斷他,聲音罕見溫柔,耐心道,“你還記得阿姨教過我們什么嗎?隨心而行是不是?你的心是怎么想的,你就怎么做,不要去害怕它?!?/br> 蔣池州眸光劇烈顫抖起來,他咬牙硬撐,顯得五官愈加冷厲。 鐘遙知道他說這句話無疑是在揭開蔣池州的傷疤,逼他再痛一次,但現下除了這條路,他沒有其他辦法。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總要開始新生活。 蔣池州朝鏡頭做了個停止的動作,他仰躺在沙發上,曲起手臂橫遮住眼睛,明顯不欲多談的姿勢:“老鐘,你讓我自己待一會兒?!?/br> 視頻聽話地無聲掛斷。 一條信息隨后悄然跳了出來。 鐘遙:州州,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也不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歡她,但如果你想她的話,就去見她吧。 跟隨你的心意走。 * 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