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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氏重工終于在她手里茍延殘喘的又熬過了一年,可喜可賀,她平日在工作時雖然很嚴厲, 但是在團建方面很舍得花錢。 大手一揮, 在公司旁邊的海鮮酒店定了大包間, 兩間打通, 裝得下所有人。 這時候在室外說話已經有輕薄的白霧,從口中消弭,身邊多是凱欣雀躍的人,尤其是剛來的幾個小姑娘,第一次團建,難免激動興奮。 手機響了兩聲, 木少傾拿出來,是木藝。 “姐,我今晚值夜班,你早點回家,別喝太多?!?/br> “木總,趕緊走啊,待會兒紅燈啦?!?/br> 女孩在光影之下笑著回頭沖她招手,那股子青春氣息所向披靡,惹得幾個單身小伙子頻頻望去,擁有令人羨慕的自信。 團建時老板理應在場,但也不要長久逗留,這是木少傾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 跟在座的幾位高管以茶代酒喝了幾杯,她自然也要說些場面話感謝大家,翻來覆去還是老三套:回顧過去,總結現下,展望將來。 聊聊夾了幾筷子,看著飯桌上那些小年輕束手束腳地,她便識趣的離開,只在走的時候囑咐戚助不要太節省,吃完飯大家想去唱唱歌什么的,都給報銷。 從熱鬧的場景退出,木少傾拎著包獨自走了很久。 將近半個小時,她走回了自家的小區,這么冷的天,小廣場上依舊不乏跳廣場舞的人,音響將音符飄蕩在城市上空,熱鬧熙攘。 寒冷的風吹得她瑟縮,下意識拿出手機,安靜。 余江楓真的沒有再聯系她,許是被傷透了心,事后她也反省了很久,總而言之,兩個人落得這樣一個地步,全都是她的錯。 分開時她話說的重,再想道歉卻為時已晚。 但成人游戲何嘗不好呢,兩個不相交的世界的人,迅速分開才是最好的結局。 拍拍身上的灰塵,她收起心思坐電梯回家,樓道里三盞燈壞了兩盞,電話打了好幾次,物業卻遲遲不肯來修,此時寂靜昏暗,顯得有些可怖。 她摸出鑰匙準備開門時,從樓梯上腳步匆匆下來一個人,穿著黑色褂子,帶著一雙白手套,口罩緊緊遮住臉,只露出一雙泛著紅血絲的眼睛。 兩人不期然撞上了眼神,木少傾心中一駭,趕緊收斂眉眼,若無其事開門進去。 木藝不在家時,四室一廳的房子格外空曠,她心里怦怦直跳,趕緊把能開的燈都打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捏著手機卻不知道打給誰。 她眼睛往窗外望去,金屬欄桿給人一種安全感。 也許是自己嚇自己,她自嘲地笑了笑,將包掛在墻上,彎下腰準備脫靴子。 身后門鎖卻驀然響起“咔啦”地響聲。 一聲接一聲。 拉著拉鏈的手停住,她瞳孔微張,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大喊,“誰?” // “嗯,警察已經來處理了,被偷的是咱們樓上?!?/br> “你不用擔心,待會兒我去酒店休息,具體明天再說吧?!?/br> “掛了掛了,被老師抓到你又要扣分?!?/br> 長長嘆了口氣,木少傾將手機收回口袋里,面前還圍著三個做筆錄的警察,正專注地聽著樓上夫妻的描述。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老祖宗的話真是靈驗,她現在就恨自己當時那好奇地一瞥,不然也不能讓小偷盯上。 來人有位女警,穿著一身制服帥氣瀟灑,轉頭安慰道,“附近最近發生了好幾起盜竊案,你們小區樓梯又是監控死角,我們抓了好久都沒收獲,您是唯一一個跟他打了照面的人?!?/br> 聽上去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好事。 心酸地牽了牽嘴角,她重復說道,“他把自己偽裝的很嚴實,我只看到了他的眼睛,眼窩挺深的很多紅血絲,身高……應該在175-180之間,跟我弟差不多,帶著白手套,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br> 警察們做完筆錄就離開了,那對被偷的夫婦似乎損失不小,神色黯淡地相互攙扶著上樓了。 回頭看了眼冷清的屋子,木少傾心里寒氣叢生,只能把房門反鎖住,出去找地方住。 好在附近就有家星級酒店,她迅速開了間大床房入住,落上鎖在門把上放了瓶礦泉水,坐在沙發上發呆很久,那陣余悸仍沒過去。 人在恐懼的時候感官都會放大,甚至會出現幻聽。 她支棱著耳朵,覺得哪哪兒都透著古怪,甚至還在心里幻想,那個小偷尾隨到這里來報復她,總之憂心忡忡,今夜無眠。 揉了把太陽xue,疲憊的身子僵硬無力。 手機再次嗡嗡作響,她闔著眸子拿起來接聽,以為是木藝又打來嘮叨,因此語氣中帶了股敷衍,“又怎么了,我都說沒事了?!?/br> 信號那端沉默了幾秒鐘,傳來呼嘯的風聲。 “幾號房間?!?/br> 血液因此瞬間凝固,在安靜的房間里重復回響,木少傾反復看了幾眼屏幕,確定是那人打來的沒錯。 他們并不適合再見面了,哪怕是在如此脆弱的瞬間。 回絕還沒說出口,那邊的威脅便已傳達來。 “你不說,我就一間門一間門地敲過去?!?/br> 他不是開玩笑的,她比任何人都相信他固執地程度,猶豫片刻,還是繳械投降,“703?!?/br> 之后便是一陣忙音。 三分鐘,房門被敲響,木少傾踱著步子走過去,貓眼可以看見少年那張陰沉的臉。 “你還想讓我從窗戶外面爬上去是吧?!?/br> 不想不想,大佬你牛。 她乖乖地開門,被沖進來一股旋風摟在懷里,合著外面冰冷的氣息,在高溫室內皮衣上凝起一層薄霧,貼在她柔嫩的皮膚上。 余江楓好像才是被小偷嚇到的那個,不斷地問:“傷到哪里了,他把你怎么樣了?” 纖細的胳膊艱難地放在他胸口,輕輕推了推—— “小朋友,你衣服拉鏈要把我的臉戳穿了……” // 盤腿坐在床上,木少傾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上次忘了叫你把那個定位軟件刪除,喏,現在就刪?!?/br> 意氣風發的少年又變回那種偽乖狀態,眼神私下游蕩,“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一個枕頭飛到他頭上,隨之而來是氣急敗壞地揭發,“還裝,二工廠的位置木藝都不知道,你怎么找去的?我住在這個酒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別告訴我你會算命,占星定位?!?/br> “怎么不能,我爺爺的爺爺說不定是茅山道士呢?!?/br> 又一個枕頭飛過來,把他的頭發打亂成雞窩狀,木少傾氣的在床上站起來,“侵犯他人隱私這是違法的,我要告你?!?/br> 不以為意地撇撇嘴,余江楓顧左右而言他,把皮衣外套脫下來,從酒店衣柜里拿出浴袍,“剛才騎摩托出了好多汗,我得去洗洗?!?/br> 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