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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藹的老板娘來迎接。 余江楓四處打量環境,與星級酒店不同,這里干凈溫馨, 處處氤氳一種家庭氣息。 “咱們這兒住了很多畫家,過年他們也不走, 這不, 就剩下最后一間房了,還是下午剛收拾出來的?!崩习迥镱I著他們走過院落,到達最里面一間小屋門口,拿出鑰匙開門。 北方村鎮的地暖比城里還火熱, 甫一進屋, 手中的頭盔便蒙上水汽。 他用詢問的眼光看向身側, 木少傾在外面被凍得打哆嗦, 身上披著小朋友的外套也還是冷得手腳冰涼。 索性也沒什么可挑揀,她立馬點頭,“就在這兒吧,我有些困了?!?/br> 得到肯定,余江楓就跟著老板娘去辦理入住手續,雖然是農家樂, 但是入住流程卻一點兒都沒簡略,拿著贈送的一袋面包干回來,木少傾已經飛快洗漱完躺下了。 窩在床上,被子把臉都蓋住,他湊過去,扒開一小條縫,對上亮晶晶的大眼睛。 下意識就親了她一口,動作比大腦指令都要快。 像是根植于骨血的條件反射。 被風吹的鼻塞,木少傾甕聲甕氣地說,“快洗洗睡吧,天寒地凍的別感冒?!?/br> 摸了一把她的滑滑膩膩的小臉,余江楓鉆進浴室,里面霧氣還未散去,飄著洗發水的味道。 男孩子洗澡最為省事,幾分鐘就擦著半干的頭發走出來。 床上的人已經均勻呼吸,小扇子似的睫毛在眼瞼投下陰影,他鉆進被子,把人撈過來圈住。 明月星河,西鎮的天更清澈,風打在紗窗上發出細微聲響,余江楓把窗簾拉緊,將縫隙徹底合上。 他不適應外面的床鋪枕頭,睜著眼睡意全無,又有點后怕。 剛才那條小路偏僻人煙稀少,要是他去晚了,真出什么意外…… 想都不敢想,余江楓翻了個身,胳膊更緊了些,有些依戀。 距離一旦靠近,有些地方便不聽使喚,趁著主人失神昂揚抬頭。 這個地方氣氛安靜景色美好,倒是浪漫,要是沒點動作豈不浪費。 他向來不是壓抑自己的人,在這點上木少傾也是縱容迎合,所以當高大的身子覆上去,用熾熱紊亂呼吸將睡夢中的人喚醒時—— 木少傾睜開眼,大腦還暫停著工作,累得手指頭都握不住。 她卻還是乖巧的摟著少年滿是筋rou的后背,嘴唇交疊,比拼誰的更加柔軟,因為喜歡難舍難分。 沉沉浮浮,這一夜又格外漫長,在余江楓體力盎然的壓榨之下,她睡去醒來,時而平躺時而趴著,被揉捏得像個面團子。 最終結束時,她眼皮像被貼了強力膠,正在睜開閉上的邊緣來回試探。 余江楓卻還是一臉神采奕奕,像個采陰補陽的妖怪。 臉湊過來,又兇又奶,“你愛我嗎?” 為了不被糾纏,木少傾口齒不清地連忙回答,“愛的愛的,最愛你?!?/br> 話畢,便換來一聲響亮的親吻。 少年也窩在她身邊,舒服地喟嘆,開心地黏膩。 “我也是最愛你了,jiejie?!?/br> / 風里都是梅花香,合著冰凍的水面,上面有不怕滑的小鴨子,路過的人喜氣洋洋,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 這便是大年三十的早上。 余江楓去廚房等早餐,從窗戶沾染這份熱鬧,準備早早離開的心思淡了幾分。 他接過老板娘遞過來熱氣騰騰的包子和白粥咸菜,回到房間里,木少傾還沉沉睡著。 他聯系了拖車待會兒過來,把女人拍醒,抓著皙白的胳膊帶她起身,“聽話,起來吃早飯,吃完再睡?!?/br> 像個泥鰍似的掙脫他,木少傾重重躺回去,在松軟的床鋪間彈了幾下,“騙人,起床后你肯定要帶我去拖車?!?/br> ……她什么時候變聰明的? 余江楓尷尬地摸著鼻子坐回桌前默默吃早飯,農家的手工包子油大味香,他淡淡提議,“不然我去找老板多續幾天房?聽說鎮上今晚有廟會,你想看看嗎?” 一聽有熱鬧可看,木少傾亮著眼睛坐起來,自從變成無業游民,她對這種人多的活動格外熱衷。 好像活回去了,快要二十七歲這年,才懂得與世界和平相處。 她語氣中帶著歡快,小雞啄米地點頭,“剛好我可以在這里采風,作為我重拾畫筆的開山之作?!?/br> 聳聳肩膀,三兩口把包子吃完,余江楓每次吃飯都是神速,卻又不見他像木藝似的狼吞虎咽,反而跟個貴公子似的,腮幫子都不鼓一下。 她對這件事好奇已久,卻每次都觀察無果。 等到戰勝睡魔爬起來,木少傾吃著還有余溫的包子白粥,從電視機的倒影里看清自己,頭發已經及腰。 她扯了扯發尾,又軟又細,仔細看還有幾縷分叉。 從今天開始卻已經不能理發,她苦惱地計算著日子,去續房的少年卻已經回來了。 身上帶著寒氣,不顧抗議,第一件事就是彎下腰用冰涼的臉頰去蹭她的鼓囊囊的腮幫子。 好冰。 木少傾推她,然后主動提出要跟著去看拖車,“讓你對獨自去太有負罪感,順便回來的時候我們也買點啤酒,過年總不能太寒酸?!?/br> 只怕負罪感是假,想喝酒是真。 少飲適量他還是允許的,畢竟本身也是個小酒鬼,誰也別太苛求誰。 余江楓笑起來嘴角翹的弧度很小,但又很深刻。 他抽出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對上憤憤抬起來的眼睛。 為什么有人天生眸子是琥珀色的,眼角還是吊著的。 讓人看起來真想親。 余江楓輕輕吻上她柔軟的眼皮,一想起世上還有千千萬萬人看過這雙眼睛,就心生妒忌。 / 拖車救援來得準時,約定好上午十點到,真就一秒鐘都不差。 小情侶兩人蹲在路邊,對這份一絲不茍表示欽佩。 說話時白色哈氣像煙草似的縈繞在人群之中,當場用手機掃碼付款,同時被帶走的,還有油盡燈枯的哈雷。 木少傾牽著他的手,老天給面子,春節天氣極好,陽光落在身上,竟生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從小穿傳過去,到達農家樂,步行也就二十分鐘。 她不嬌氣,就算是穿著高跟鞋狂奔二十分鐘也可以。 反倒是近來愈發成熟的余江楓又鬧騰起來,死皮賴臉要背著她回去,并且扭著眉頭,嚴肅表示,“讓自己的女人徒步這么久,你在侮辱我作為男人的尊嚴?!?/br> …… 罪名太大木少傾擔不起,到時候變成男性公敵可不得了,她只能聽話,爬上已經低下的寬肩。 一只胳膊都圈不過來,她被身下人站起來的動作嚇得手忙腳亂。 最后還是雙手勾住他脖子,整個人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