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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絲不留。 等到帳外的腳步聲消失,鐵奴轉身,眼里已沒了朦朧醉意,伸出左腳挑起放在帳簾邊的壓簾木樁,“咚”的一聲,木樁正正地落在皮簾底邊上,壓了個結實。 再轉身,鐵奴將傅柔緊緊擁進懷里,滾湯的嘴唇貼在她左耳邊,輕聲說道:“你終于是我的了?!?/br> 懷里的纖瘦身體忽地一僵,木樁一樣不動,說道:“我又不會跑?!?/br> 傅柔雖然輕笑,眼底卻悲涼。 鐵奴閉上眼睛,當做沒有察覺。片刻抬起頭,用手輕輕扣住傅柔的頭,卻又將她的后腦嚴實地罩在手掌之中,下巴蹭著她的發絲,小心翼翼地喃喃道:“我希望你人在這兒,心也在這兒?!?/br> 由于鐵奴站直了身體,原本下巴抵在他肩頭正好的傅柔只能微微仰頭,將下頜搭在他寬闊又結實的肩膀上。 這片刻親密的接觸,身體的僵硬已舒緩,傅柔呵呵地笑,“不然我的心還能在哪兒?” “我知道你的目的?!辫F奴見傅柔始終敷衍,眼神有些黯淡,低低地說著,“我們都在北固關呆過,你忘了么?” 傅柔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又僵了僵。 鐵奴輕笑一聲:“我不會阻礙你的目的,如果荼芺部的計劃一直順利的話?!?/br> “這是讓我臣服你的條件?”傅柔不能再繼續敷衍下去,低聲問道。 察覺出她語氣有些冷,鐵奴嘆了口氣,放開了她,雙手握著她的雙臂,將她推離身體一臂的距離,目光平靜又溫柔地看著傅柔,低沉著嗓音緩緩說道:“我希望我們是平等的,不用誰屈服誰?!?/br> 傅柔輕輕蹙眉,不明白鐵奴到底是什么用意。 “是你拯救了我,我要感謝你?!辫F奴眼神熠熠,動情說道。 傅柔仍舊不解。 鐵奴深吸一口氣,眼神閃著不屈的熠熠光芒,說道:“我的母親是奴妾——” “而且是最低賤的那種,從別的部落搶回來的女奴?!?/br> 傅柔內心有些震驚,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用淡淡的目光示意鐵奴繼續。 鐵奴拉著傅柔到獸皮榻前,面對面坐下,緩緩陳述道:“我原本有三個哥哥八個jiejie,還有七個弟弟meimei,但他們其中的十七個都沒能長大成人,只剩下鐵衡和我?!?/br> “鐵衡是妻所生,從小便受到眾人的尊敬,我和母親卻遭人鄙視。若不是我活著,是父親唯二的兒子,我們母子和其他的奴隸并沒有不同?!?/br> “所以,從小我就不敢懈怠,每日里跟著師傅學習騎射弓馬,完成師傅布置的雙倍練習,希望父親在多看我幾眼的同時,能想到我的母親,能分出一點點關心給我的母親?!?/br> “然而,沒有。我母親依舊每日里做著奴隸做的繁重活計,累得幾乎直不起腰?!?/br> “我十歲那年秋天,她去草甸割蓄草,準備過冬時給羊吃。捆得結實的草捆很沉,她回家時天擦了黑,遇上了狼群……” 說到這里,語氣一直平緩的鐵奴停住了。 傅柔不自禁地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感覺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第二天父親才派人去尋母親,只找到了被狼群撕碎的帶血衣物和一塊頭皮……” “父親什么都沒說,仿佛沒事人一樣,夸獎五歲的鐵馬鐸打敗了比他大一歲的孩子,還特意為他殺了一頭羊慶祝?!?/br> 鐵奴的手開始蓄力,仿佛所有的恨意都被他驅趕到手心里,狠狠地攥住,捏碎它們! 傅柔溫柔地撫著他的手背,似乎在說:我在。 “我拼命地鍛煉,打敗同齡人,打敗比我大一歲、兩歲、三歲五歲的孩子,一是讓父王不要看到幾個孫兒就忘了我,二是希望我的存在可以讓他想到母親,哪怕稍微生出一些對母親的愧疚,我也覺得我母親值了?!?/br> “然而,還是沒有?!辫F奴垂下眼簾,英氣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與悲傷。 “十四歲時,我在每年春季的全族武擂上第一次打敗了大我十歲的鐵衡,即便沒有父親的大加贊賞,我也得到了族人的稱贊?!?/br> 一個冬天幾乎足不出戶,鐵奴的臉很是白皙,此時激動得有些泛紅。 “那一天,我的族人都在為我喝彩,凡是與我擦肩而過的,都要拍著我的肩贊一聲:好樣的,勇士!那種感覺,比吃掉一整頭羊都令我滿足!”鐵奴聲音透出些興奮。 傅柔能理解他的感受,那是一種報復性的勝利,一定十分有成就感。 “那一晚……”興奮的聲音戛然而止,鐵奴突然紅了臉,雙眸如星子閃閃發光,但整張臉連著雙耳,紅得像染了血。 頓了頓,鐵奴克制住異樣的興奮,低聲說道:“那一晚,我有了做荼芺男人的資格!” 傅柔驀地手一僵——前天,剛有荼芺的一位老婦人為她講解了夫妻之事——臉上迅速如同火燒一樣紅了起來,與鐵奴不相上下,連忙低下了頭。 第一次見堅韌和鋒利如刀一樣的傅柔嬌羞成如此模樣,鐵奴看著她低垂的頭和紅透了的耳朵,竟覺得越發可愛。 “我現在又沒想對你怎樣,干嘛低頭?!彪y得的,鐵奴開了個玩笑。 傅柔默然半晌,抽回自己的手,低低說道:“你繼續說?!?/br> 鐵奴眼疾手快,一把又撈過她的手,輕輕攥在手心里,收斂起激動的情緒,續道:“然后,就到了十五歲?!?/br> “十五歲……”鐵奴喃喃地念著,“那一年春季的武擂上,我打敗了去年的勇士,真正成為了荼芺部最年輕最強的勇士,然后,懋合大部來選勇士,鐵衡建議父親讓我去懋合大部見識更多的勇士、更宏大的場面?!?/br> 傅柔漸漸厘清了鐵奴的過往,對于鐵衡對鐵奴那隱隱的嫉恨之態也開始有了逐漸清晰的答案。 “我去了懋合大部,在那里參加各種征討外面小部落的戰斗,再次嶄露頭角,甚至聽到后來的同族說,我已被荼芺部當做本部最彪悍的勇士來崇拜?!?/br> “我一直等著,等到十八歲,父親來接我?!?/br> 緩緩抬起頭來,傅柔不解地看著鐵奴,聲音仍舊低低的,“十八歲……” “我是奴妾之子,可以在十八歲時返回原部落婚配?!辫F奴解釋道:“而且,聽同族說,父親的身體不大好,我也希望能讓他再次認可我的能力,認可我的母親?!?/br> “然而,我還是沒有等到這一天,甚至沒有機會返回荼芺部?!辫F奴沉重地呼出一口氣。 “二十三歲那年,我隨懋合大部將軍冒原出征,去搶奪西朔州最西北的那片土地,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