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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在村子里頭走動,走到田邊看別人家的田,幾個漢子在田埂上吃地瓜聊天,見他們來了,分了他們一人一條。恰好棗子也走累了,坐在田邊,吃著甜糯的番薯聽漢子們講外頭的事。“金家的事你們收到風聲了么?”“他們家丑事多了,還有什么風能吹?!?/br>“這次不是小事,他們被抄家了?!?/br>“抄家?!”“犯什么事了?”“聽說是跟鹽的買賣有關的,跟官府打交道實在危險?!?/br>“大大小小鹽商都不少,怎解就攤到他們家頭上去了???”“得罪人被戳背脊咯?!?/br>“那個……咔嚓了?”顧及旁邊有個孕夫,那人只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沒,據說事不大,流放去邊遠地方服役去了?!?/br>“能撿回條命算他們好運?!?/br>……聽夠了閑事,雷守諾扶起棗子,“這里風開始大了,我們回村里?!?/br>村里正好有個下村的人來了,挑了兩籠黃絨絨的小東西,一下子就吸引了棗子的注意力。他扯了扯雷守諾的衣服,問:“雷哥,那是鴨仔嗎?”“好像是,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br>過去一問,下村的阿叔樂了,“后生人要多干農活啊,連鴨仔鵝仔都分不清。這是鵝仔,特別識生蛋,買幾只回去養,大了之后日日有蛋吃?!?/br>雷守諾頓時來興致了,家里雞鴨鵝都沒有,吃蛋都是去別人家買的,現在不正是好機會養起來嗎?“棗子,你說呢?!?/br>“我也喜歡?!崩赘缬X得好就行,他沒關系。“好,那我們先買一對養著?!?/br>阿叔嗬地一聲放下擔子,掀開籠蓋讓他們選。棗子不好蹲下,就由雷守諾去挑。他探頭看著,問:“阿叔,哪些是公哪些是小公呀?”阿叔撥著鵝仔,道:“靠經驗知道,很難說得你明白?!?/br>棗子不多問了,雷守諾挑出來,阿叔分大小公,最后挑好兩只付錢。“雷哥,怎么把它們帶回家?”鵝仔腦袋頂著腦袋,可能覺得冷,簇擁在一起都不怎么動彈。雖然南方向來偏暖,但現時還不夠暖。雷守諾拿出一塊布巾兜在懷里,一一放上鵝仔,“這樣就行了?!?/br>鵝仔在布兜里晃來晃去,一小團一小團的毛絨球煞是可愛。到了家吃過午飯,棗子迫不及待地來到了菜園。家里暫時沒別的地方合適,他們就把小鵝仔放進了菜園里,小鵝不太愛動彈,不怕糟蹋菜地。梅小爹捧了一碗湯出來,給棗子喂了下去。棗子抽空問:“小爹,鵝要吃什么?”“吃草吃米糠吧,我沒養過也不太知道?!?/br>正說著,雷守諾從屋外拔了一捆草進來,“看,我們家門外到處都是草,絕對管飽?!彼椎讲藞@里,拿草逗小鵝,小鵝卻沒表現出愛吃的樣子。可能是還不餓吧,他們把草放到小鵝旁邊,回屋。結果第二天一看,草原封不動,一對鵝仔卻蔫了。棗子忙問:“雷哥,它們再不吃會不會餓死啊?!?/br>雷守諾看著情況不對,安撫道:“別急,我問問?!?/br>先是去問很有學問的雷管家,把他難住了,翻遍了圣賢書都沒得出個所以然來。還是問了阿偉才總算知道了方法,雷守諾忙跑去給棗子講:“鵝小的時候要人喂才能開食,一開始也吃不了草,要喂米漿?!?/br>他在舊米缸里舀出一小碗陳米,用石臼舂碎,倒進大碗里加水。不過這樣直接放小鵝面前它還是不會吃,這里就有點技巧了。要人用一根羽毛,撩起米漿和碎米粒遞到小鵝面前,引它捋著吃。于是乎這米漿不能加水太多,否則就撩不起來了。雷守諾調好了米漿,信心滿滿,撩起來就往小鵝嘴邊送。小鵝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啪嗒著腳,逃了。又試了幾次,小鵝照舊沒給他面子,腳一晃亮出了屁股。棗子忍不住笑道:“雷哥,我想試試?!?/br>“……好吧,你小心點,我扶著?!?/br>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小鵝真的就喜歡棗子,棗子一遞過去,沒等多久小鵝就反應了過來,咬住羽毛,半捋半擰地吃得飛快。雷守諾在旁邊那叫一個吃味,“都欺負我啊,看我明天就把它們燉了!”棗子站起身,“它們還小呢?!?/br>“不行,我要再試試?!崩资刂Z就是這種凡事做到成功的人。這一次他終于成了,或許是有人開了食,接下來就會好辦得多。兩只小鵝搶著吃,他干脆找來兩根羽毛,兩邊一起來。到最后吃飽的小鵝精神了不少,愿意跑動了。趁著有空,雷守諾托人帶回來一些漁網,用自家閑置的舊木板舊草席搭了個棚,攔上漁網小鵝就跑不出來了。簡易又方便?,F在天氣還沒熱,所以特意在棚里鋪了個干草堆,讓小鵝有地方取暖。棚外還放了一個大木盆,阿偉說,村里沒什么水塘,等鵝大了,用這個盆裝水給它們喝和洗澡才行。雷守諾看著棚子,說道:“以后再養幾只雞和鴨,家里就更熱鬧了?!?/br>棗子側著頭看他,“誰照料?”雷守諾清咳了一下,“我來!”棗子沒說話,心里想的是,等孩子出生了長大點,他也能幫忙照料。☆、第四十三章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雙更,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同時放出,請直接點擊下一章。踏入四月底,一種惹人厭煩的小東西開始生息繁衍,它就是……蚊子。往年都有的蚊子,不知道是不是棗子的錯覺,只覺得它們的數量逐年增加,今年尤甚。他一手拿一把扇,恨不得一刻風一刻都不要停,刮走所有的蚊子。可是這種嚶嚶嚶的東西體型太細小,乍一看找不到蹤跡,卻能清晰聽到它們煩人的叫聲,圍著人無止境地循環往復。棗子幾乎一離開床離開房間就會被纏上,心氣也漸漸變得浮躁起來,“煩!一個字,卻讓家里其他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雷守諾湊過去搖起了大葵扇,安撫道:“我幫你趕,千萬別動氣?!?/br>棗子也不想跟芝麻大的蚊子置氣,可是真的被煩透了,道:“雷哥和大家都好好的,為什么一直咬我?”說著他撓起了耳朵,連這種地方都被蚊子做了記號,時不時發作癢一陣。雷守諾也納悶,蚊子年年有,大家早就習慣了,被叮是常事,但也不會很過度。家里連第二皮嫩的雷管家都沒大礙,怎么就棗子被一再叮咬?“別急,我去找花大夫問問?!?/br>到了花大夫家,人沒在,只有花家阿大在搓艾絨,見了雷守諾問:“又有事了?”雷守諾嘆氣道:“不算什么大事,但也不小,就是棗子最近這幾天一直被蚊子追著叮,我用扇子扇都趕不走,煩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