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越光僵硬著表情問："你沒有什么要問的嗎？"

    江暖莫明，回道："并沒有。"

    尚越光便有點不虞，他聲音冷了點，對江暖說："把門關上，我給你送進去。"

    江暖便皺眉說："不用吧？這里走進去也才10分鐘。"

    "居然要10分鐘這么久？"尚越光臉色越發嚴肅："這個建設太不合理了。"

    他開著車到江暖樓下的那個車庫，車庫燈光晦暗不明，尚越光便問江暖："你沒有什么要問的嗎？"

    江暖搖搖頭，尚越光的聲音更冷了："這個小區太不合理了，堂堂車庫的燈光竟然這么昏暗，女孩子一個人多害怕？我送你上樓吧！"

    江暖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電梯說："不用吧？"

    "要的。"尚越光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他鎖了車，出來給江暖開了車門。

    江暖心里自然是憋著笑，也覺得自己這樣逗他不厚道。但她依舊樂此不疲地說："要不然送到電梯口就好了。"

    尚越光看著只有10米遠的電梯門，說："都送到那了，我送你到家門口就好。"

    江暖自然沒有拒絕，尚越光一路送江暖到了她的公寓門口。江暖住的是單身公寓，這個走廊看過去有7、8扇和江暖家一樣的門。

    江暖拿出鑰匙開門，尚越光見江暖至今沒有邀請他，便一臉失落地看了江暖一眼。他自從認識了江暖以后，也知道自己知道的知識不夠追到江暖的，因此回去惡補了不少追求人的招數。其中，他看到不少送女孩回家的案列，大部分都能到邀請進屋喝一杯。

    尚越光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今天早早就等著下班。衣服挑的也是最好看的那件，車子都是新提回來的那款，他甚至穿了新襪子，新鞋子，還噴了香水。但是江暖顯然沒有要叫他進去的意思，他最后還是放棄地說："我先回去了，你回去也早點睡，今天辛苦了。"

    江暖開了門，回頭笑看他："你要回去了嗎？不進來喝一杯再走？"

    尚越光一愣，臉上重新帶上了笑意，他問："不會太打擾嗎？"

    江暖沒回答，只是推開門，然后回頭看他。門里玄關的是感應燈，隨著門打開，里頭的燈光自動亮起來。暖暖的光線投射下來，包圍著了暖暖的江暖，她璀璨一笑。尚越光只覺得百媚叢生，血液從腳底直沖腦門，他聽到江暖柔柔地說："進來吧！"

    尚越光看了她一眼，神魂顛倒地跟著江暖進去了。

    江暖的房子在尚越光看來，實在是小了。

    尚越光喜歡大房子，小房子太壓抑太不便利了。哪怕就給自己一個人住，房子也是選擇大而舒適的別墅。不論這房子是在城里、郊區或者半山腰，只要住的舒服就好。

    江暖這樣的單身公寓對于他來說，便有點無法伸展手腳的感覺。但，僅僅如今房里有江暖在，他又覺得這房子比他那冷冰冰的別墅好太多了。房子小點也行，大點也行，主要的是那個人要在。

    門一打開，走過玄關和一間帶著浴室的廁所，映入眼簾的就是開放式的廚房。

    房子不大，冰箱也小。里頭只有江暖買的一盒酸奶和兩瓶果汁。

    江暖蹲在冰箱前回頭問尚越光："你能喝果汁嗎？"

    從來不喝甜飲的尚越光非常正直地回答："我喜歡喝。"

    江暖給他倒了杯橙汁，也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端了一些零食過來放到玻璃矮桌上。

    她坐在尚越光的對面問："今日的報告有什么問題嗎？"

    尚越光皺眉，不明江暖為什么問這個，他回道："沒有問題的。"

    "今日尚總突然送我回來，我以為是因為顧忌我的顏面沒在別人面前說，準備送我回來然后當面和我說呢！"江暖松口氣："如果沒事就太好了。"

    尚越光沒想到竟然被誤會了，又懊惱的用拳頭捶了一下膝蓋。他知道自己在感情方面不夠聰明，但他沒想到至今連讓江暖知道自己喜歡她都還沒辦到。這實在是……實在是有失他這個總裁的顏面??！

    可即使知道，明明趁江暖這句話，他緊接著也能說出自己送她回來的根本原因。但真的要開口又太難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說起來，尚越光自覺自己長得也好，身家也好，脾性也好。只要是女人想要得，對于江暖的尚越光都會是最好的。但他只是一個喜歡女人的正常男人，他也怕……也怕江暖回他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抱歉。

    聽到江暖的誤會，尚越光只能隨口扯了個理由說："我知道公司那里不容易等公交……"

    "哦，我從來都是打車。"江暖直接截斷了尚越光的理由。

    尚越光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有了勇氣，他想讓江暖知道——他喜歡她。他要追求她，光明正大的、名正言順的、堂堂正正的，讓江暖知道，他喜歡她，那樣的喜歡。

    他抬頭，深邃的雙目里蕩著深情。

    江暖一愣，尚越光往前一點，帶著點癡迷地看著江暖說："我就是想多看看你。"

    一時，整個公寓都寂靜了下來，似乎空氣都中帶著一種膩人的甜膩氣息。尚越光說完，自己先臉色微紅，但既然已經說了，不妨攤開來說得更清楚一點。

    他不能讓這告白斷在半路上，他想讓她知道得心情是這樣澎湃。

    "我喜歡你，江暖。我可以追求你嗎？"

    13個字，3個標點符號。每一個字都帶著魅惑人心的魔力，低沉的嗓音從她的薄唇里飄出，久猶如她中午那杯檸檬茶。酸酸的帶了一點點甜，從喉嚨滑入，午飯的油膩一掃而空的那種清爽。

    尚越光的雙目帶著他壓抑了許久的炙熱感情，也帶著突然的堅決和不悔。

    江暖低頭，她輕聲問他："你我見面不過短短幾日，相處時間加起來甚至兩天不到，你怎么確定你就喜歡我呢？"

    尚越光又往江暖那邊移了移，他一臉嚴肅地問："如果我說，害怕失去，這個……算嗎？"

    "那你又怎么知道，你無法承受失去呢？"江暖繼續問。

    尚越光卻因為這個問題愣住了，他無法答出理由。他微微低頭，劉海隨著他的動作垂落，他說："我想……我曾經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只有經歷過的，體會過那種心情，才能知道‘生不如死’簡簡單單四個字代表著什么。"

    尚越光想不起來那時候的感覺了，也記不住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但他知道那時候的自己過的如何的行尸走rou，他還記得那墓碑選的是最普通的。

    也就1米高，0.6米寬，他每次心頭無端痛起來時總要去那里，不分什么白天黑夜，只要坐在墓碑前，那種痛就能輕一點。

    哪怕是凌晨他也在那里呆過，聽說凌晨是鬼門開的時間，他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