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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們一起去?!倍物w白拿起他的琴,背在了身后。 上官琪:“……” 沈柔:“……” 院子里的柴火都濕了,三人走了一圈,找到一些舊家具。東方玥用劍劈開這些家具,陶靖衣彎身將木頭撿起,朝著大廳走去。 夜色如墨,遠山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唯獨檐下掛著一道雨簾?;鸲岩騽偺砹诵虏?,火勢燒得非常旺盛。 一通忙活下來,陶靖衣又餓又渴,起身走到長廊下,從馬背上的包袱里取了水囊和干糧。 她將水囊和干糧遞給東方玥,東方玥道:“有勞師妹?!?/br> 他拿著一張餅,在火上烤了一會兒,又遞回陶靖衣的手中。 陶靖衣將餅撕成一小塊,小口的吃著。 一直有道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抬起頭來,與上官琪的目光對上。 上官琪不避不閃,面不改色地與她對視著,溫聲道:“不知陶姑娘是何方人士?” 陶靖衣嚼著口中的餅,淡淡道:“上官前輩問這個做什么?” 這只老狐貍自然是對她的身份起疑了。十年前,上官琪見過蘇夕顏,十年的光陰,足以讓一個小姑娘變成一個大姑娘,但是相貌再怎么改變,眉眼卻是不會有多大變化。 上官琪笑道:“說起來,陶姑娘與我的一位故友之女頗有幾分相似之處,這才有此一問,陶姑娘勿要見怪?!?/br> 陶靖衣不慌不忙,神色如常地回道:“想必上官前輩說的這位故友之女,應該是紅楓山莊的大小姐蘇夕顏罷。實不相瞞,這不是小女子第一次被人認錯,這不,前幾日段公子將我錯認為他的亡妻,險些毀了一世英名?!?/br> 段飛白正在擦拭斷情劍,聞言,手中動作一頓,鋒利的劍刃差點割了手指。 他抬起頭來,朝著陶靖衣望去。陶靖衣神色淡定地繼續吃餅,火光映著她坦然的眉眼。 上官琪的目光在二人之間逡巡,似乎在判斷陶靖衣的話是真是假。 “哎,人死不能復生,那位蘇大小姐的事跡我也聽說了,還望二位能夠節哀順變?!碧站敢聡@息一聲。 她故作嘆息的模樣,令上官琪不由得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認錯了?眉眼相似之人,上官琪自己也是見過的,這位陶姑娘與蘇夕顏相貌肖似,氣質卻是判若兩人。 紅楓山莊付之一炬,蘇家人尸骨無存,上官琪原本還懷疑,段飛白已經知道了十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畢竟,聯手屠殺段氏的三人,蘇合慘死,玄風道人無故失蹤,實在太過巧合,很難不讓人懷疑,段飛白已經知道一切,對他們展開報復。 如果紅楓山莊的焚毀,是段飛白一手策劃,那么,蘇夕顏的死與段飛白也脫不開干系。但從段飛白的反應來看,似乎是將眼前這位陶姑娘錯認作蘇夕顏,才不慎被她一劍刺傷。 若非真的傷心蘇夕顏之死,又豈會將相貌相似之人認作她,還傷在她手里。況且玄風道人以金針封他記憶,除非解除金針,否則沒可能會想起來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 上官琪這次出山,一為段飛白的鳳凰血玉,二為武林盟主之位。但不管是對付段飛白,還是爭奪武林盟主之位,都非常的令人棘手。 就算段飛白沒有想起十年前的事情,想要從他手里拿到鳳凰血玉,也是難如登天。 上官琪思潮起伏,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陶靖衣知道他對不死神藥依舊沒有死心,更覬覦武林盟主之位,這次獵殺鬼公子,他一定會從中作梗。所以他提出疑問時,她順水推舟,承認自己與蘇夕顏相貌相似,并且將段飛白的失態歸為將她錯認為蘇夕顏。 這樣一來,以段飛白當日見著她的傷心反應,便可洗脫段飛白恢復記憶的嫌疑。畢竟,傷心做不了假,當時上官琪就在臺下坐著,段飛白的反應都在他的眼中。 雖然陶靖衣的一番話有理有據,但上官琪并沒有完全打消疑慮,他只是將疑慮深埋在心底,面上看似相信了陶靖衣的說辭。 陶靖衣無所謂,反正,這一趟白狐山之行,便是上官琪的不歸路。 幾人一時之間再無言語,唯獨篝火無聲的跳躍著,火光漸漸熄滅。 到了后半夜,雨聲漸歇,風也小了不少。盡管如此,秋夜寒涼,冷風灌進大廳里,還是冷颼颼的。 陶靖衣倚在柱子旁,意識漸漸飄忽,不多時便陷入夢鄉中。冷風撲在她的身上,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抱緊自己的胳膊。 段飛白解下外衫,剛準備披在她身上,一只手握著藍色袍子的一角,映入他的眼簾。 兩人動作俱是一頓,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看向對方。 段飛白輕聲笑道:“聽聞東方公子修的是無情劍,可千萬要守住凡心,免得前功盡棄,追悔莫及?!?/br> 東方玥的手不可察覺地顫了一下。 段飛白的嘴角隱晦地勾了一下,將外衫裹在陶靖衣的身上。 寒夜清寂,風聲漸沒。漆黑的夜色中忽然傳來一聲冷笑,這冷笑聲辨不出是男是女,在這萬籟俱寂中聽來尤為令人毛骨悚然。 即便是平時睡得比一般人還沉的陶靖衣,在睡夢中也感覺到一陣寒意浸入骨髓,不由得睜開眼睛。 “誰!”東方玥站起來,朝著廳外走去。 其他人趕緊跟上。 夜色濃如潑墨,天幕上一顆星子也沒有,微弱的天光里,只隱約瞧得清遠山的輪廓。 剛下過雨,院中的路一片泥濘,踩上去軟綿綿的。陶靖衣站在東方玥身邊,屏息凝神。 冷笑聲再次響起,一聲高過一聲,不像是從一個地方傳出來的,倒像是從四面八方傳出來的。 陶靖衣拔出手中的劍,神色緊繃著。忽然,眼前寒光一閃,無數星星點點朝著她飛過來。 “師妹,小心?!睎|方玥立時解下外袍,展開,灌滿氣勁,擋在陶靖衣身前,卷走所有暗器。 “噗噗噗”是暗器盡數釘在他袍子上的聲音,又是一陣寒光,陶靖衣離東方玥最近,連忙挽出劍花格擋。 “叮叮?!钡穆曇舨唤^于耳,是暗器撞在劍刃上的聲音。不知是誰狠狠推了陶靖衣的腰身一把,陶靖衣的身體猛地朝著東方玥撞去。 東方玥抬手,將她攬入懷中,扔下扎滿暗器的袍子,從她手中接過長劍,揮出一道劍氣。 劍氣席卷而過的地方,暗器紛紛掉落在地。 陶靖衣的身體貼在東方玥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覺到玲瓏的曲線,和肌膚的柔軟,甚至還有一縷屬于少女的幽香,鉆入他的鼻端。 東方玥的呼吸一緊,心臟似漏跳了一拍。 ——可千萬要守住凡心,免得前功盡棄,追悔莫及。 段飛白的話言猶在耳,令他面色微變,連帶著懷中的嬌軀也不由得guntang起來。 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