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滿了醋泡的心臟,撲通撲通跳著,卻好像動力缺失。 拿著鑰匙下樓去補貨,路上又遇見那只喜歡“喵喵喵”叫喚的小貓,它似乎沒有上次那么怕生,至少不會威脅著勸退她。 拿出剛購物袋里的午餐rou, 木少傾用鑰匙輕輕劃開包裝紙,掰了一大塊扔給它。 小貓飛快沖進花叢中不見,想必是去享受突如其來的美味午餐。 白眼狼,都不陪陪她。 失望地拍了拍手,她提起沉重的袋子一步一步回家,即使推開門時有刺眼燈光,也還是空蕩無人的房子而已。 切了一點點生rou碎給小鱉,他咬合力很強,不多時便剩下輕飄飄的油脂在水面上懸浮。 又給它換了水。 時間才過去一個小時。 心尖像有把小撓子在抓癢,瘋狂叫囂著被填補的欲望,卻無處施展。 她蜷縮在沙發上,午后的陽光推移進屋子里,高溫灼熱,無處遁形,像個小孩子似的埋在枕頭里偷偷掉眼淚。 沒有心情食用午飯,木少傾隨便吃了半個三明治,便換上衣服跑去公司。 工作是麻痹情緒最好的利器,從城東到城北,跟兩個工廠的廠長詳談新年度的工作計劃,又飛快趕回公司開會。 忙忙碌碌到晚上八點鐘。 從臨市飛往美國的航班時長十四個小時,小朋友估計在還在天空。 去了那邊他能照顧好自己嗎,會好好吃飯嗎,會因為心情不好而跟別人產生沖突嗎。 那可是槍/支自由的國家,他不會遇到人身威脅吧。 華人會被排擠嗎。 無數個疑問句在腦海中盤桓飛越,心驚rou跳的感覺越來越沉重,手上成山的文件看不下去,黑色小子都變成了難解的摩斯店嗎。 解開后發現,全都是余江楓的名字。 戚助敲門而入,拿著需要簽字的文件檔案。 木少傾機械接過來,心神不寧地簽署上名字,字跡變得龍飛鳳舞潦草凌亂,然后又一言不發地遞回去。 突然,她下定決心,沒留給自己理智的時間和機會。 “戚助理,幫我訂一張明天飛往美國的機票好嗎?” // 重新踏上祖國的土地,余江楓覺得空氣都新鮮了許多,當然,這與他接連不斷乘坐了兩次國際航班脫不了關系。 被遣送人員都要走問詢程序,他自然也不例外。 直到手機被歸還,擁有了人身自由后,余江楓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沐浴著北國城市里的陽光。 冬天很干燥,但這才是他最喜歡的。 迫不及待地叫車趕往花園小區,分離還不超過三十六小時,他這顆心里滿滿當當都是思念,蔓延成疾,攀附在身體的每一處。 細胞都在為此興奮,剛才還昏昏欲睡的大腦,此刻已經像盛滿了冰塊。 清醒、冷靜。 興沖沖地跑上樓,他從背包里翻出自己私藏的鑰匙,輕而易舉地開鎖。 可惜迎接他的是安靜的空氣,和小鱉應時抬起的腦袋。 時間顯示下午三點鐘…… 或許她在公司也說不定,想到自己離開后,小jiejie依舊充滿責任心的去工作。 雖然不應該,但還是好嫉妒好難過啊。 按下快捷鍵撥給緊急聯系人,連忙音都沒聽到,便被關機提示音勸退。 這下他便慌了神。 木少傾鮮少會關機,兩人在一起這么久,除了上次手機進水不得已,她真的會時時刻刻保持通話暢通,這是從商多年的習慣。 嘴唇變得煞白。 他又把電話撥通給木藝,不愧是姐弟,一個關機一個留言服務。 煩躁地撓亂頭發,余江楓不知所措地沖出家門,騎上那輛已經落灰的哈雷,風馳電掣往木氏驅趕。 腦袋里亂嗡嗡的,只剩下最后的理智遵守交通規則。 飛速沖進木氏辦公室,前臺接待人員沒能攔住他,對素未謀面的小男生又感興趣又警惕。 戚助聞聲連忙前來處理,木少傾不在,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便都落在他肩上。 “請問您是?” “我找木少傾?!?/br> 余江楓頭上密布著細細的汗水,眼神中帶著驚慌失措,像迷途的小犬,等待主人的認領,卻又擔心自己會被永久拋棄。 大致猜出來他的身份,戚助眼中帶著驚詫,只能婉轉問道:“您有預約嗎?” 見女朋友還要預約啊。 他呆了呆,然后嘴唇囁喏了半天,半是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是她男朋友,但是我現在聯系不到她……” 說著臉便開始泛紅。 可惜別人已經無意欣賞小美男的害羞秀了。 戚助嘴巴長得比雞蛋還大,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可是……她去美國找你啦!” 人高馬大的男孩堵住辦公室的玻璃門,眼睛里時晴時雨,又是高興又是擔憂,但最終還是前者占據了上風。 他轉身飛快地跑走,有股要包下整個航空公司的架勢。 // 機艙比沙漠還要干燥十幾倍,貼了兩張面膜才安全落地,木少傾又被滿眼金發碧眼的長相沖擊得頭暈眼花。 解除飛行模式,瞬間便有七八個未接電話涌進來。 還有幾條微信消息,全都來自于小朋友。 “jiejie,我被遣返回國了,沒辦法去美國接你嗚嗚嗚?!?/br> “你落地后盡快給我消息,我很擔心你嚶嚶嚶?!?/br> “還沒到美國嗎?我好想你哦?!?/br> …… 后面便都是哭哭啼啼撒嬌賣萌,她心里如墜千斤。 木少傾這才明白,小朋友離開那天,那陣意味不明的眨眼所代表的內容。 這真是…… 好想揍他,又有點開心他真的達成所愿。 這種哭笑不得的心理泛著點類似鹽汽水的泡沫,她僵硬地牽起嘴角回撥電話,那邊果然一秒鐘不到便接通了。 “哭哭,你終于給我回電話了?!?/br> “別哭了,再哭回去撕爛你的嘴?!?/br> 聽出她聲音里的怒氣,余江楓坐在沙發上縮了縮脖子,和小鱉的動作如出一轍,噤若寒蟬,嚴格遵守“不惹女人”的人生準則。 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機場信號又不好,嘈雜不堪。 她的身體跟小朋友沒得比,再坐一次國際航班可能會直接猝死…… 可是獨自在這里也沒意義,比在家更孤單。 咬咬牙狠狠心,木少傾跑去買了一張頭等艙機票,刷卡時心疼地好像rou被挖出來一樣。 均勻呼吸幾下,她暗下決心,回去必須要小朋友把這些錢給吐出來。 玩什么不好玩遣返。 也不怕被抓起來。 跟各方打了個招呼,照例在起飛前調成飛行模式。 摸了下背包里的東西,面膜只剩下一片了。 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