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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的巔峰,享受著無數臣民的頂禮膜拜。 大戰結束過后,陶靖衣幾乎沒再見到過風臨止,只遠遠望過幾回他的背影。一來,風臨止事務繁忙,無暇接見他人;二來,林洛安有意無意阻止著她與風臨止的會面。 因為,林洛安不確定的效果是什么樣的,一旦風臨止動了情念,等待他的,就是經脈逆行而亡。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柳鶯謹記著風臨止的吩咐,一心想將陶靖衣送出花神教。只是大戰結束后,花神教的守衛加強了十倍,沒有風臨止的批準,任何人都不能下山。 柳鶯好不容易和其中的一名守衛混熟,約定趁著守衛換班的空隙,將陶靖衣送出去。 “陶姑娘,我們只有半炷香的時間,你好好收拾一下,明天晚上亥時在此會面?!绷L道。 “我記下了,多謝你,柳鶯?!碧站敢螺p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三隻貓 2瓶; 1瓶; mua! *╯3╰ 第78章 我深愛著她 柳鶯走后, 陶靖衣沿著幽徑離開。山上的天氣變化多端, 還沒走幾步,天色便猛地暗沉下來, 眼看著一場雨就要來了, 陶靖衣連忙加快步伐。 大雨說來就來, 不一會兒,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了下來。陶靖衣抬起手臂, 用袖子遮擋著砸在面頰上的雨珠。 天地之間籠罩著一層淡青色的水霧,猶如披上了一層輕紗,層層綠影之間,隱約露出涼亭的一角, 可暫時遮蔽風雨。 陶靖衣舉著袖子, 往涼亭的方向沖去。只是她以袖遮面,并沒有注意到涼亭中早已有人。 那人背對著幽徑, 雙手負在身后,遙望著被山霧掩去大半的青色峰巒。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衫, 那青衫幾乎和淡青色的雨霧融為一體, 柔順的衣擺被微風輕輕拂動著,宛如蕩漾的碧色水波。 他有一頭烏黑的長發,這長發用一根木簪子簪住, 一半束起,一半披散。微風親吻著他的額頭,撩起他細碎的額發,露出一雙淡漠的眉眼。 陶靖衣甩著袖子上的水珠, 沖進亭內,視線猝不及防地撞上雙眉眼。 她臉上的神情明顯凝滯了一瞬,此時想要走入,顯然已來不及了。 陶靖衣停止了甩水珠的動作,改握住自己的長袖,輕輕擰出水漬。 細小的透明水流順著她的指縫,緩緩滴落在地上。從始至終,都有一道視線落在陶靖衣的身上。 陶靖衣松開手中皺巴巴的袖擺,想了想,往前走了一步,學著柳鶯她們平時的樣子,彎身行了個禮:“陶靖衣見過風教主?!?/br> “不必多禮?!憋L臨止的聲音和他的雙眼一樣的淡漠,聽不出絲毫情緒。 陶靖衣直起身體,猶豫了一下,抬起頭來,對上那雙褐色的眼睛。 那是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 無情無欲,無悲無喜,即便眼底映著她的身影,也掀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那是屬于神的眼睛,摒棄世間的一切喜怒哀樂和七情六欲,高高在上,俯視著眾生。 陶靖衣自然也只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并無特別。 陶靖衣移開了視線,只要對上風臨止那雙沒有感情的雙眼,她的心口猶如被人剜了一刀子,鈍鈍的痛。 就在她移開視線之后,那雙褐色的眸子里終于有了微小的波瀾,風臨止的眉頭不可察覺地微微蹙起了一些,一眨不眨地打量著面前的少女。 這少女全身濕透,輕薄的紗衣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深秋的天氣,淋了雨難免會冷,一陣風吹進涼亭里,帶進來冰涼的雨絲。她下意識地抱起雙臂,渾身上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風臨止忽然生出一股沖動——解下外袍裹緊那嬌弱身軀,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 事實上,他也的確這樣做了,等他反應過來,帶著他體溫的袍子,已經披在了陶靖衣的身上。 陶靖衣滿面震驚地轉過頭來,一雙黑亮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之色。 風臨止的外袍料子極好,觸手細膩,披在身上也是輕飄飄的,袍子上猶帶著溫熱的觸感,那是風臨止殘留在袍子上的體溫。 哪怕他脫離了七情六欲,變得冷冰冰的,擁有的還是一副凡人的身軀。陶靖衣的呼吸間,甚至沾染了屬于他的氣息。 她猶帶著一絲期待,輕輕地喚了一聲:“風臨止?!?/br> 風臨止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依舊在打量著她,眼底帶上了幾分探究之色。 “你還記得我,對不對?”陶靖衣緊緊攥著衣角,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為何不記得你?!憋L臨止反問。 “你真的記得我?”陶靖衣高興地追問了一句,眼眶卻是漸漸地泛起微紅。 他還記得她! 他沒有忘記她! 她想哭,又想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是緊緊攥著衣角,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輕輕地喚:“風臨止?!?/br> 只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風臨止猛地伸出手,扣住了她的脖子。 陶靖衣錯愕地瞪大了雙眼,剛揚起的笑意,不由得僵硬在了臉上:“風……” “誰給你的特權,可以直呼本尊的名姓?!憋L臨止冷漠的聲音,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地插進了陶靖衣的心口。 “從前我就是這樣喚你的?!碧站敢缕D難地解釋了一句。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本尊貴為一教之主,豈能容一個小女子直呼名姓。直呼教主之名,是死罪?!憋L臨止的手指微微收緊了一分力道。 陶靖衣難受地皺起眉頭,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想要將這只鐵臂從自己的脖子上移開。 但風臨止的力氣太大了,任她如何掙扎,都如螞蟻撼樹一般徒勞。 陶靖衣呼進口中的新鮮空氣越來越少,她的面頰一點點地漲紅著,連望著風臨止的視線也逐漸迷離起來。 恍惚之間,似乎瞥見風臨止的臉上劃過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是錯覺吧? 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又怎么會感到痛苦…… “教主,求求您,放過陶姑娘!奴婢求您了!”一名少女跪在風臨止的面前,砰砰地磕著頭,一邊哭,一邊哀求。 陶靖衣的眼前盡是流散的光影,她努力地保持著清醒,看了地上的少女一眼。 是去而復返的柳鶯。 柳鶯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告訴陶靖衣,連忙沿著原路返回,一路尋到此處,沒想到竟然撞上風臨止差點掐死陶靖衣的場面。 她連忙沖了過去,跪倒在風臨止的面前,痛哭著求他松手。 若是風臨止真的掐死陶靖,待有朝一日,他清醒過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