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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傻人有傻福,要不然怎么能遇上祁將軍,薛麟心內不由感嘆。顧安爵也是被趙瑾逗笑了,抬腳便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記,“滾吧?!?/br>趙瑾像個皮球一樣彈出去,只頓了幾秒,他便利落地爬起來,抖干凈衣服上的灰塵,扎了個馬步,氣沉丹田地對著帳內大吼,“將軍,你放心,我肯定平安回來?!比缓笠膊坏阮櫚簿艋厮惋L風火火朝馬廄跑去。顧安爵拍了拍薛麟的肩,聲線一如既往平淡清冷,“等趙瑾回來你讓他好好去狼窟歷練一下,他近來松懈太多了?!?/br>顧安爵的表情很正經,嘴唇也抿得死緊,十足公事公辦的意味。就連薛麟聽了也在暗想,趙瑾那死小子準是又偷懶了。“是,等趙瑾回來我就好好監督他?!毖朦c頭應下,直到顧安爵的身影消失在帳口,這才如釋重負般長吁了一口氣,大掌撫弄著胸口處,一臉后怕地小聲嘀咕,“將軍看著年紀輕輕,氣場真是越來越強了?!?/br>另一邊,趙瑾帶著信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此時他正牽著自己的愛馬站在“美人帳”外面,臉色漲紅,額頭冒煙。一股濃郁的脂粉香從小樓里飄蕩出來,透過半遮半掩的珠簾,可以很輕易看見里面糜麗的景象。趙瑾雖說腦袋少根弦,可性子單純,對男女之事更是接觸甚少,按照花樓里姑娘們的說話,趙瑾就是個完完全全的雛兒。這會被幾個身穿薄紗,打扮清涼的漂亮姑娘一拉,趙瑾更是腦子里一團漿糊,急得連話都說不清。他本來是想掰開拽他的手,可一接觸到姑娘家細嫩白皙的肌膚,耳邊又是咯咯的笑聲,趙瑾就自覺地把手縮了回來,臉色更紅,活像只煮熟的大蝦。“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還不把人放開!”突如其來的女聲清冷又帶著嚴厲。圍在趙瑾身邊的姑娘都聽話地撒了手,乖巧地站成一排。一個圓臉大眼,頭上簪著朵芙蓉花的姑娘先開口喊了聲“艷娘”,然后又半是嬌嗔半是不滿地嘟囔了句,“男人到這不就是找樂子的嗎,裝什么正人君子?!?/br>趙瑾被她鄙夷不屑的神情一激,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是來辦正事的,“我不是……”趙瑾本來想說自己不是來尋歡作樂的,可一看旁邊站著的幾個姑娘明顯帶著調笑的神色,只好悻悻然住了嘴。甩甩昏沉的腦袋,趙瑾有些氣結地整理好被扯亂的衣襟,一臉正色地把信取出來遞給迎面站著的女子,“我奉祁將軍的命令來送信?!?/br>這一抬頭,趙瑾才發現艷娘竟是個姿容絕色的美人,看起來年輕得很,頂多二十歲上下,黛眉如柳葉,更生了雙好看的丹鳳眼,只可惜眼里如同結了冰霜,冷得凍人。美則美矣,缺了生氣,趙瑾暗暗在心里下了定論,有些可惜地搖頭。艷娘并沒有理會趙瑾眼睛里透露出的驚艷和嘆惋,她只是說了句“跟上”,然后徑直往里走去,到了六樓,推開角落里掛有“香盈袖”木牌的屋子。直到把門窗都關好,艷娘才打開信認認真真看完,然后又極為珍視地把信紙折好,放進一個木匣。趙瑾踮腳偷瞄,還沒等他看清楚,艷娘就啪一聲狠狠關上木匣,朝他丟了個冷眼。“你回去吧,告訴將軍,我會把事情辦妥的?!逼G娘說完這話便自顧自推門出去了。趙瑾傻乎乎站在那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直到站在城門口心里還頗有些懷疑,所以,自己的任務這樣就算完成了?就這么簡單?簡直是,難以置信啊。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可以送積分了,但不造是啥時候,等能送就送你們哈哈(?ω?)對了,有人知道晉江幣看書那個字數怎么劃分的?明天的字數有4000,多了點,我在想可以在作者有話說送點字。為了全勤,寶寶要拼了,日更啊,可怕。還有前幾日投雷的親,謝謝你們~挨個muamua☆、第29章嫡女重生復仇文15此時的淮王府內,身為王府大管家,見慣了大場面的陸藏青正為眼前幾乎鋪滿整個前院的紅色月季目瞪口呆。天!這什么情況?現在的姑娘家都這么奔放了嗎?又或者,京城什么時候出了這樣一個不畏強權敢于追求真愛的奇女子?簡直是太開放了??!陸藏青簡直想要立刻不顧形象地朝她拜三拜,以表達內心難以抑制的澎湃喜悅,總算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家冷心冷肺的王爺喜結連理了。楚景淮依舊是一身黑衣,他本來是要換上跟愛人同樣顏色的白衣,可被顧安爵勾人的桃花眼一夾,再加上句帶著調戲口吻色氣滿滿的話,“你穿黑色比較性感,讓我忍不住想把衣服撕碎~”楚景淮毫不猶豫放下了手里剛訂做的白袍,覺得自己還是更適合黑色,反正黑白也是所謂的情侶裝。這個時節正好趕上月季盛開,可這樣鋪天蓋地的濃艷紅色還是給人以震撼的感覺。嫩綠的葉片上還滾動著晶瑩晨露,花瓣層層疊疊,嬌艷欲滴,沒有一株是含苞欲放的,全都呈現出怒放的態勢。遠望去,一地鮮紅的月季宛如熊熊烈火,更散發出馥郁花香,不止灼傷了某些人的心,也讓這份禮物的接收者心跳難捺。“淮王,這所有月季都是早晨新鮮采摘下來,又快馬加鞭送來的,咳,主子說,說,鮮花贈美人,這算是定情,定情信物了。讓你,安安心心等他,等他回來娶你?!?/br>艷娘穿著青衫站在楚景淮面前,發上只簪了枚白玉釵,簡單的打扮襯得她越發清麗。艷娘雖說是“美人帳”的老板娘,可她性子冷清,永遠都是不咸不淡的模樣,也只有面對祁西泠才會稍微像個小女人。現下她被祁西泠派來當紅娘,幾句簡簡單單的愛語說出口就臊得她臉通紅,柔化了幾分冷硬面容,倒是多了些小女兒的情態。當然了,楚景淮并不會在意艷娘羞澀的模樣,或者說除了顧安爵他就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過。楚景淮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打開手里的信封,畢竟是愛人千里迢迢送來的,拿來睹物思人也好。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張紙,畫是用極細的狼豪勾勒出來的,江水朦朧,岸邊垂柳依依,兩個小人靠在樹下。白衣少年模樣冷清,桃花眼里卻蕩漾著勾人笑意,摟住他的黑袍男子瞳孔漆黑深邃,透出霸道如斯的味道,偏姿態無比溫柔,仿佛對待珍寶一般。一黑一白,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