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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見我了?” 其實何必執著于答案。 她沒出聲,他也會知道真心話,沒有多嘴的必要,車廂重新歸于寂靜,短暫時間內,便到達她居住的單元樓下。 “謝謝你,就不請你上樓喝茶了?!?/br> 反手推上車門,木少傾邊往前走,邊低頭在包里找鑰匙,忽然一股巨大的力從往后將她拽過去,胳膊上明顯痛感讓她忍不住抬腳踹過去,卻不見得松懈。 她莫名其妙地看向邵云輝,他一改貴公子的矜持高傲,目呲欲裂,“你到底想怎么樣?不嫁給我你要嫁給誰?我到底哪惹著你了,至于你這么煩我?!?/br> “你瘋了吧,我早就說過,絕對不會嫁給你的?!?/br> “顧漫云找來的,我死都不會要?!?/br> “你憑什么因為這種原因判我死刑!” 爭吵越來越激烈,氣到沸騰,什么不堪入耳的話都從他們嘴里吐出來,邵云輝是真心難過,卻還是因為真心喜歡她。 想到自己求而不得這些年,他便失去了理智,直接扒著木少傾的腦袋,想去吻她。 在她極力反抗之下,一個拳頭毫不留情便砸到他側臉,骨骼發出“咔啦”的聲響,血腥味淡淡的從嘴角蔓延,有種鐵銹的味道。 重力下短暫的暈眩,證實那人的不遺余力。 他抬頭,不可置信地望過去,穿著黑色帽衫的男孩正滿臉戾氣站在木少傾面前,拳頭還緊握著不放,在路燈下目光陰鷙,有種嗜血的殘忍。 誰都不愿意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認輸,尤其是邵云輝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他吐了口嘴里的血沫,也不要命的沖了上來。 看著面前扭打成一團的兩個男人,木少傾無奈又頭疼,只能叫來保安幫忙分開。 好勸歹勸,她總算是把邵云輝的秘書叫來,帶著大少爺去醫院看病。 鬧劇散場,靜悄悄的樓下,蛐蛐發出生命最后的鳴叫。 回頭看著那少年,頹廢地蹲在臺階上,頭發因為打架而糟糟亂亂,因為耗費過多體力,而微微氣喘。 她伸手抬起那個尖下巴,明亮的眼睛旁是青紫傷痕。 “說,你是不是跟蹤我?” 第14章 開水壺發出警報聲,粉綠色壺柄被蔥白的手指提起來,蒸騰白色熱氣噓到手臂上,有細微疼痛感,下一刻便傾斜將水灑進狐貍玻璃杯。 兌上礦泉水,達到可以直接入口的溫度,木少傾板著臉送給客廳里正坐立不安地男孩,“喏,喝吧?!?/br> 他小狗眼睛可憐巴巴凝視著她,接過玻璃杯的手背上明顯兩片紅色擦傷,血已經凝住,看上去有些駭人。 察覺到她眼神的停駐點,余江楓也低著頭看過去,至此才覺得有點疼。 好看修長的手指,舉起來有力而秀氣,像一件上好的藝術品,“jiejie,好痛啊?!?/br> 聲音就像八月高溫下的糯米糍,黏兮兮甜唧唧,他長腿在沙發和茶幾的空當里顯得拘束,露出半截腳踝,讓人很容易想起樓底鄰居養的德牧。 樣子很霸道,脾氣很溫順。 女人總是逃不過這個樣子,木少傾盯了他很久,終于敗給了那對內雙下垂眼,畢竟黑色瞳仁里,滿滿裝著的只有她一人。 認命地從電視柜底下掏出家庭醫療箱,找出碘酒和紗布。 冰涼的黃色液體落在手背的傷口,滲出不明顯的痛感,可是余江楓非??鋸埖氐刮艘豢跉?,順勢倒在她削瘦的肩頭。 下頜骨和肩胛骨碰在一起,堅硬又柔軟。 火熱的鼻息竄在木少傾的皮膚上,她立刻皺眉將人推開,才發現,男孩的臉蛋有些潮紅,耳根也是粉紅色的。 伸手摸了摸,額頭guntang。 “你在外面蹲了多久啊,燒這么厲害自己不知道嗎?” 將人推倒躺在沙發上,她又翻出體溫槍,在他耳朵上“嘀”了一聲,37.8。 還好,不算高,木少傾暗暗松了口氣,拿過一粒退燒藥遞給他,“吃了,不叫人省心?!?/br> 看見她生氣,軟塌塌的小少年掙扎著坐起來,沒有配水,囫圇著把藥片直接咽下去,額發被汗水打濕貼在一起,到處都是亮晶晶的。 那張薄薄的嘴唇下彎,難過地抱住她,“你別生氣,我就是想你了,想見見你?!?/br> 余江楓人高馬大,打起架來不吃虧,可惜臉上還是掛了彩,嘴角青紅一片,卻讓人覺得不難看,反而因為白瓷似的肌膚而顯得妖冶。 那雙唇長得非常好,極薄卻不刻薄,嫩粉色,嘴角微微上翹。 是有點想讓人親吻的漂亮。 當即,木少傾就差點給自己一拳,這種怪阿姨的想法怎么能這么自然而然的出現呢,她握拳干咳了幾下,“今晚就在這休息吧,明天退了燒再走?!?/br> 余江楓眼睛登時一亮,掩飾不住的笑意溢出嘴角。 他跪坐在沙發上,長臂支撐著半趴的姿勢,幾撮頭發呆呆翹起,濕潤的眼睛藏著喜悅和期待…… 真的很像德牧啊,桀驁不馴的乖乖仔。 木少傾還是沒忍住,伸手去揉著他頭,“你在木藝屋里睡?!?/br> 話音剛落,德牧的嘴角悻悻耷拉下來。 眼睛生動上演了希望破碎的過程。 // 家里還有最后一瓶牛奶,木少傾打開倒在碗里,側目問身后如影隨形的男孩,“晚上吃飯了嗎,家里只有牛奶了,你泡著麥片墊墊肚子好嗎?” 手臂自然而然環上她肩膀,又很快被無情打落。 吸了吸鼻子,余江楓委委屈屈點頭,“可以,我只是有一點餓?!?/br> 牛奶在微波爐里升溫,出爐后,木少傾從儲物盒里掏出小半袋干果燕麥,稀里嘩啦倒進里面,滿滿一碗。 見狀,余江楓眉頭忍不住一跳,喂豬嗎? 將碗勺放在餐桌上,木少傾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輕聲道,“木藝房間里有單獨的洗手間,東西你可以隨便用,我就先去睡覺啦?!?/br> 無情的女人,看著她利落離開的背影,余江楓忿忿暗道,舀起一勺燕麥,難吃到皺眉。 三兩口吃完,他站在流理臺前面細心地清洗,水聲在空無一人的室內格外清晰,疊摞放好,面無表情找到木藝的房間。 緊挨著那件臥室的,是另一扇緊閉的門。 忽然口干舌燥起來,傍晚那個男人對她動手動腳的記憶仍然鮮明,她靈動著踢人,冷漠又干脆的樣子,像刻在骨血里的紋身。 抬手敲了敲門,屋里傳來悶聲,“怎么了?” 下意識,他拉了把門把手,卻發現已經被從里面反鎖。 巨大失落感洶涌而來,軟軟的眼神立馬晦暗,他舔了舔嘴邊的腮rou,不悅溢出語氣,冷硬地說道,“沒事,跟你說聲晚安?!?/br> “晚安,你早點睡?!?/br> 這是防著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