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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道:“在下蘇星辰,初次見面,請多指教?!?/br> “段飛白?!倍物w白回道,沒有多說的意思。他的面上看不出絲毫情緒,眼底更是一片波瀾不驚。但陶靖衣感覺的出來,他不喜歡蘇星辰,甚至對他有幾分敵意。 她心中瞬時騰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段飛白早就知道蘇星辰的存在,并且知曉他和蘇夕顏之間的那一堆破事。 原書里,段飛白殺了很多人,唯獨對蘇星辰,是親手將他閹割。 若非知道自己被綠,不會有這么大的恨意。 江湖上,除了蘇合和蘇夕顏,沒有人知道蘇星辰不是蘇家的孩子,他們都以為,蘇星辰是蘇家的私生子。 很長一段時間里,陶靖衣也以為段飛白不知道。 仔細一回想,其實還是有蛛絲馬跡可循的。蘇星辰本來就是人偶山莊準備拿來做人偶的材料,他的身份,人偶山莊是最清楚的。 段飛白身為人偶山莊的少莊主,一直和段紅櫻保持著密切的聯系,所以,很有可能,他早就知道蘇星辰的真正身份。 陶靖衣的笑容再次僵硬起來。 這到底是一篇什么暗黑文,簡直處處是坑。她現在恨不得將作者揪出來,爆錘一頓。 坑慘了她。 蘇星辰自然也感覺到段飛白對他的不歡迎,當然,他也是不歡迎段飛白的。一想到蘇夕顏為了鳳凰血玉,處處對這個男人討好逢迎,他就恨不得將他的rou一片片切下來。 “你到底是怎么保護我阿姐的?”蘇星辰對他的厭惡全部展現在了臉上,好看的眉眼堆滿了兇煞之色,“阿姐是紅楓山莊的大小姐,自小被我們捧著寵著長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若是你不能保護好她,趁早認慫,紅楓山莊不歡迎無能之人做阿姐的夫婿?!?/br> 說罷,挑釁的沖段飛白挑了一下眉頭,大有“不服來戰”的氣勢。 段飛白尚未開口,陶靖衣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一手捂住蘇星辰的嘴,一手推著他的肩膀,將他推出了段飛白的視線。 她猛地將身后門合起,對段飛白笑得靦腆:“飛白哥哥不要把他的話往心上放,他還是個孩子?!?/br> 屋內,蘇星辰“啪啪啪”的拍門,邊拍邊喊道:“阿姐,開門,你不許護著他!明明就是他的錯,怎么,還不許人說了!” 陶靖衣的臉頰抽搐了一下。你個炮灰男配,就不要在男主面前作死了,沒看到男主的臉色都變了嗎! 段飛白看著她笑得快抽筋的臉,眉心不由得跳了一下,半晌,他道:“他說得對?!?/br> “啥?”陶靖衣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夕顏?!倍物w白伸手抱住了她,“以后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br> “光嘴上說說誰不會??!”一只手伸過來,猛地將陶靖衣扯了過去。 陶靖衣對上蘇星辰的雙眸,回頭望了望身后緊閉的門扉,又望了望蘇星辰。他是會穿墻術嗎?! 蘇星辰知她心中疑惑,抬手指了指不遠處大開的窗戶。 陶靖衣:“……” 她惱怒的從蘇星辰懷中掙脫出來,看了男主和男配一眼,攤開手,算了,她不管了,你們自己去相愛相殺吧! 她打開屋門,走了進去,“啪”的一聲,將男主男配都關在了門外。 段飛白的目光落在蘇星辰的身上,他的目光極淡,極冷。 蘇星辰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好在段飛白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若是陶靖衣在,她定是能看懂男主的眼神,他這是在考慮怎么閹了蘇星辰。就像他看她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考慮,那一百六十劍應該用什么姿勢削。 段飛白走后,蘇星辰拍了拍門,高聲道:“阿姐,你好好休息,我過一會兒再來看你?!?/br> 背著三個包裹正在翻窗戶的陶靖衣差點從窗戶上摔下去。 蘇星辰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陶靖衣回頭,繼續翻窗戶。 病嬌鬼畜的男主、男配都集齊了,這個龍泉客棧決計不能再呆。 這個窗戶正對的是后院,好在她住的地方只是二樓,不高,她故技重施,先將包裹扔下去,然后自己裹著被子跳下去。 后院沒人,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大堂里商量著怎討伐花神教的大計。 陶靖衣裹在被子在地面上滾了一圈,暈乎乎的站起身來。她揉著額頭,丟開被子,心想,看來得盡快熟悉蘇夕顏的身體,最好熟悉怎么用輕功,以方便日后逃跑。 她將包裹撿起來,朝著馬廄走去。棗紅色的小馬是蘇夕顏從紅楓山莊帶出來的,它還認得蘇夕顏,一看到她就討好的蹭過來。 陶靖衣摸了摸它的腦袋,將包裹綁在馬背上。 雖然她不會騎馬,但是蘇夕顏會,這匹馬又被訓得非常溫順,是以,騎馬對陶靖衣來說,不是什么大問題。 她將包裹綁好后,牽著馬,偷偷摸摸的往后院的側門走去。 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走到一半的時候,一道人影從天而降,雙手攏袖,悠然飄落在她的面前。 藍衣,佩劍。 陶靖衣的目光漸漸往上移,落在東方玥的臉上。 這個時間段,他不去大堂議事,居然跑到樹上偷懶。陶靖衣差點咬碎一口銀牙,氣哼哼的看著他。 一箭之仇,她可是記著呢。 她這人最記仇了。 “好狗不擋道?!碧站敢聸]好氣的說道。 東方玥的眉頭不可察覺的微微蹙了一下。 陶靖衣擺擺手:“算了算了,我不招你,你就當做沒看見我?!?/br> 她牽著馬繞過他的身體,往門口走去,走著走著,還是不放心,怕他出賣自己,便從包袱里抽出一支長箭,沖他揚了揚:“看到了沒?你暗箭傷我的證據,如果你還想保住你君子的名聲,最好今日當做什么也沒看見,否則我就……” 她哼了兩聲,語氣里不乏威脅之意。 東方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箭上,臉上毫無被當場識破的羞愧之色。 他把手往袖中攏了一攏。他并不打算解釋,她說得對,那支箭是他射出去的,箭上抹了毒。他的目標是風鈴芷,只是連帶傷了她。段飛白是客棧里最好的大夫,他手中也有解藥,她不會死。 只是受點傷罷了。 師父曾教育他,為了江湖正道,受點傷,流點血,不算什么。 哪怕是犧牲自己,犧牲他人,只要能換來江湖太平,都是值得的。 他不說話,陶靖衣便當做他被自己威脅成功了。她將箭重新塞回包裹里,牽著小馬哼著歌走出了門。 她并不知道,方才東方玥沒有打算攔她,他只是在樹上合目休憩,不小心掉了下來。 確認東方玥沒有追出來,陶靖衣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長喝一聲:“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