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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照片看起來,他似乎有一米八八。娛樂圈很多明星,草根出身,剛出道時總容易被人挑刺,穿著也要被人挑刺、發型造型也要被人挑刺——不是長得不行,而是氣質問題。所以后來,這些明星剛出道時期的照片,就成為了他們的黑歷史。但江宇典的黑歷史,估計也只有那張和薩摩耶的自拍了。他盯著這封面看了好一會兒,又看看交叉著兩條長腿坐在他身旁的畫報本人。他此刻處于一個非常放松、毫無防備的狀態,腳不時地微微動上一動,或抬或曲。賀庭政看著他的腿亂動,一面翻開了雜志,這里頭還有畫報記者對江宇典的采訪,足足兩頁,配半頁彩照。雜志社的采訪方式是一個問題對應一個答案,Q是Question問題,A是Answer回答。他慢慢看著這些問答題。Q:你有什么喜歡的動物嗎?A:狗狗吧。Q:喜歡什么樣的狗?會養一只嗎?A:家里已經有狗了,不養了,會爭寵打架的(笑)。Q:哦?是什么品種的呢?A:野狗,特別大只。賀庭政神奇地意識到,這野狗似乎是在說他。他抬頭看了江宇典一眼,突然把他亂動的腳放到自己腿上來,手握著他的腳踝,不許他亂動了。江宇典奇怪地看他一眼,繼而重新低頭,看他的手機。雜志社還問了一些關于女朋友、初戀、喜歡什么樣的人、理想型、打算什么時候結婚這類的問題。江宇典的有些回答是在打太極,有一些卻能看出一些端倪來。Q:喜歡什么樣的女生?A:比我矮一點,軟一點的,會做飯的,做飯一定要好吃的,能忍受我發脾氣的,能……我好龜毛,反正是要我喜歡的也喜歡我的。Q:打算什么時候結婚?A:我要是遇到一個喜歡她到愿意把一輩子交付出去的程度的人,那隨時可以結婚啊。他的回答很灑脫,不知道是提前背過的臺詞還是真心話。但賀庭政依稀記得以前自己也問過他這個問題,當時江宇的回答是:“我人生已經這么苦了,何必再拖累一個人呢?!?/br>或許……現在不一樣了。賀庭政看完這兩頁的采訪,默不作聲地站起來,去給他做夜宵。他打開冰箱,問他:“想吃什么?”剛剛吃完飯又要享受喂豬服務的江宇典,撿起他丟在沙發上的雜志,也翻看起來。他翻到自己接受采訪的那一頁,看到自己的回答,突然回頭問了句:“阿政,你是打算嫁給我嗎?”第30章賀庭政心中一凜,可還不等他回答,江宇典就自顧自地說:“你這么好,要是個女孩子,我就娶你了?!?/br>他聽完,立刻停下手上的工作,走過來說:“我愿意嫁給你,大哥,你愿意娶我嗎?”江宇典翻了個白眼:“你能把自己雞雞變沒嗎?”“不能?!苯畹洳怀烧蔚靥稍谏嘲l上,賀庭政便靠著沙發背低頭看他,“這東西還有用處的?!?/br>“那不就得了?!苯畹淠抗馄届o地注視著他,他偽裝的工夫是與生俱來的,很少有人能看穿他在想什么。“可我們……也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我就待在你身邊,哪里也不去?!币苍S他發現了,也許他只是在詐自己,賀庭政不清楚。“成天說胡話?!苯畹渌坪鯖]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平常那樣笑著,拍拍他抓著沙發背的手背,“你做夜宵吧,我今天想吃芙紐多?!?/br>賀庭政又是沒動,他默默無言地看著江宇典,黑色的眼清澈見底,帶著執拗,睫毛微顫時,眼中仿佛藏著一個顫抖的靈魂。江宇典擰著眉看他,笑意淡下來,反復無常地說:“算了,今天不吃了,權當減肥?!彼f著坐起身,在沙發腳找到拖鞋穿上,“我看你也是有事要忙,我上次看見你在房間里跟人電話會議,你事情多,成天圍著我轉不好,”他站起來道,聲音懶洋洋的,“你回溫哥華去吧?!?/br>他越發地冷酷起來,關了電視,不容置喙道:“明天就回去?!?/br>他剛抬腳要走,賀庭政就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聲音里是失望:“你又要趕我走?!?/br>外面隱約能聽到一點點轟隆隆的雷聲,剛才開著電視沒聽見,這會兒電視關了,就聽得見了,夾雜著很細微的雨聲。“這怎么能叫我趕你走呢?傻瓜,房子車子都是你的,你走了我也要被掃地出門的?!彼樕蠏熘唤z淡笑,眼底卻是冷漠的。賀庭政那顆犯上作亂的心在蠢蠢欲動,他死死抓住江宇典的袖子,但江宇典卻慢慢地將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了。賀庭政無能為力,心里覺得悲憤交加,目光沉滯地凝視著他的背影。或許旁人難以理解,他們關系已經如此親密了,像真正的家人了,為什么不能稍稍改變一些這樣的關系呢?可正因為太親了,現狀才容易維系、而難以改變。江宇典上樓后片刻,賀庭政不甘心地跟上來了,他看著江宇典那副似乎考慮著要帶走什么東西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步步緊逼道:“你真想讓我回家去?”“你離家這么久,你mama和meimei肯定都想你了?!辟R庭政不高興,他心里也不高興,就彎腰從床頭柜里翻找出煙和打火機來,他給自己點了一根,心里知道這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賀庭政在這里,他日子是過的舒坦了,也打心眼里覺得高興快樂,可這么下去總歸不是個長久之計。因為賀庭政百分百查過自己,他肯定知道一點自己的過去,沒準比自己想象的要多??伤^口不提,好似一點也不在乎。他一直都惴惴不安地憂慮這點。江宇典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怎么死的,但他知道,賀庭政多半是去查過的,他感覺自己的遮羞布都被拽下來了,從而不想打破這種心照不宣的平衡,照舊和他相處下去。可現在不行了,沒法照舊下去了。他已經料到要是再這么照舊下去,會發生什么。他靠著床頭,嘴里叼著一桿煙,腳尖挑著拖鞋,他找不到煙灰缸,就把煙灰抖在多rou的花盆里。賀庭政并不喜歡他這種悠然的模樣,那煙霧繚繞中,他看起來悠然而淡定,腳輕輕一動,拖鞋便掉下去了,“噠”一聲清脆地落在地板上。賀庭政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他心中憋著口惡氣,一邊走一邊脫自己的上衣。江宇典以為他要干什么,賀庭政卻是把自己衣服脫干凈了,丟在地上,惡狠狠地指著自己的胸口質問他:“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把你放在這里,你就能一直活在我的心里了?,F在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