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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點的真實。關靈道突然間睜開雙目,意識有些不清醒。做夢了?他也不知昏迷了多久。一天?四周圍還是黑暗,口中含著的回血草已經變成了白色。他低頭看著身上亂七八糟的傷口,還是疼,卻已經比昏迷之前好了許多,腰上的劍傷也剩下一寸半寸。周圍什么動靜也沒有,與他昏迷不醒之前沒有半點的不一樣,可見沒人驚動他。這里平常不會有人進入,就算他繼續再昏迷十天半月,只怕也還是如此。他已經出門五六天,石敲聲和花彩行怕是開始著急了。關靈道迅速站起來,心頭難以抑制地微動,朝著臺上躺著的男子看過去。氣質有些難以描述,比計青巖的清高冷傲要暖,卻比花彩行的暖風春意要淡。“哥?!彼p聲叫。臺上的人沒有反應,一動不動。“哥,我來救你了?!?/br>關靈道低頭看著,啪嗒、啪嗒,眼睛像是開了閘門似的,沒出息的淚珠掉在男子的臉上。關靈道捂住自己的雙眼,為什么,明明在笑,卻不知為什么眼眶發酸,情緒涌動,有種想要趴在他身上哭的感覺。這就是他的哥哥,小時候見不到他長得什么模樣,兜轉了多少時日,如今終于見到了。男子的臉和身體都完好,膚色白皙,沒有傷疤,可見看守他的人平時也幫他療傷,又或者這里不允許邪靈進入。關靈道探著他的鼻息,很淡很弱,卻還是在。哥哥沒有死就好,只要還活著,哪天就能把他救回來。“你不是有兩個鼻子一個眼么?”關靈道低頭看著他,又哭又笑。是時候該走了,關靈道抹了抹臉把他背在身上,輕聲笑著:“哥,你怎么這么輕,就像個沒吃飯的小媳婦?!?/br>從無底洞上方滑下來時都有無窮無盡的感覺,更何況逆行而上。地道又彎曲又窄小,飛也飛不動,關靈道像只吃飽了飛不動的鳥,半飛半爬地往上走。回去時心境不同,沒了下來時的沉重,心情輕松,連時間也感覺短了些。不知不覺的頭頂上有了光亮,關靈道渾身是泥地鉆出頭爬到地面上,把背上的男人從洞里拉出來。前后不過幾天,卻恍如隔世,連外面的空氣都覺得不一樣了。任關翎被人關在這里,能讓人晚發現一日就晚發現一日。關靈道把他放在地上,用土將無底洞的洞口填好拍實,撒上樹葉遮擋著,終于同周圍看起來沒什么兩樣。想了想,還是拉下褲子來往洞口撒泡尿。誰再來找他的哥哥,先用我們家的尿款待你。兩人都像是在泥里打過滾一般,渾身沒有干凈的地方,關靈道也管不了這許多,背著任關翎向百花城而去。其實百花城人多口雜,實在不是個好地方,但是他把任關翎放在別處也不能放心,只能暫時帶在身邊,以后再做打算。急匆匆地趕回客棧,青衣下樓時先看見他了,用手勢比劃著:你回來了。關靈道低頭笑著說:“我出去逛了幾日?!?/br>他放下一張字條就出了門,連續七八天沒有音訊,只怕要把人急壞了。青衣看著他身后的男子,繼續用手比劃:這人是誰?關靈道斟酌著該說些什么,笑著道:“是、是我的恩人。我路上遇險,幸虧此人救了我,卻弄得自己昏迷不醒。我不能把他丟下,就把他救了回來?!?/br>嗯,你快去洗洗吧。青衣比劃著。“石敲聲呢?”頭皮有些發麻地問。青衣用手勢說著:他出去找你去了,我現在就傳信讓他回來。關靈道有些害怕地看著他:“師父呢?師父知道了此事么?”“暫時還沒告訴宮主?!?/br>關靈道聞言松了一口氣,笑著說:“師父那么多事情,別讓他為我cao心,我什么事都沒有?!?/br>低頭背著任關翎往自己的房間而去,刻意甩開心頭輕微的愧疚之感。還沒有回到房間,只見花彩行從隔壁的房間里緩步走了出來,目不轉睛地望著關靈道:“回來了?辛苦你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微博小段子【一】教主在山間練功,不想跟回來一只白色的兔子。兔子渾身的毛柔滑雪白,像是一團棉花,病懨懨的只是躺在教主的腳邊。“怎么回事?這兔子怎么跟著跑回來了?”左護法問右護法。右護法使個眼色。教主從小就喜歡這種渾身是絨毛的東西,可惜老教主管得嚴,從來不讓他養,現在成了這種古板冷淡、嚴于律己的個性。沒看教主手都已經忍不住了么,笨蛋,裝作沒看見就是了。這內心表情極為豐富的擠眉弄眼讓左護法眼花繚亂。啥?右護法輕咳一聲:“教主勤苦練功之時見他饑餓,心生惻隱,隨手送給它一塊胡蘿卜,不想這兔子就跟著他回來了?!?/br>左護法心領神會,連忙點頭。兔子對誰都不喜,只喜歡待在教主身邊,舔舔脖子,吸吸手指。教主的手動了動,撓撓兔子的腦袋,兔子打滾兒似的在他腿上翻著肚子。【二】兔子乖乖地躺在教主腿上吃菜葉子,聳動耳朵。教主一臉冷淡地看著它,突然把它抱起來,嘴唇貼在耳朵上。兔子把菜葉子扔了,后腳亂蹬,前腳抱住教主的頸項。“好愛撒嬌啊?!弊笞o法感嘆地說。教主的貼身侍衛臉青唇白:“對教主才那副乖相,別人誰也不讓碰。上次見它可愛摸了摸它的頭,險些把我的手指頭咬斷?!?/br>“看不出來啊?!弊笞o法說。“別試,真的?!?/br>【三】兔子把廳里的花瓶打破了,管家生氣,告到教主面前來。“該打!”管家聲色俱厲。教主一張臉如同寒冰,冷冷淡淡地看著兔子,目光如同利劍。左護法內心焦急。管家幸災樂禍。左護法輕聲問右護法:“不會吧,這是要趕出去了嗎?”右護法暗自搖頭,對左護法使了個眼色。你急什么,教主殺天殺地殺四方,殺鬼殺神殺妖怪,也不會動它一根毛。沒看見教主的小手指已經開始動了嘛,沒看見教主呼吸加快嘛,他哪里控制得???左護法對這蘊含了豐富想法的眼神捉摸不透。啥?教主冷冰冰地問兔子:“是你打破的?”兔子的眼睛紅紅,點頭。教主站起來把兔子抱起,放在手心:“以后還敢打破花瓶嗎?”兔子搖頭,聳聳耳朵,前腳抱住教主的手,再搖頭。“它愧疚得很,說以后不會再打破花瓶了?!苯讨骼淠浀馗嬖V管家。左護法松口氣。管家內心捶地。到底是哪里看出愧疚來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