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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機將她扣在了懷里。 接下來的一切發生得理所當然。 一個借酒裝瘋,得償心中所愿;一個假裝入夢,蒙混過關。 唇齒間似乎還殘留著她香甜的氣息,段飛白抬手,輕輕摸了一下唇瓣,眼底涌動著暗流。 大半夜的,她來自己的屋子,是在找什么? 冒著被“仇家”認出的風險,也要來參加武林大會,顯然是有所求而來。 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是她所求,她找那東西,又是為了什么? 她是一團謎,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可他不敢輕易去解,怕就怕,就像上一回,一不小心,他又要失去她一次。 陶靖衣一路狂奔回自己的屋子,總算才松一口氣。這一次不但沒有偷到琴劍,還險些被段飛白扣住,當真是驚心動魄。 惹了這么一出,陶靖衣自是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在段飛白面前出現。想起小師叔曾說的兩個破綻,翌日一早,她對著鏡子給自己畫了超濃大眼妝,才敢去演武場。 演武場外設了觀武臺,陶靖衣找到洗劍閣的區域,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她來得早,東方玥和小師叔都還沒來,只有她和阮山兩個人坐在觀武臺上。阮山看見她,瞪大眼睛,跟見了鬼似的,一臉驚悚。 陶靖衣笑瞇瞇:“我新畫的妝,好看嗎?” 阮山滿臉都寫著“丑人多作怪”,尷尬地不知道怎么回話。 陶靖衣逗完了他,心滿意足地掏出小零食??慈钌降姆磻?,她這個眼妝效果還是不錯的。 不一會兒,小師叔和東方玥并肩而來。陶靖衣沖他們打了個招呼,東方玥是一向矜持的頷首,目光掠過她的眼妝,沒說什么。 小師叔卻是有些緊張,胡亂地應了一聲,聲音也是沙啞的,像是被石子磨了一下。 陶靖衣奇怪道:“小師叔,你臉色不對,是不是生病了?” “小師叔偶感風寒,已經自請退出武林大會,洗劍閣多出一個名額,小師叔建議,由你替補?!睎|方玥啟唇。 此番來的弟子,多為直系弟子,比如東方玥和小師叔、阮山,剩下的都是外門弟子,只有陶靖衣是內門弟子,如果小師叔不上場的話,也只能由她補上。 陶靖衣一愣:“我?”下意識地搖頭,“我不行……” “不用擔心,只是走個過場。比武抽簽決定,你只需在第一輪出局,便不用面對段飛白?!睎|方玥難得用安慰的語氣說道。 “那我盡量輸的體面些,不給洗劍閣丟臉?!碧站敢聼o奈道。 東方玥在她身前的位置坐下,只剩下一個空位置,小師叔不情不愿地在陶靖衣身邊坐下。 陶靖衣觀小師叔面色,略微泛著蒼白,確實很虛弱的樣子,不由得關切道:“小師叔,還好吧,怎么會突然生???” “昨天夜里睡覺忘了蓋被子……”小師叔含糊地回道,扭過頭去,不敢與她的目光對上。 他的心里緊張不已,藏在袖子的手在微微發抖著。哪怕是取人項上人頭,他也沒有這般緊張過。 這個小師叔,自然不是段飛白,而是蒼鷺假扮。段飛白要以天山派掌門的身份參加武林大會,分/身乏術,便命蒼鷺暫時頂替段無雙。 蒼鷺是他唯一的心腹,找到陶靖衣的這個秘密,便也沒有瞞他。 蒼鷺一想到面前這個少女,就是當年在掉下懸崖的新夫人,就緊張地不得了,唯恐一個紕漏,叫她看出端倪,斷送段飛白的情緣。 這位夫人“死”后,段飛白傷心不已,如今好不容易尋回,卻也只敢偷偷摸摸地借著段無雙的身份,跟在她身邊,若是被他搞砸,他豈不是罪該萬死! 蒼鷺緊張地渾身冒汗,不敢與陶靖衣對視,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段飛白的吩咐。原本夫人是不用上場比武的,不知道為何段飛白叫他把名額讓給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謝一、小貓 10瓶; *  ̄3ε ̄ * 第62章 男主的紅顏與知己 小師叔這個模樣,陶靖衣沒有起疑, 武功再高, 都只是凡人, 凡人有生老病死, 生個病也沒什么奇怪的。她把小師叔的奇怪反應,當做生病的緣故。畢竟換了誰, 生病了, 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一名青衣小廝走過來, 給每張桌子上添上茶水、瓜果、糕點等物。小廝走到陶靖衣桌前時,給她多放了一把瓜子,低聲道:“姑娘慢用?!?/br> 陶靖衣抬起頭來,對上夏明淵的目光,夏明淵沖她眨眨眼,拎著茶壺走遠了。 陶靖衣拿起瓜子, 一個個剝開,剝了一小把時, 隔壁座位忽然傳來一陣震動。 坐在她隔壁的是紫霞派,一個只收女弟子的門派, 這些女弟子們個個身段窈窕、貌美如花, 齊刷刷往場上一站時,引得其他門派的小青年一陣春心萌動。 “大師姐,快看,是段飛白!”一名年紀稍小的綠衣少女,抓著一名白衣女子的手, 激動地說道。 那白衣女子喚作沈柔,是紫霞派的大師姐,生得花容月貌,又習得一身好武藝,行走江湖時,芳名遠播,撩走無數少年心。只可惜這位大師姐,從來心系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天山派的段飛白,但段飛白與蘇夕顏早有婚約,這才將心思作罷。 陶靖衣順著綠衣少女的目光望過去,果然瞧見了熟悉的身影。 段飛白身形頎長,與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儒雅男人并肩走在一起,他眉目清雅,長發如墨高高束起,身后背著一把琴,琴身用上好的綢緞裹著,那把斷情劍此刻定是藏在琴身里。 陶靖衣緊緊盯了一會兒那把琴,才將目光收回,身體小幅度的挪了一下,心虛的將自己藏在東方玥的身后。 “真可惜了,段飛白一表人才,武功高強,與我們大師姐多般配呀?!毕惹澳蔷G衣少女嘆道。 “如今距段夫人逝世已有半年,想來也已經釋懷。不如我們去天山派給大師姐提親,撮合這一樁天造地設的姻緣,好不好?”另一名少女起哄道。 “聽聞他對段夫人用情至深,這半年來,一直四處招攬方士,想要尋回段夫人的魂魄,恐怕不肯輕易再娶?!本G衣少女擔憂道。 “我倒是好奇那位段夫人到底生得有多美,竟叫段公子如此深陷?!?/br> “我曾遠遠見過一回?!币粋€弱弱的聲音在角落里響起。 “怎么樣?長得美嗎?”眾人追問。 “美是美,只是行事作風不似名門正派?!蹦侨跞醯穆曇艋氐?。 陶靖衣聽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們所說的“段夫人”應該就是自己。她好奇地轉眼看向沈柔,沈柔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說,神色冷冰冰的,眼神卻是纏著段飛白的背影,舍不得挪開。 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