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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的聲音。“師尊!”楚念扶住他,白勁把人往外帶,道:“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br>有弟子想要往里走,被白勁喝止,媽的現在梵修還在那里面呢!這會兒倒是沒怎么發瘋,誰知道他萬一哪根神經又搭錯,像揍原主一樣揍你們可咋整?“回師尊,弟子、弟子掉了很重要的東西在里面,是弟子娘親給的玉佩?!蹦敲茏用嬗屑鄙?。白勁頓了頓,道:“你們繼續往外走,找個地方休息。楚念,你跟為師進去?!?/br>“弟子請求同去!”白勁一口拒絕,“里面瘴氣未散,不宜吸入太多,楚念修為略高一籌,有他陪為師便可?!?/br>眼神閃爍兩秒,帶著一絲別的情緒,楚念與白勁一道入了村口。廢墟中已不見梵修的身影,白勁莫名松口氣。“師尊……東西找到了?!?/br>“嗯,走?!?/br>暗處,梵修沉了眼,晦暗的視線左右掃視,最后落在與他的長相有八分相似的楚念身上,心中各種情緒流轉。楚念似有所覺,回頭看去,除了一片狼藉,什么也沒有。清竹峰——白勁如死狗般地躺在床上,在腦海呼叫系統:“系統爸爸我腳疼?!?/br>系統:“哦?!?/br>白勁:“……蒼嵐派的傷藥效果不行啊,我需要一瓶商城賣的那藥,……叫啥來著?”系統:“你連它名字都記不住你還想買人家?”白勁:“……啊?!?/br>“沒了,缺貨?!?/br>“……哦豁,那我只有痛著了?!毙⌒牡胤藗€身,白勁繼續死狗狀。這時,門外敲門聲響起,有人道:“師尊,是我?!?/br>白勁一聽見這聲音,瞬間從死狗模式切換成戰斗機模式,理好衣擺,擺個姿勢坐好,模樣表情絲毫看不出是個傷者。“進來?!?/br>門被輕輕推開,楚念端著藥跨步走進,十七歲的少年身形挺拔,面目俊秀,找不回往日干枯瘦弱的影子。他從外屋繞進內屋,正好正對著坐在床頭的白勁。換藥的過程中,楚念一言不發,一心扮演著貼心師尊的白勁瞅見徒弟心事重重的模樣,出聲道:“你有話想說?”楚念神色猶疑,頓了一下,輕聲道:“師尊,魔……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白勁心說你這個問題問得真高深,叫我怎么回答你。隨后反應過來,臥槽!他這弟子是在問魔,魔!千萬不要是對魔感興趣了!“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楚念腦海里浮現村子的慘象,注視著被布包裹的腳腕,“弟子對這方面所知甚少,有些好奇?!?/br>……果然是感興趣了!那為師就跟你科普科普,迅速在心里組織好語言,白勁道:“魔分為兩類,魔物與魔修。前者是天生的魔體,后者是后期修煉成魔的修士。就比如說殘害村里百姓的蜈蚣,是大惡之物,遇見了就堅決不能姑息。而修魔是一種快速提升修為的方法,因此有許多人甘愿修魔,但是修魔一法一向為正道人士所不恥……畢竟是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br>楚念轉眼凝視他,“弟子聽人說過……有修士墮落成魔?!?/br>白勁額頭一跳,維持著聲音的冷靜:“心性不穩,才回被心魔趁虛而入,繼而入魔,對于這類人大可不必同情?!?/br>周圍氣氛陷入靜寂,站直身,楚念道:“師尊早些休息?!?/br>白勁一陣莫名,心說這話題結束得也太快了吧,我對魔的厭惡表達還清晰嗎,徒弟你感受到了嗎?先給你打一劑預防針。被打了預防針的楚念躺在床上,思緒漸漸飄遠……那年,他七歲,天空連綿不斷地下著大雨,外面閃著雷電,連空氣都染上了一絲危險的因子。熟睡中的他猛然被父親抱起來藏到地窖里,他的母親抱著他,拉住丈夫不要其出去,然而他的父親還是滿面決然地出去守著。整個房屋都在猛烈震動,好像隨時隨地都能跨下來。……當外界重新歸于平靜,只有雨勢還未退去,房子也堅強地存活著,而他的父親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毫無生息,周圍七零八落地躺了五六個長著犄角的男人。他不懂究竟是發生了什么,傷心欲絕的母親將他送到小姨家中,之后也隨父親而去。都以為這個秘密會一直被埋藏,不會被人知曉,然而沒人知道他在那一夜早就看到了一切……看到了他的同樣現出犄角的父親。母親是人類,父親是魔族,所以……既然如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它,那他也不會主動告訴誰,更不會……讓師尊知道。……尚天成名前,與師兄弟一道下山歷練,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一路斬妖除魔,順順利利,攢了些名聲,于是人就傲起來了。這人一嘚瑟就得遭一塊鐵板子踢腳上,梵修就是這塊鐵板。而尚天聽聞有個年輕魔修在到處轉悠,憑借其出色的外貌勾引了一大波小姑娘。魔修嘛,在眾人的印象里無非就是靠采人精氣來修煉的敗類,跟山間精怪一個檔次,是禍害人間的存在。然后原主坐不住了,不聽師兄弟阻攔,單槍匹馬地闖進了梵修的落腳點,又正好撞見后者在與一個姑娘調情,壓人姑娘身上,那架勢完全就像是要害人了呀!承景劍立刻出鞘!氣勢洶洶地朝梵修招呼而去,可是鐵板終究太硬了,尚天幾乎落盡下風。梵修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修士是一點也不留情,招招狠手,畢竟對方可是一開始就想取他的性命,他怎可能留情?撐到最后援手到來,尚天有幸保住一命,可根基有損,雖然后天修復了,但還是對修煉留下了一定的影響。昔日絕頂的修煉天賦退步到一般弟子的水平,以尚天的傲氣,簡直恨死了梵修,然而他卻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梵修無所謂自己又樹立了一個敵人,依舊天天浪得自在,尚天每隔幾年就會去懟他,然而從未成功過。又五年過去,梵修卻沒有等來那個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修士……莫非是放棄了?他這樣猜想。無聊閑散的人生里突然少了些許樂趣,所以……他要為自己重新找回它。蒼嵐派里的燭光很給力,照得整個房間十分光亮,宛如白晝,所以白勁一眼就瞧清了那個不速之客的樣子。一個魔修突然出現在他一個正統修士的房里,二者又有仇,理應得大打出手哇!但是梵修就站在他床邊,表情陰郁,如果穿的還是一身白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