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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阮軟的背:“過去看看?” 他們過去的時候,后院草坪上早圍了一圈人,均是聞聲趕來看熱鬧的,也有幾個早先便已知曉,正和眾人道:“看那里,快看那里!” 順著他們指的方向看去,剛好是賞煙花的最佳景點,晚風中,少女的紅裙翩飛,如隨風狂舞的蝶。 天色暗了下來,天幕披了層溫柔的深紺色輕紗,零零散散的星綴在上面,一朵朵絢爛的煙花盛開,極盡妍麗。 人聲掩蓋在連綿的爆炸聲中,但這并不妨礙眾人看懂顧星源說了什么,那句話伴隨著一個單膝下跪的動作,其中含義昭然若揭。 蔣池州感覺手指一緊,牽著他的手的女孩無意識地用著力。 紈绔們雖然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看見有人愿意為了一束花停留,還是興奮異常,四周“親一個”的起哄聲漸漸匯合成一處,如奔涌的浪潮,轉瞬將阮軟淹沒。 顧星源仍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動作,手里捏了枚戒指,以一個渴求和向往的姿勢仰望著他愛的女孩。 他等待著,忐忑著,卻堅定不移。 冉盈盈手背擋著哭花的臉,將右手伸了出去,輕抬了抬,示意他把戒指戴上。 他終于再次緊緊抱住那個紅裙女孩,懷抱中有種失而復得的珍惜在里面。 所有人都在為他們高興,口哨和鼓掌聲相伴而起,反觀阮軟沉默不語地站在其中,顯得格外格格不入。 蔣池州指尖輕點她眼角,如下命令一般說道:“收?!?/br> 少女敏感多愁的心事還未及見天日,便被蔣池州一指尖戳破,阮軟頓了頓,那點浮光掠影般的傷懷一下子消散無蹤了。 蔣池州仔細觀察她眼睛,確認沒有潮濕的痕跡,才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里確實有個開關,以后點一下這里,就不許哭了?!?/br> 眼角處似乎墜了火星,阮軟忍不住抬手碰了下,表情似有話說,最后無聲地歸于平靜。 蔣池州眉尾斜斜一挑,語氣簡短道:“說?!?/br> 阮軟下頜微收,卻被蔣池州勾著重新抬起:“想說什么就說,老是憋著,你以為你是忍者神龜嗎?!?/br> 阮軟揮開他的手,冷淡的聲音里蘊著一團激出來的火,她說:“我就哭?!?/br> 沙啞的女聲,連鬧脾氣都是溫柔的任性。 這三個字冷冰冰地砸在蔣池州臉上,他升騰在眉眼間的訝異卻夾著微不可察的欣喜。 他俯身,因為遏制不住笑腔,只能故作兇狠道:“哭一次,就親你一次?!?/br> 阮軟忌憚于他單方面的不平等條約,只好選擇忍氣吞聲,悄悄在心里罵他惡霸。 她和蔣池州一言一語間,顧星源和冉盈盈已經回到了人群中,周圍人還在感嘆著顧星源求婚的saocao作,突然有人提起了蔣池州。 “當初哥們幾個還偷偷打賭來著,賭你和蔣哥兩人肯定最晚踏入婚姻的墳墓,沒想到你居然跟坐了火箭一樣,轉眼遙遙領先了?!?/br> 他們哈哈笑著,視線不由得移向蔣池州。 對上阮軟的目光,冉盈盈勾著笑,朝她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隔岸看戲的蔣池州揚起唇角,尤帶痞氣:“心甘情愿踏進去的,怎么能叫婚姻的墳墓呢?!?/br> 眾人頓時一陣學舌般的“蔣哥說得對,人家那叫共沐愛河?!?/br> 眼神瞥過阮軟,李三兒突然道:“蔣哥你也該不會學星源哥,冷不丁地就給我們扔一顆重磅炸彈吧?” “別啊蔣哥,我這回可是血虧,全靠你回本了?!?/br> “自由自在的多好,想怎么浪就怎么浪,干什么這么早找個人管著,找麻煩呢這不是,”意識到有哪里不對,忙改正,“誒星源哥,我不是說你......” “昨天那個小明星還跟我問起你,清純玉女,你喜歡的款兒,我可把你聯系方式給她了,。蔣哥,艷福不淺啊?!?/br> 聊起這種話題紈绔子弟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開了話匣便止不住,誰都沒有正經看過他身邊的女孩兒一眼。 沒人拿她當蔣池州正經的女朋友看過。 阮軟識趣地落后幾步,所有情緒隱匿在少有波瀾的表情里。 “什么艷福,”熟悉的低沉音色,驀然撞進她耳膜,“沒見我帶著女朋友嗎?” 這句話的引申含義可太多了,全然取決于聽的人怎么想。 阮軟垂著眼,感覺那些人的視線投射在她身上,拇指下脈搏一鼓一鼓,像要掙脫血管。 當她以為這樣的沉默還要持續更久,不知誰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下一秒,雨幕意料外從天而降,微涼的水滴滲進棉麻布料,一大片濕意蔓延開來。 無妄之災來得太突然,阮軟惶惶抬頭,渾然不知發生了什么。 遠處有人喊了聲“抱歉”,意識到做錯事的小孩驚叫著一哄而散。兒童天性調皮,嬉鬧間竟嘗試把暫停灑水的噴泉開關給打開了。 他們一行人或多或少都淋濕了一點,其中屬阮軟最為倒霉,她要是沒退后那幾步,天降之水估計只會全灑蔣池州身上 。 所有人都在看她,意識到這一點,阮軟擦拭的動作一寸寸僵滯,手臂上的水珠抹得掉,野草叢生的雜念卻扎根在心里。 “盈盈,怎么樣?有淋到你嗎?哪里濕了?” 顧星源仔細地摸過冉盈盈的衣服,松了口氣:“還好,不然又得著涼?!?/br> 后背、半個肩膀都濕透了,冷颼颼的風滲了進來,阮軟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右手拽著自己左手手腕,脈搏一點點回到正常頻率,阮軟漫無邊際地想,反正她待著也沒意思,不如回房間換套干燥的衣服。 漫游的思緒被打斷,肩膀一暖,后背的涼意隔絕在西服外,蔣池州的手背擦過她下頜線,鼻息間似乎縈繞著點他獨有的木系尾調。 他低垂著眉眼,細心攏好肩線和領口,外套上尤帶有他的體溫,如一團不怎么熾烈的火,虛籠著她冰冷的身體。 好像......每次她冷的時候,都有他及時披過來的外套。 潮濕布料貼在皮膚的觸感粘粘乎乎,并不十分好受,可外層罩了層溫暖源,一點點驅散那點不適。 蔣池州手指依舊停留在衣領,那雙深邃眼眸,黑濯石一般,終于和她對上。 那一瞬間,不知怎么了,也分不清緣由,一直壓抑的委屈以山崩之勢爆發。 蔣池州好似發出了幽幽一聲嘆息,不過阮軟聽不真切了,兩人距離在短暫一秒里無限拉近,她看著自己在蔣池州瞳仁里的倒影越放越大。 直到他吻住了她。 淺嘗輒止的一個吻,純情得不像是蔣池州的風格。 “傻不傻?”她聽見他這樣說。 一米開外,剛高談闊論的紈绔們目瞪口呆,表情活見鬼了似的,不可置信地看著蔣池州。 蔣池州半身弓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