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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幫他脫。幫他解腰封,幫他摘發冠……而范翕這才反應過來玉纖阿居然跟他開了黃腔,他愣了半天,才突然摟住她“噗嗤”笑起來。他一月以來難得大笑,摟抱著玉纖阿笑倒在床上,笑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范翕抵著她脖頸,在懷里對她又磨又揉,他聲音里噙笑:“你呀!你這嘴巴,太壞了!” 他將她抱在懷里,讓她臉貼著自己脖頸。他在黑暗中,目中帶著凄色,聲音卻溫柔憐惜:“玉兒……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br> 他要拿她怎么辦,才能讓她一直不離開自己呢? 玉纖阿被他捏著后頸抵在他頸間,并不能抬頭看到他目中的酸楚,自是不知范翕又在琢磨什么。她只是見他這樣睡不著,想他確實受苦了。 玉纖阿害羞一會兒,為他放低了自己的要求,溫聲道:“公子,你日后若夜里再睡不著,不要折騰別人了,就來找我吧。我為公子留一盞燈,公子沒人說話,喊醒我便是。我只有一個要求?!?/br> 范翕疑問看她。 玉纖阿道:“公子小心些,不要讓人看到就好了。我不愿被外人發現?!?/br> 范翕立時摟緊了她。 外面暴風雨狂烈,摧枯拉朽,只有玉纖阿讓他感受到溫情。他真的什么都沒了,他只有她了。 -- 玉纖阿答應讓范翕睡不著就去找她。 其實丹鳳臺事變后,范翕經常睡不著,常常睡一個時辰就被驚醒,夜里再難入睡。玉纖阿讓他去找她,范翕就放過了其他人,一睡不著,就去找玉纖阿。他本就想照玉纖阿說的那樣,喊她起來陪他一起說話。 但是他坐在她床頭,見她睡得香甜、面頰粉紅,他粗糙指腹擦過她雪膩面頰,便又不忍心將她喊起來陪自己熬夜了。 她一個弱女子跟隨他跟到這般地步,他何苦折騰她呢? 好在玉纖阿為他留了一盞燈。 范翕不喊玉纖阿起床后,他在她屋舍中轉一圈,便坐到了案前。范翕翻一翻玉纖阿看的書,都是些內容淺顯的、初識字階段之人才會看的書,想來玉纖阿在抓住一時一刻地讀書習字。范翕對此不感興趣,他將玉纖阿的那些冊子丟到一旁,自己找來一空白卷軸,開始懶洋洋地提筆寫字。 一盞燈明,帷內是他心中最愛的女郎睡得癡酣。范翕每每難受時,他在屋舍中徘徊,起身拉開帳子看她一眼,見她還在睡著,他就重新安定了下來,重新踱回案前寫字。 玉纖阿起初奇怪自己怎么沒被喊起來過,次日醒來她檢查自己的帳內床榻,發現也并沒有范翕睡過的痕跡。她滿心不解,心里多多留了神。而再一夜她提防了起來,范翕再翻窗而入時,她便知道了。 她側臥于榻內裝睡。隱約見范翕只是拉開帳子在她旁邊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走了。她以為他要離開,卻發現他只是坐在書案前寫寫畫畫。床帳垂落,玉纖阿在床帳內悄悄翻個身,面朝著外面,看到郎君清雋無比的身影,與書案一起照在窗上。 玉纖阿好奇無比。 她掀起簾子,披衣而起。手持一盞燈燭,玉纖阿裊娜步到范翕身后。她見他伏案提筆,以為他有何閑情雅致,或者在處理什么公務。結果她站到范翕身后,看范翕居然在畫一張家族譜,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人名……除此之外,他還在作畫。 非常細致地畫出人像。 范翕的詩畫其實都很普通,他不是那類多么浪漫多情的才子,他的才能不在于此方面。所以他詩文不出眾,書畫也不出眾。在此方面,分外務實。范翕畫不出如昔日周王朝九公子那樣惹人遐想驚艷的畫作,他畫的人像,更適合獄卒拿著去牢獄里一一認人臉。 非常務實的畫人像方式。 玉纖阿看他畫的人像,想若是現實中這人出現,自己定能憑著畫像一眼認出。 只是范翕畫的人像……全是男的,一個女子都沒有。 玉纖阿手搭在他肩上,另一手將端著的燈燭放下,讓案上的光更亮了些。她手掩秀口小小打個哈欠,問道:“于懷揚,于封,于博嵐……這些都是誰???還有公子這些畫,又是畫的何人?” 范翕陰沉沉道:“于姓是齊國王室之姓。這些人像,是丹鳳臺出事那夜我見過的軍人相貌?!?/br> 玉纖阿:“……” 她輕聲:“丹鳳臺的人不是都死盡了么?” 范翕冷笑:“死盡了也還有其他人,總有人給他們下令,總有人在負責更詳細更私密的事。齊國于氏,衛國姜氏,我都是要一個個算賬的??上液退麄兌疾惶臁瓫]關系,我們馬上就回洛邑了。我自然會弄清楚他們誰是誰?!?/br> 他手中的竹簡上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名。 但他認為這還不夠。 玉纖阿不知如何說,只沉默而立。她想范翕是要報仇,這些名字,就是死亡名單,他要拿著名單一個個折騰過去。范翕的手段她是不擔心的,她只怕他步子走得太大,傷到他自己。 然范翕如今是誰的勸都聽不進去的。 即使是她說,他都不會理。 他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他必須要發泄。他若是不發泄出來,他必會逼瘋他自己。玉纖阿是不攔著他這樣的,甚至太子妃祝吟讓她勸勸范翕,玉纖阿都不開口。 玉纖阿嘆口氣,留范翕一個人坐在燈下,折騰他的死亡名單,她自去睡了。 -- 他們隨范啟,和衛國使臣們一起回洛邑。一路上,聽到新天子迫不及待頒布的新政策,無非是大赦天下之類的。不過沿路而行,并不見百姓多高興。好似天子換不換,對尋常百姓都沒什么影響。 但是隱約的,玉纖阿也聽到一種傳言,說衛國君雖在洛邑登了天子位,但是他手中沒有龍宿軍支持,諸侯間總是頗多微詞。這些聲音被人禁了,因龍宿軍在大家聽來就是個傳說,沒見過昔日天子真的動用。都說龍宿軍在各國諸侯間都有,可是連諸侯國王都不知道軍隊藏在哪里。豈能衛王一登位,就要什么龍宿軍響應才算真的天子? 而從另一方面說,衛君其實也有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擔心。 他派使臣親自接昔太子范啟入洛邑,便是想從范啟這里試探,看號令龍宿軍的牌子玉璽之類的信物,是不是在范啟這里,或被范啟藏了起來。 范啟自說自己不知道,然而使臣不信,衛君也不信,范啟也無奈,想只好親自當著衛君的面解釋了。 他們于十月底入洛邑。 離洛邑越近,那些籠罩著整只隊伍的不安就加深。不過曾先生等人跟隨公子翕,不安中,又有幾分慶幸,倒還好說。除此之外,從未來過洛邑的其他人更好奇高興一些。 例如與玉纖阿同車的吳國九公主奚妍,還是貧女出身的姜女。 她們幾女坐于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