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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去睡?!?/br>吃過飯,蘇末淡淡地道,他可不想和陌生人擠一個床,就算那個人是他名義上的“堂兄”。“……”蘇貴哽了一下,看來就連家里的小子對自己也很不滿。☆、第38章兄友弟恭蘇末躺在臥榻上,被子軟軟的,比家里的床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可他硬是睡不著。一想到那一對極品夫婦,他就膈應的睡不著,更不要說他們現在就住在自己家里。躺著攤了一會兒煎餅,他索性裹著被子坐到了窗邊,明月高懸,銀輝灑在那一片月下美人上,每一朵花都像是上天精心雕刻的藝術品。唉,爹就這么把人領回家,到時候千萬不要成了好心的東郭先生。這種時候,他還真希望爹能夠薄情一點兒。翌日,柳娘喝了藥總算醒了過來,她以為自己會在破廟里,睜眼卻發現自己躺在軟和和的床上。“柳娘,你終于醒了?!?/br>蘇誠幾乎一夜沒合眼,守著媳婦想了許多事情,越想越睡不著,一大早就起來了。“這是哪兒?”柳娘看著自家男人,動了動嘴巴,聲音異常嘶啞,許是這幾天發燒影響了聲帶。“你病的厲害,多虧了二弟把你抬回來,又請了大夫——”蘇誠摸摸媳婦額頭,好在已經不再發熱,這幾天可把他和大牛嚇壞了。“你說什么……?”柳娘猛然睜大了眼睛,覺得不可置信,兩家鬧得幾乎勢同水火——如果是自己,斷不會這么做。“咱們以前不是東西,可二弟不計較,還是這么幫咱——”蘇誠說著說著,又說不下去了,對二弟一家是又愧又悔又感激。“……”柳娘張了張嘴,她素來是個能說的,這次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兩人說話間,秀娘端了一碗粥走進來,徑直放在小桌上,一言不發就往外走。既然人都弄到家里來了,她自然不會把人餓著,可要想自己給他們什么好臉色,那是千難萬難。“秀娘——”柳娘看著她,忽然張口叫道,掙扎著就要坐起來,眼睛干澀發疼,偏生沒有一滴淚流出。說也奇怪,上次做戲淚水嘩嘩的流,現在真心難過的時候,反而哭不出來了。“……”秀娘腳步頓了一下,一手掀開簾子,左腳踏了出去。“弟妹,我們兩口子以前對不住你——”柳娘啞著嗓子道,想要道歉的話很多,到頭來卻只有這么一句。秀娘沒回頭,放下簾子,右腳跟著踏了出去。“別想太多,先把粥喝了吧!”蘇誠端著粥碗,舀了一勺遞到媳婦嘴邊,看著碗里的白米,更是感動的無以復加。“我知道,要他們原諒咱不容易……”溫熱的白粥熨帖著腸胃,一股暖意在她四肢百骸散開。自打出事,就連和自己交好的張嫂也避之不及,棲身在破廟里,冷風颼颼,短短時間就受盡了人情冷暖。“都是我不好,讓你和孩子受罪了?!?/br>蘇誠又舀了一勺遞過去,一臉的懊惱難過,如果不是他太輕信,何以到今天這步田地?“現在還說這些做什么……咱們終歸是一家子……”柳娘嘆了口氣,已經接受了落魄的現實,以前自己在家里頤指氣使,生病了端茶倒水喂飯的還是他們。她一開始知道了的確很生氣,大病一場倒能心平氣和一些了。“娘,怎么樣了?”見秀娘從西屋出來,桂花抱著妞妞低聲問道,小孩子不懂事,眨著眼睛一臉天真。“說是已經后悔了……但愿,能從此改了!”秀娘接過外孫女,看著那張不知世事的小臉兒,淡淡地道。接下來的日子,倒是沒有蘇末預料中的雞飛狗跳,柳娘生病未愈,大多時候呆在屋里,偶爾蘇誠扶著她在院子里走走。經了這場變故,她的脾氣收斂了很多,就算娘和jiejie們一直冷眼以對,居然也都一一忍了下來。“小弟,回來啦!”大牛光著膀子在院里劈柴,寬厚的背上盡是汗珠,在陽光下閃著光。這些天家里的柴都是他劈的,西屋久不住人屋頂有些漏雨,他又找了泥瓦修修補補,總之沒有一刻得閑。他本就憨厚老實,住在別人家里,一心不想讓人以為自己吃白食。“嗯?!?/br>蘇末點點頭,對于這個堂兄他本來就不反感,見他如今這個樣子,偶爾也能說上兩句話。“這又是做什么?”抬腳走了兩步,看到院墻邊放置的一捆捆蘆葦,他又停了下來問道。大牛擦擦汗分神道:“我們家有一畝地是臨著河邊的,索性種了一大片蘆葦?,F在已經到了霜降,割回來曬干正好用來編葦席?!?/br>見蘇末聽的專注,他索性放下斧頭,慢慢解說——“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以前日子難過,爹總是編葦席補貼家用,他的手藝可好了。漸漸的日子好了,他也就沒再編了……”現在為什么又“重cao舊業”,原因蘇末也猜得出,看大牛一臉黯淡神色,倒有些過意不去了,欺負老實人實在有違自己的本性——“買的人多么?”“那可不,葦席的用處可大了,曬糧食曬棗,蓋跺遮雨,還能用來做糧囤儲存糧食……”大牛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臉上又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說起葦席來難得的滔滔不絕。這個,蘇末以前還真不知道,聽的倒是津津有味,再看大牛,又順眼了不少。到了晚上,蘇誠坐在院子里,把蘆葦劈成均勻的篾片,頗有韌性的蘆葦在他的手里異常柔順,那雙手一直不停,篾片如同一條條銀白色的魚兒,在月光下翻著滾兒。認真干活的蘇誠,和以前蘇末認知中的那個怕老婆的家伙完全變了樣,劈篾片的神態自信又從容——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這人還真是說不得,大概就是因為有了幾個臭錢,他才逐漸迷失了本性。蘇貴閑下來的時候,也幫著編,只可惜手藝差了不少。“你這手藝還是一點兒進步也沒有——”蘇誠手里活兒不停,眼睛甚至都不用看著,偶爾掃一眼二弟的進度,搖搖頭道。“是啊,這還是大哥教我的……”蘇貴有些懷念地道,現在再回想起以前的日子,發現有些事雖然藏在記憶的深處,翻找出來的時候依舊鮮明如初。“……”蘇誠也笑了起來,然后又有些感慨,他們兄弟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好像,是從自己成家開始,就慢慢的疏遠了。不知不覺間,兩人的相處似乎回到了從前——這是兩人從來沒有想過的。這邊廂——“小弟,你還要去竹林那兒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