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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卻是重中之重,必須先把火生起來,再找到足夠的淡水和食物,這樣才能讓大家生存下去。說是極限模式一點也沒夸張,節目組這次只給大家分發三樣工具,一把匕首,一個指南針,一個針線包,別的都沒有,而且規則比前幾集更嚴酷,誰要是撐不住了向工作人員討水喝、討食物吃,立刻就會被淘汰,還會連累自己的小組輸掉比賽。眾位嘉賓原本以為節目組是說著玩的,當大家真的活不下去了還是會伸出援手,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自己太天真了。第一天,兩個小組都沒能把火生起來,口渴了也只能喝椰子水,找不著食物就吃澀得發苦的香蕉和酸溜溜的野果,那滋味簡直一言難盡。勉強撐過這天后,大家的嘴唇都起了不同程度的水泡和白皮,看上去一個比一個憔悴。他們終于明白節目組這是想把他們往死里整,若是不趕緊奮發圖強,出不了三天就會跪下哭著喊著求他們施舍一點食物,那可丟人了!“各位嘉賓,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今天入夜之后會有暴雨,請大家做好相應的準備。我們不會給大家提供干凈清爽的換洗衣物,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睂а菝爸kU說道。被整得欲哭無淚的嘉賓果然造反了,脫掉鞋子就朝導演砸去。“出完氣大家快去找食物吧,目測你們的椰子和水果都不多了,待會兒不是渴死就是餓死?!睂а莘隽朔霰橇荷系难坨R,語氣很冷酷。黃映雪和梁明珍抱頭痛哭,一疊聲地說自己被節目組坑了,當初就不應該來參加這檔該死的節目。但她們哭得越厲害,形容越凄慘,觀眾就越愛看。這才是荒野求生的樂趣所在嘛。代替林樂洋的嘉賓是一位二十出頭的流量小生,叫于玉宇,很會來事,見著誰都是哥哥jiejie地叫,非常懂禮貌。他打著小皇冠的旗號時時刻刻跟在季冕身邊,似乎想要填補肖嘉樹的空位。“哥,我們今天接著生火嗎?”他指著季冕親手打造的鉆木工具問道。“先試一試吧,不行我們就去找水源和食物?!奔久釘Q著眉頭坐下。他昨天鉆了一天也沒能把火生起來,這才明白原始人是何等不易。由于工具太簡陋,鉆木的速度無法得到提升,很難摩擦發熱,取火用的小團絨草也不夠干燥,每次得到一點火星總是吹一吹就滅了。季冕昨天一整天都在驚喜與失望中徘徊,到今天甚至有些絕望。“再不行我們就干脆不生火了?!彼敊C立斷地道。幸好這是錄節目,而非真正的荒野生存,否則他早晚會死在這座島上。于玉宇乖巧地點頭,“沒事的,沒有火我們還可以吃果子,哥你別太給自己壓力?!彼еドw坐在季冕身邊,專注地看著對方。節目組的良心還沒死透,好歹給季冕發了一雙手套,否則他的掌心早就磨破皮了。當他飛快鉆木時,腦子卻不由自主地想著小樹,想他一個人待在酒店晚上能不能睡著,會不會又打通宵游戲,會不會忘了吃飯,會不會在街上亂走被人騙了……小樹說得果然沒錯,如果這回他沒跟著一起來,季冕絕對會非常難過。雖然早已知曉他要參演的消息,但季冕依然會牽腸掛肚,依然會無比期待。對他來說,只要能見到小樹就是最大的驚喜,與事先知不知情完全沒關系。“呀!有火星了!”于玉宇的驚呼打斷了季冕的思緒,他連忙把木頭捧起來,用手掌攏著,小心翼翼地吹火,卻不知于玉宇是有意還是無意,竟也噘著嘴湊過去,與他頭碰頭地吹。季冕躲了一下,火星被海風一吹瞬間就滅了,令他異常煩躁。他丟下已經鉆得焦黑的木頭,沉聲道,“你來試一試吧,我離開一下?!?/br>于玉宇仰頭看他,眼睛里滿是委屈。VJ立刻給他的臉來了一個特寫。季冕沒說什么,徑直去了,私下里找導演詢問小樹抵達海島的時間。“肖嘉樹已經出發了,大概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到。他會坐一艘游艇過來,到時候你們就能下海打漁了?!?/br>“還有一個小時?”季冕看了看手表,眉頭皺得很緊。與導演分開后,他回到營地,發現于玉宇正捧著掌心掉眼淚,似乎受傷了,頓時更感煩躁。他逐漸發現,哪怕與小樹在一起了,但只要離開他的時間太長,自己依然會控制不住脾氣,干什么都沒法專心,看什么都不順眼。“你怎么了?”他按捺住脾氣問道。“我掌心磨破了?!庇谟裼钆e起白嫩的掌心,眼淚汪汪地說道。真奇怪,若是小樹露出這種表情,季冕只會覺得可愛,繼而心疼,但換一個人,他卻覺得對方實在是太弱了。磨破手算什么,小樹當初整個腳掌都掉了一層皮,也沒見他喊一聲疼。不行,這件事真不能想,一想季冕就會炸。他壓下滿心不耐,問道,“導演不是給大家發了手套嗎?你沒戴?”于玉宇臉色微微一僵,低聲道,“我忘了?!闭f著說著就開始翻找工裝褲上的眾多口袋,總算從屁股后頭把手套找出來。“喏,這是針線包,把水泡戳破,但別把皮掀開?!奔久岚厌樉€包遞過去,然后接過木頭繼續鉆。他每隔幾分鐘就會看一眼手表,心情越來越浮躁。與小樹在一起的時候,一個小時仿佛一眨眼就過去了。離開他,一個小時就像一年那么漫長,原來這就是“度日如年”的感覺,古人真會形容。于玉宇笨手笨腳地拿起一根針挑水泡,外出尋找食物的黃映雪和余柏秀回來了,面帶難色。“呀,小魚手掌磨起泡了?來來來,jiejie幫你挑?!秉S映雪連忙抓住于玉宇的手。于玉宇湊近她,小聲問道,“姐,季哥是不是不喜歡我???他都不怎么跟我說話?!?/br>“沒有,他對誰都那樣?!币呀涗浟巳狞S映雪再也不會認為季冕是個溫和可親的人,恰恰相反,他對誰都保持著一種不遠不近的距離,不會讓你感到難堪,但也不會多好受,試圖與他建立起親密無間的關系簡直是妄想。黃映雪起初還以為憑借自己的美貌和性別能獲得季冕的優待,但從第一集開始她就明白,優待什么的簡直是癡人做夢,他沒把女人當男人使,把男人當牲口使就算不錯了。當然也有例外,只可惜那個人只錄了半集就退出了,不然他們的日子會好過很多。當黃映雪胡思亂想的時候,余柏秀戰戰兢兢開口,“隊長,我們只找到這點東西,不知道夠不夠吃?!彼畔掠猛馓鬃龀傻陌?,展示今天的戰利品——一顆椰子、幾個酸棗,一串綠油油的香蕉。節目播出后他們才知道季冕恐高,所以主動攬下摘椰子的任務。但余柏秀根本不會爬樹,試了好幾次都沒能上去,只好拿石頭砸,拿竹竿捅,忙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