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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他當然也不想回去,側目看見余江楓威脅的眼神,他又假裝失落,“哦,那、那你在哪兒吃飯啊,我去那找個散桌吃,姐,我太久不見你了,真的很想你?!?/br> 對這個弟弟,木少傾始終是覺得虧欠。 她頓了一下,語氣抱歉道,“我在銘星吃,你知道的,那里沒有散桌,你乖乖上學,明天jiejie抽空去看你好嗎?” 聲音溫柔的好像要滴出水來。 木藝入戲太深,直覺自己老姐太不容易了,要養家糊口,還當爹做媽,大男孩眼眶不禁發紅,糯糯地回了聲,“嗯?!?/br> 與此同時,213的門徹底退休,巨大響聲之后,便是“哐啷”倒地的聲音。 木少傾在那頭聽得清清楚楚,“什么聲音?你沒事吧?!?/br> “沒事沒事,就是公共設施需要翻修了?!?/br> 木藝起身走到寢室門口,望向長長的、空無人煙的走廊盡頭,少年的身影只留下一個衣角然后徹底消失。 飛蛾撲火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帶著滿腔熱血去孤注一擲,然后粉身碎骨。 // 從二十三歲畢業到現在,自己是有哪天沒喝多的? 木少傾坐在酒席上,不停向在座的人舉杯,笑起來時,她眼睛彎彎亮亮,嘴角有對漂亮的小梨渦,精致的妝容下,又是掩蓋不住的醉酒緋紅。 半瓶白酒下肚,胃里火燒火燎的疼,她保持著得體微笑,深深思考這個問題。 今天做東的是星輝工程的老總,他人不錯,性格儒雅,單好喝酒,組局從來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玩頭,只要你能喝,項目就是你的。 她一杯接一杯,連喘口氣的時間都奢侈。 觥籌交錯散場,大家都被司機接走,木少傾大腦天旋地轉,手指在通訊錄界面暫停了許久,最終還是作罷。 她沒有司機了,公司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沒必要花這份錢。 扶著墻慢慢走出銘星,昏花的眼睛連“代駕”兩個字都找不到,秋日有些夏日沒有的氣息,泥土味、落葉腐爛味,還有溫差下的冷冽味。 顫抖地手被人握住,修長的手指可以將她的手腕一圈環繞,輕松地用力,便將手機奪走,然后把趔趄的她拉在懷里。 胸肌堅硬板正,包裹著強有力的心跳聲,隔著布料傳來溫熱的氣息。 她迷蒙著雙眼抬頭,三個余江楓站在面前。 “一,二,三……哪個是你?” 被她醉酒的憨樣惹笑,多日來連綿的煩躁找到了出口一瀉而空,余江楓勾起愉悅的嘴角,用手指摸了摸她鮮紅的耳垂。 “醉的這么厲害?” “我沒醉?!?/br> “你醉了?!?/br> “你哪只眼睛看出來的?” “兩只眼睛?!?/br> …… 兩個人吵嘴往前走,余江楓從那個精致的小單肩包里拿出她的車鑰匙,將人半推半就塞進副駕駛,還體貼的系上安全帶。 插上鑰匙啟動,他轉頭問道,“回你家?” “喏,那就是我家?!?/br> 木少傾醉的一塌糊涂,手指軟綿綿指向某個地方,他順著看過去,兩個閃耀的大字屹立在城市之中——如家。 “那是賓館?!?/br> “那是家,”副駕駛上的人激動地坐起來,還不忘給他后腦勺一巴掌,恨鐵不成鋼道,“你認不認字,上課又睡覺了是吧?!?/br> “jia,家?!?/br> 木少傾的眼睛異常明亮,指著那塊熒光牌匾,濃重的鼻腔音帶著股子悲傷,在黑夜里無限放大,“那里才是家?!?/br> 最后,在她嚴重抗議下,余江楓還是把她帶到了附近的酒店,忍受著前臺服務人員打量的目光開了間大床房。 酒鬼被重重扔在床上,然后手忙腳亂地自己爬起來。 他彎下身子,耐心良好地幫她脫鞋,抬頭便與她迷蒙的眼神相撞。 很快,他的臉上便爬上一只細嫩的小白手,胡亂摸著,然后用滿是酒氣的嘴巴沖他說道,“嘻嘻,可可愛愛?!?/br> 下一秒,不等他紅著臉將那只手推開。 便有一張柔軟的唇,在他的嘴角飛快啄了一口。 “乖乖小寶貝兒?!?/br> 那感覺,余江楓摸著自己快要自燃的腦袋,石化在原地回味了很久,繼而羞澀地低頭傻笑,被調戲的感覺還挺好。 第12章 酒店提前給房間點了熏香,燭光在暗處微微閃動,薰衣草的香味流竄在每一個角落,包括屋里的兩個人身上。 親完就在床上傻兮兮笑的人,今天穿了身小香風套裝,不懼嚴寒也露出兩條大長腿,掛在床邊蕩來蕩去。 余江楓坐在沙發上,眼神不自主就跟著轉動,喉結滾動,帶著點不明意味。 危險的眼神如狼似虎,他直起身,最后干涸的嘴唇張張合合,決定還是要出去吹吹冷風。 房門打開,走廊里傳來一對男女爭吵的聲音,女方歇斯底里說著不堪入耳的話語,他擔憂地回頭望了一眼,果不其然,方才還昏昏欲睡的人已經坐起來。 跟個不倒翁似的在那里搖搖晃晃,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 然后就見她大喇喇地把外套褪掉,接著是里面的針織短袖,嫩白纖細的腰肢曼妙搖動,他眼皮狂跳,“砰”地一聲關上門,長腿兩步作一步跑回來。 穿著rou色蕾絲胸衣,木少傾一雙眼睛水蒙蒙地,在燈光下更顯得發黃,上好的琥珀顏色。 她的手腕被他攥在掌中,柔嫩的肌膚瞬間落下粉紅色印記,仿佛這樣還不足夠,她哭哭啼啼地掙扎,“我要睡覺啦?!?/br> 胃里翻江倒海,腦袋渾渾噩噩,高度數白酒在身體內發酵,明晃晃的燈光像一柄無形長劍,從天靈蓋穿過,痛不欲生。 極端刺激下的人總會做些傻事,因為欲望無處釋放。 木少傾不知哪來的力氣,費勁巴拉地從他的桎梏中抽離,穿著針織短褲的腿緊緊勾在余江楓精壯窄腰上,猛地一勾。 倒吸一口氣,他惡狠狠將人推倒躺平,“你玩火啊?!?/br> “嘻嘻嘻,可可愛愛?!?/br> 她又伸出手去捏他臉蛋,嘴里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話,水汽掛在長睫毛上,有種被欺負哭得錯覺,雙腿從他腰上收回,繼而上抬舒展,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玩火尿炕,我不玩火,我脫褲子睡覺?!?/br> 皮膚的嫩滑和身上酒氣在敏感的鎖骨處怦然膨脹,臉上好似燃起熊熊火焰,他啞著嗓子,拼命平息心中蠢蠢欲動的沖動,深呼吸,將那雙作惡的腿從脖子上拿下來。 “這里不衛生,就穿這個睡吧?!?/br> 說完,他長臂一伸,把她剛脫下來的針織短袖拿回來,哄著要給人家穿上。 狠狠打了個酒嗝。 木少傾把衣服扯著丟遠,迷蒙著抬頭,雙眼直愣愣望進他的眼睛里,漂亮的嘴唇帶著奇異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