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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比葜沟?,頓了頓,笑道,“我把你調來你可知為什么?” 阿白心底不踏實,不敢隨意回答,便道:“不知?!?/br> 容止看了他好一會,手里的茶也涼了,便隨手潑到外面。 “有的人,你得離她遠一些,否則,你如何死,我都不知?!比葜沟?,話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 話說罷,他笑道:“你懂嗎?” 春日,阿白卻遍體生寒。 “奴才……不太懂容公子說的話,有些人指的是……誰?”阿白顫著聲音問。 容止輕輕搖著頭,看他的神色不可捉摸起來,像是一種懷疑,懷疑阿白在裝傻。 “你說呢?” 阿白望著容止,他居高臨下的氣勢不似一個面首該有的,他頭磕著地,心里隱隱猜出幾分,卻也不敢相信,死死咬著唇,繼續道:“奴才不知道?!?/br> 容止的手指叩著案面,像叩在他心上一樣。沉默之中時間變的格外漫長,直到有人通報,公主回府召見容止時。 容止微嘆,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貼耳道:“好好活著,做一個下人該做的事?!?/br> 不該想的便不要想了。 后面的話他沒說出來。 阿白白著一張臉,面色難看極了。先前的忐忑或是其他都沒了,容止的話是一種警告,他怎會聽不出來? 可是……他什么都沒做過,憑什么他要這樣對自己? 。 第24章 “我以前以為騙子多,如今知道,原來傻子更多?!?/br> 觀滄海說著話時宿春已經毀了他大半個院子里的花草。 宿春是上個月被江離送到此處,見到那個提著魚竿的盲眼青年時,她瞪大眼睛,出乎意料的喜悅涌出來。她手腳無處放,那個激動的樣子惹的江離疑惑,大概是動靜太大,耳力過人的觀滄海都聽出來了。 江離細說了容止的事,宿春等著觀滄海拒絕,因為她記得楚玉拿著容止的傳家之物,就是那個手鐲的電池來找觀滄海救他時的場景。兩個人算是有仇,不過容止把她送過來應該是篤定了觀滄海會收下她吧?宿春這樣想不由得瞧著觀滄海。 觀滄海長得也是十分的俊秀,蒙著眼睛提著魚竿,看起來有世外高人的感覺。他穿著灰黑色的直裾,頭上戴著斗笠,下巴從帽檐下露出來,唇色淡淡。 “知道了?!彼鲁鋈齻€字,宿春聽在耳里莫名的有一絲熟悉,她搖了搖腦袋,不知說什么好。 觀滄海的小屋子很小,夜里她打地鋪觀滄海睡小竹床。 春日,夜里還有涼意。 宿春拉著被子小聲問觀滄海:“觀滄海,你冷嗎?” “你嫌冷滾出去?!庇^滄海的聲音更冷,透著一股子慵懶。大半夜他已經被她叫了好幾次,他本就不是容止那樣的脾氣,更何況她還是宿春,雖然宿春對觀滄海沒做過什么虐心虐身的事,但想想那個做面首的師弟,他還是不太待見宿春。 “我嫌熱怎么辦?”宿春瞇著眼睛問,腳伸出被子外面。 觀滄海聽著窸窸窣窣衣料被褥摩擦的聲音忍不住皺眉:“你事真多?!?/br> 宿春不反駁,來觀滄海這里十分的無聊,他的屋子他自己打掃,他每天的樂趣就是去釣魚,她閑著無聊就瞄上了他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我今天看你院子里的一朵小紅花開的真好看,我沒忍住,我就摘了?!彼薮壕局?,翻了個身,聲音糯糯。 觀滄海沒說話,半晌淡聲道:“摘便摘,不要命?!?/br> 宿春干巴巴笑了笑:“我把這朵花搗碎了,然后放在了今晚的魚湯里,紅亮亮的湯,不得不說,很好看,還很香?!?/br> 觀滄海:“.…..” 他翻身起來,一步一步走過來,中衣帶子系的不是很緊,可以隱隱看見半露的胸膛。 宿春捂臉:“我覺得很好看,我就吃光了,我現在是不是中毒了?” 觀滄海眉頭一跳,宿春太鬧心了,他扯過她的手腕,那手腕纖細的很,他一扯宿春就開始叫。 “啊啊啊啊啊,我好冷?!闭f罷整個人往回縮。 “那就沒錯了?!彼栈厥?,嗤笑道,“你敢摘我院子里的藥花加到食物里,改天就吃死你。不怕死?膽越來越肥,改日你若死了,我便把你的尸體做肥料?!?/br> 宿春:“.…..還有救嗎?” 觀滄海抱著她,連帶著她裹在外面把自己包裹成蠶蛹一樣的被子走出去,然后一把丟到水里。 “感覺如何?是不是舒坦不少?” “舒坦你妹?!彼薮豪涞拇蝾?,牙齒磕在一起,差點就指著觀滄海罵出來。 。 。 第25章 宿春水里泡兒一夜,之后喝藥一個星期。 觀滄海以為她會長長記性,結果宿春頭很鐵,又一次搗碎了他的藥草做香包。那種藥草味道濃郁,他一進門就嗅到了,然后默默看著宿春歪到在他面前,道了聲活該。 這一次之后原以為她會收斂,但事實上她好像變本加厲了。 早上日頭初升,水天一線,江風吹著衣袂,空氣十分清新,宿春就多吸了幾口。由于這幾天手腕被放血,現在手腕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她抬著一只手站在觀滄海背后。 挑戰了幾次觀滄海的底線后她過的還是很快活的,至少在觀滄海身上看不見容止那種無言的威脅。今天觀滄海起得早,把她拉出來,看著江水東流,沐浴晨風,很是愜意。 觀滄??床灰娝薮旱男?,他坐在石上,側耳傾聽著什么,等宿春也聽到嗒嗒的馬蹄聲時他轉頭對宿春道:“接你的人來了?!?/br> 宿春一愣,這才過去一個月,這么快居然就有人來接她,她偷偷看了眼觀滄海。觀滄海已經甩了魚竿釣魚,不想再和她多說一句。 她摸摸前額,回想起這些天給他添的麻煩,很是心虛內疚。這樣的觀滄海同她在書中看的是不一樣的,她彎腰鞠躬道:“打攪你了?!?/br> 觀滄海微訝,笑了聲:“不打攪,總之日后你也沒機會了?!?/br> “什么意思?”宿春聽到他語氣里的幸災樂禍。 觀滄海道:“容止師弟來了?!?/br> 宿春:臥槽。 她聽到這個不好的消息瞬間明白觀滄海的意思,觀滄海是不屑整她,容止就說不準。直到現在,宿春已經察覺容止對她的不一樣,她抱住腦袋,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回頭,瞧見的是一輛古樸的馬車正在緩緩駛來,細布簾子一蕩一蕩,透過細縫,仿佛能看見車內雪白的衣擺。 宿春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 “高不高興?”觀滄海問宿春。 “高興?!彼薮郝冻鲆慌判“籽?。 “我也很高興?!庇^滄海伸了個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