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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地退出了房間。 陶靖衣警惕的瞪著段飛白,渾身進入戒備狀態:“你想干什么?” “看病?!倍物w白伸出手,從她身后緩緩將她的手臂拽出來。 陶靖衣不愿,死死護著自己的手臂,可她的力氣哪里比得過段飛白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段飛白握住她的手腕,將手指搭上她的脈。 “你耍流氓?!碧站敢乱荒槕崙?。 “何出此言?” “你摸我的手?!?/br> “我只是在替你看病?!?/br> 陶靖衣哼了一聲,手是掙脫不了,只能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用眼神抗議。 段飛白垂下眸子,靜靜探著她的脈象。過了一會兒,他松開她的手腕,從懷中取出一只白色的瓷瓶,倒出一枚丹丸,放在掌心,遞給陶靖衣。 陶靖衣緊張:“這是什么?” “我給你開的藥?!?/br> “胡說,哪有大夫不開藥,胡亂給病人喂藥的,我不吃?!碧站敢路浅詻Q地扭開了頭。 段飛白二話不說,手指在她身上輕點數下,陶靖衣頓感渾身僵硬,半點動彈不得。 他看著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捏開她的嘴巴,將丹丸丟入了她的口中。 陶靖衣瞪圓了眼睛,用舌尖抵住丹丸,就是不咽。 段飛白又在她的喉邊輕輕點了一下。 “咕咚”一聲,那顆丹丸不受控制地順著她的喉嚨滾了進去,陶靖衣的臉色瞬時白了,慘白慘白的。 糟了糟了,日防夜防,還是沒能防住男主給她喂毒。萬萬沒想到,戒備了一路,這個殺千刀的段飛白,竟然敢在紅楓山莊內公然對她行兇。陶靖衣又氣又懼,幾乎快哭了。 段飛白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表情,少女的表情如他所料那般,生氣、害怕、驚懼、絕望,種種復雜的情緒在她的臉上輪番上演著,好不精彩。 段飛白可以確認,面前這個“蘇夕顏”已經洞悉了他要殺她之心。她防備他,害怕他。 段飛白心情復雜地盯著她,漸漸的,陶靖衣的眼角紅了。 段飛白一怔,抬手解開了她的xue道。 陶靖衣紅著眼睛,聲音里帶上了鼻音:“你出去?!?/br> 這回段飛白倒是很聽話地起身,走了出去。 段飛白離開后,陶靖衣立馬拿手去摳自己的喉嚨,只是她嘔吐了半晌,那顆丹丸早已消化在她的胃中。 陶靖衣一臉的心如死灰,半死不活地趴在床畔。 陶靖衣趴了大半天,也沒有等到自己毒發身亡。過了一會兒,她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非但沒有感到不適,反而覺得渾身力氣充沛。 難道方才吃的那顆丹丸真的不是毒? 陶靖衣皺著眉頭,拿手揉了揉眉心,轉念一想,就算段飛白再恨蘇夕顏,他這會兒人已經入了紅楓山莊,只要按照計劃行事,蘇夕顏插翅難逃。就算他想蘇夕顏死,他完全可以一劍殺了她,沒必要喂她毒,這樣做既是多此一舉,也是打草驚蛇。 想到此處,陶靖衣松了一口氣。她攏了攏衣裳,下了床。 先前以為段飛白要毒死她,她心如死灰,沒注意到其他,現在心結已解,才驚覺肚子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 “來人,我要吃飯!”陶靖衣雙手叉腰,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 坐在院子里的段飛白,聽得這一聲響亮的女聲,不由得失笑,放下心來,起身離開。 紅楓山莊的伙食令陶靖衣大開眼界。 就在她喊出那聲沒過多久,鐘靈和毓秀兩姐妹領著丫頭小廝,將山珍海味布滿桌子。 有魚有rou,有湯有菜,天上飛的,海里游的,山里跑的,地里種的,來自天南地北的食材,全都上了桌,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陶靖衣保守估計,這一頓的花費,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伙食,當真是窮侈極奢。 關鍵的是,她吃飯的時候,還有一排丫鬟站在旁邊,有人盛湯,有人夾菜,還有人舉著酒盞,殷勤地將美酒送到她唇邊。 被這么多人圍觀著吃飯,連筷子都沒機會拿,陶靖衣簡直受不了,索性將人全部趕了出去,關起門來,一個人大快朵頤。 等她將人喊進來收拾碗筷的時候,丫鬟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倒是鐘靈和毓秀二人面色不變,習以為常。 她的好胃口,她們早就在龍泉客棧見識過了。 陶靖衣打著飽嗝,翹著腿,手里拿著飯后甜點紅豆糕,邊吃邊想,如果不作死,去招惹男主,這紅楓山莊大小姐的日子確實快活似神仙。 鐘靈將一株桂花放在桌上,頓時,一股濃郁的幽香飄入陶靖衣的鼻端。 陶靖衣轉頭,詫異道:“這桂花從何處來的?” “回稟小姐的話,是段少俠送過來的,他說今日惹了小姐不高興,特意送給小姐賠罪的?!辩婌`笑道。 陶靖衣湊近,輕輕嗅了一口,桂花的香氣是清甜的,呼吸間像是飲了一口美酒,有些微醺的醉意。 紅楓山莊內種植的都是紅楓,并未栽種桂花,不用想,這株桂花一定是段飛白從外頭折下來的。 陶靖衣挺喜歡桂花的香氣的,便叫鐘靈找了個瓶子,裝點清水養在屋子里。 晚飯吃得有些多,她索性出去散一會兒步。 蒼穹上掛著一輪冰月,月色清亮,將周圍的云層照得一片透亮。 陶靖衣用手托著腰,站在紅楓樹下。不遠處的廊下走過來兩名丫鬟,陶靖衣認得她們,方才吃飯的時候見過她們。 “小姐最近的食量見長,今日少爺吃的都沒她多,少爺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br> “是啊是啊,原本還想跟著蹭點油水,沒想到都被她吃光了,小姐的腰都粗了一圈?!?/br> 兩名丫鬟竊竊私語,完全沒注意到,樹影下還站著陶靖衣。陶靖衣發現自己會運用內力之后,走路和呼吸比平日都輕了不少,只要她不出聲,普通人很難發現她的蹤跡。 她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腰身,苦惱的想,真的粗了嗎? 一片紅色的楓葉從樹上飄落下來,落在她的頭頂。她抬起手,拿起楓葉,抬頭望了一眼。樹上坐著一名白衣人,他的白衣掩映在一片紅楓中,紅的似火,白的如雪,交織在一起,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 陶靖衣著實嚇了一跳,將楓葉揉成了一團,原本想吼一句,大半夜的,扮鬼啊。忽然想起,這里是紅楓山莊,她是蘇夕顏,樹上的是段飛白。 陶靖衣的意識頓時清醒了一分。都怪她自己,吃飯的時候,好奇酒的味道,忍不住嘗了一杯,到現在人還是暈乎的。還好,只淺嘗了一杯,要不然,指不定會出什么亂子。 她深呼吸一口氣,轉眼換上蘇夕顏招牌式的笑容,嬌滴滴地喚道:“飛白哥哥?!?/br> 段飛白的身影從樹上飄下來,落在她的身前。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