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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知道呢。***閉目靜靜地聆聽著清婉動聽的歌聲,陌錦眼前仿佛又看見曾經的那個情景,自己實力尚且一般,幾乎一直是靠著妍霜才得以存活至今。帶著那樣的一個拖累,妍霜受了多少次傷他已記不清了,只記得當初的那只小青鸞倔強得很,任他怎么趕都不愿離去,也真不怕丟了性命。放眼天下,真正時刻掛心他的大概也只有妍霜了,放下神鳥高貴的身段來做一個小小的侍女,雖然自己可能無法回報她的情。不知不覺,陸遙最初的計劃似乎又沒有了實現的可能性。就不說娶妻生子了,他覺得自己跟哪個女人說幾句話都有可能會害了人家。反正甩也甩不開了,自己也對清疏有點興趣,干脆就攤牌好了,對方信不信就不關自己的事了。“清疏,有興趣知道我的來歷嗎?”陸遙現在坐在一棵大樹的陰影中,清疏也在他旁邊,正盤膝調整體內的靈力,聞言便睜開眼看向他,“說了,你會有麻煩?”“鬼知道?!彼浆F在都不能確定系統是有思維的還是類似一個程序,“本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br>“此話怎講?”愣愣地看著陸遙,清疏心中的不安更甚。雖然這話聽起來像是無稽之談,但只要是陸遙說的他都會選擇相信,便更加害怕陸遙會離開,離開到一個連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對于這樣無條件的信任,任誰都會覺得心中溫暖,陸遙想,也許自己可以再多抱一些期待,“遇上了一個奇怪的……”系統二字正要說出,聲音卻到了嘴邊便再也發不出來,再次嘗試,發現即使光是口型都被強制地無法做出,就算換成委婉的提示也不行,除此之外倒沒有別的不適。這算是系統在限制他的話語嗎?試著用手在地上寫出來想要表達的東西,但連手腕也不聽使喚,寫出別的字完全沒問題,但稍稍涉及系統就完全不行。“怎么了?”見他樣子古怪,清疏立刻伸手去探陸遙的脈搏,并沒有什么異樣,“可有哪里不適?”陸遙閉閉眼平靜了一下心中的惱怒,才搖了搖頭,“沒事,只是似乎說不了,關于我來這里的原因?!奔热幌到y不準提及就算了,反正也不是最重要的。倒是雖然沒法確認,但有八成以上幾率清疏是這次的任務目標,“說點別的,我不能……”跟你正式成為情人。“什么?”“……總之情況有些復雜?!毕到y平時看不見影,這種時候倒是會跳出來消音,“一年內沒什么大礙,但一年之后我就隨時可能消失,知道后如果還打算死賴著不走我也沒辦法?!?/br>“消失?”立刻伸手緊緊抓住陸遙,清疏面露憂色,“如何解決?”“沒辦法,雖然不會死,但是大概也不能再回這里、咳咳咳……”突如其來的一陣咳嗽后,陸遙只覺得自己的心情更加暴躁,在攤開手心看見比上次還要多的血跡時更是如此。“受傷了?”清疏皺起眉,遞給陸遙一顆丹藥,“吃了應能好些?!?/br>接過小小的藥丸吞下,陸遙去湖邊洗了下手和嘴角,順便很不湊巧地發現了一個不和諧的因素。盯著前方水面不遠處正一彈一彈看上去很歡樂的不明物體,陸遙沉默了??瓷先撌且粓F水,但是這種狀態顯然不對勁。鑒于身處世界比較特殊,陸遙覺得應該不需要大驚小怪,只順手撿起石頭砸在了那團水上面。如他所想的,那團水被砸到后就立刻崩散了,但之后散開的水滴竟一下子湊到他的面前,組成了小小的兩行字:做夢很有趣、討厭任務嗎“!”在別人看來或許這是毫無關聯的兩句話,但陸遙卻幾乎立刻明白了這兩行字在指什么,條件反射地去抓那飄浮在半空中的水字,但只抓住了散碎的清水,順著指縫滑落在湖面,激起一層層漣漪。但只是片刻,湖面就再一次飄浮起水滴,慢悠悠地組成一行字:真的覺得那家伙很好嗎“至少比繼續這種任務,然后死在哪個神經病手里要好得多,對吧?”神使鬼差般加上了最后的反問,陸遙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個冷靜的微笑,“如果要藏起我的記憶就一直藏下去,否則等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我也再不會對你有一絲興趣?!?/br>假如真的是記憶出現了問題,動手腳的只可能是系統??紤]到系統不對他造成傷害,并且還開始像這樣進行些無關緊要的sao擾,簡直像是在找存在感。水字幅度極小地顫抖了一下,像是逃跑一般四散開來,飛濺的水珠沾濕了陸遙的衣襟。系統今天前所未有的活躍,奇怪的是,陸遙發現自己之前的不悅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熟悉感。不但沒有感到不安,反而有種對方并不值得畏懼的直覺,這自信是哪來的連他自己也說不準。間接影響不會有事,但直接交流的話就會有明顯的異樣感嗎……倒也是挺有趣的。“剛才你可有跟何人說話?”回到樹下后,清疏睜開眼疑惑地問道。“只是自言自語?!?/br>嚴重的抗議自從那天之后,系統又再次沒了動靜。那天的事情是試圖重新引起自己對這東西的重視,也許吧……被這么一鬧忽然就覺得以前因為系統感到頭痛的自己很傻。能被手上毫無依仗的他給嚇跑也真是……難不成系統以前被自己虐待過?還真是夠荒謬的。清疏只調息了一日便可以使用些簡單的法術,不太情愿地送陸遙回了陌錦那里后就回門派繼續休養了。陌錦對于兩人的忽然消失似乎一點都不驚訝,陸遙才剛一進門就對上一張寫滿興味的臉,身邊是一如既往默默站立著的妍霜,“堅持了這么久也算你不錯了?!?/br>“你就不能想些有意義的東西嗎?”絲毫不覺尷尬地聳聳肩,陌錦把玩著手上精致的杯子,“什么時候去白玄派那邊?別怪本尊沒提醒,那地方你呆起來不會感覺很舒服?!?/br>陸遙瞥了一眼清疏,“誰告訴你我要走的?”“嗯?”手上動作一滯,陌錦有點發愣地看著陸遙,當初不是說好了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隨時離開這里嗎?“過去了就是直接承認我和清疏的關系,所以我打算繼續留在這里?!彪m然的確不打算再拒絕,但迫于系統那詭異的判定方式,陸遙連這樣的暗示都不打算做。明明比起清疏任何人都是更好的選擇,但是對感情這種東西他著實掌握不來,而且左右都是傷人,一年后還是現在也沒什么區別了吧。這個人根本沒想過感情越深傷害越深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