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美味。還有蘑菇湯,湯里放著鮮嫩的豆腐,快饞死她了。 “不行,先喝藥,才能吃飯?!惫砉拥?。 陶靖衣不愛喝藥,但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還是屈服在鬼公子的yin威下。酒足飯飽后,泡藥泉的時間也到了。侍女呈上干凈的衣裙,鬼公子替她打開鎖,離開了屋子。 陶靖衣擦干身體,換上干凈的衣裙。侍女拿出一盒藥膏,替她背上的掌印涂上。做好這一切后,她對陶靖衣道:“姑娘,我替你綰發吧?!?/br> 綰好了頭發后,侍女將她領進一間屋子。屋子的陳設十分簡單,桌上青瓷爐中燃著幽香,裊裊白霧騰空,泛著一股淡淡的梅香。 陶靖衣在床邊坐下,摸了摸柔軟的被子。 侍女拿著金鏈子,在她的手腕上扣下,低聲道:“姑娘,得罪了?!?/br> 陶靖衣忽然想起什么,問:“我的東西呢?” 她身上藏了匕首、木簪,還有五百兩銀票,醒來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沒了。 “奴婢不知,您問公子罷?!?/br> “鬼公子呢?” “他在前廳陪莊主用膳,待會兒應該就回房了,您可以親自問他?!?/br> “等等,回房?回我這兒?”陶靖衣瞪圓了眼睛。 “是,這里是公子的寢房?!?/br> 侍女說完這句話后,就走了,留下陶靖衣一個人,一臉被雷劈的表情。 她只是隨口提出在他屋子休息,沒想到他真的讓自己住進來了。她松開手里的被子,站了起來。 好機會呀!趁著鬼公子沒回來,翻找一番,看看琴劍到底藏在哪里。 鏈子的長度足夠她走到窗戶邊,說干就干,她先是在床上翻了一遍,沒有,又蹲下身來翻床底。 床底空蕩蕩的,只放了兩雙黑色的靴子。 那就是衣柜了!陶靖衣朝著衣柜走去,剛打開柜門,一道聲音從門邊飄了過來:“你在找什么?” 陶靖衣嚇了一跳,靈機一動,回道:“鑰匙!” 鬼公子不知信了沒有,他踏步走了進來,淡淡道:“鑰匙在我身上?!?/br> “我的匕首和簪子,還有銀票呢?”陶靖衣朝他伸出手。 鬼公子忍不住在她掌心輕輕拍了一下:“作為你住在我屋里的費用,扣下了?!?/br> 陶靖衣磨牙:“就算公子這里是金窩,也不值五百兩罷?!?/br> “還有飯錢、藥錢,衣服錢,侍女的薪俸……”鬼公子掰著手指頭一項一項的給她算著。 陶靖衣:“……” “夜深了,早點歇息?!惫砉涌戳艘谎畚萃獾脑律?,說道。 陶靖衣立馬坐在床畔,伸手一指,不客氣地說道:“我睡床,你睡地板?!?/br> “這里好像是我的屋子?!?/br> “我付了房錢,整整五百兩?!碧站敢抡f完就躺下,她倒是不擔心鬼公子會耍流氓,他不是這樣下流無恥的人。 接下來的七日,陶靖衣就在人偶山莊里泡藥泉。背后的那道掌印一點點消去,身體里的火毒也清得差不多了。 這日,鬼公子再次用金鏈子將她扣在床上,陶靖衣忍不住提醒道:“今日是第七天?!?/br> “我記得,明日一早送你離開?!惫砉拥?。 “你現在放我離開也是一樣,天還沒黑呢?!贝巴庀﹃柭?,整座人偶山莊都罩在棗紅色的光芒里。 “說好七天,就是七天?!?/br> “也罷?!碧站敢卵壑樽愚D了轉,舉起手中的鏈子,“我走的時候,這根鏈子可不可以一起帶走?!?/br> 她用牙咬過了,是真的金鏈子。 鬼公子:“……” 鬼公子走后,陶靖衣百無聊賴地坐在床上等晚膳。這些日子她住在這間屋子,幾乎從里到外都翻了個遍,琴劍的影子都沒見著。 她就納悶了,不說斷情劍,那把琴十分顯眼,又那么珍貴,段飛白化身公子的時候,到底把它們藏哪兒了。 *** 長廊中,一名黃衣侍女捧著托盤急匆匆地朝著陶靖衣的屋子走去。這個姑娘是公子的心尖rou,半點是餓不得的,偏偏今日廚房熬了骨頭湯,多用了半個時辰,這會兒那姑娘恐怕已經餓了。 一道身影忽然擋在黃衣侍女前,她疑惑地抬起頭來,怔了一下:“碧玉姑娘?!?/br> “給我罷?!北逃癯斐鍪?。 “這……”黃衣侍女為難,一直都是她伺候陶靖衣的,除了她,公子不許別人接近陶靖衣。 “是公子讓我來接手的,他說你笨手笨腳,老惹得那位陶姑娘不高興?!?/br> 哪有。黃衣侍女在心里反駁著,明明這些天那位陶姑娘都是開開心心的。但是這些話她是不敢開口的,這位碧玉姑娘是莊主貼身伺候的侍女,莊內的大紅人,沒人敢得罪她。 “讓你給我就給我!”碧玉見她半天沒動作,失了耐心,不由得上手將托盤搶走。 “碧玉姑娘……”黃衣侍女面露為難之色。 碧玉冷冷看她一眼,捧著托盤就走。 自然不是鬼公子叫她來的。陶靖衣當日扎她一簪子的仇,她到今天還記得清清楚楚,本以為她死了,沒想到她居然又回到人偶山莊,還把鬼公子迷得神魂顛倒。 新仇舊恨一起算,碧玉早就對她恨得牙癢癢。她捧著托盤,推開屋門,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已經出鞘。 “陶姑娘,請用膳?!北逃駥埐藬[在桌子上,悄悄握緊了手里的匕首。 陶靖衣打了個呵欠,朝著桌子走去,在背對碧玉的時候,碧玉的臉上劃過一抹陰狠之色,舉起手中的匕首,朝著她的后頸刺去。 誰料陶靖衣背后跟長了眼睛似的,不但躲開這一刀,還握住了她的手腕。 半年不見,陶靖衣的武功精進了不少,短短幾招之內,就將碧玉制得半點不能動彈。 陶靖衣利索地點了她的xue道,從她手中取走匕首,輕聲笑道:“真當我這么笨呢?!?/br> “忽然換了人,傻瓜都能看得出來有問題?!碧站敢麓林哪橆a,“喲,還是個熟人。瞧你這張臉猙獰的,像是要把我吃了?!?/br> 碧玉氣得直喘粗氣,額頭青筋亂跳,可惜,她被陶靖衣封了xue道,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陶靖衣將匕首在手中轉了轉,朝著床畔走去:“碧玉姑娘,多謝你送來匕首,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br> 碧玉雙眼兇狠地瞪著她。 陶靖衣拿著匕首,鋸著扣住鏈子的木頭。這匕首十分鋒利,不多時,木頭中間便多了一個缺口。陶靖衣取下鏈子,走到碧玉身邊,眼珠子轉了轉。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后,穿著碧玉衣裳的陶靖衣鬼鬼祟祟地打開屋門,走了出去。 夕陽又沉了幾分,棗紅色的光芒罩著陶靖衣的面頰。她站在廊柱的后方,將金鏈子纏在手腕上,用袖子掩住。 其他東西是不指望拿回來了,至少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