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處晃悠?”“你轉來轉去都是這一帶,我眼看你就要進來了,但是每次你都能準確無誤地避開正確的方向?!?/br>“我這叫天賦,自覺規避麻煩的天賦?!表n景宜晃晃然走過馬路,在酒吧門前站住,定定望著上邊招牌的名字,愣了一小會兒,“你不是說店名叫做圓球嗎?唬我呢?”“maybe......”徐櫟差點沒笑出聲來。韓景宜自覺丟臉,掛斷電話,推開門一面走入一面觀察起四周。這間酒吧的格局不大,墻上的小型音響正播放節奏舒緩輕松的輕音樂,周圍清一色的木質桌椅,裝橫雅致清新,給人一種舒適愜意的直觀感受。不管怎么說,當他置身于這片小天地時,內心的郁悶和煩惱不可思議的被掃去了多半。以前都維持著上般、下班、家,三點一線的規律恒定,缺乏趣味的生活。韓景宜對周邊的場所都不為所知,也很少去深入了解,不知不覺便錯過了很多值得去欣賞的地方景色。韓景宜兩三步走到徐櫟所在的座位旁,拉開椅子徑直坐下:“這個地方似乎不錯?!?/br>徐櫟嘴角彎開弧度,笑著說:“鯨魚,你這樣不行啊,總是把自己活動的范圍局限在熟悉的幾處地方,遲早會憋壞的。我可記得你小子以前總是不安生到處亂跑的,怎么這會兒就轉了性子?”“工作忙嘛,沒辦法,”韓景宜無可奈何地聳聳肩,“再說了,以前那哪是我樂意,分明就是你們硬拉著我去的?!?/br>“這倒是不急,以后也有的是時間。以前念書的時候你不是一直對書上邊的幾個地方心存向往嗎?等放了暑假我再把手頭的事情給趕趕,咱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出去走走溜溜?”韓景宜不置可否:“現在我還有事情要忙,到時候再說吧?!?/br>“喝點什么?”徐櫟把酒水單遞給他。韓景宜垂著視線,單子上標注的各式各樣的酒水名字他幾乎聞所未聞。一來他不嗜酒,二來他很少會去留意這些與他平常生活無甚干聯的東西。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在上邊劃拉幾下,在某一點頓住動作,旋即豪氣干云道:“啤酒!”徐櫟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幾分,扭頭向旁邊的服務生說:“就這個吧?!?/br>后者接到顧客的要求后點頭退下,不一會兒就將他們所需要的酒送上了來。韓景宜疑惑地打量著徐櫟手中握住的酒杯中的奇異液體,不由得感慨了一句這家伙真會玩。隨口問他:“你最近忙嗎?”徐櫟舉起酒杯抿了一口,“準備要去s市出一趟差,后天的飛機。對了,你這次找我找的這么急,是遇上什么難事兒了吧?”“我最近確實是過得不太順?!表n景宜一想起那一堆糟心事,心里邊再次郁悶起來。“喲,啥事兒惹得咱韓大帥哥如此懊惱?”徐櫟哥倆好地攬過他脖子,“給哥說說,忽悠顧客吧我是差了那么幾手,可忽悠兄弟咱最在行了?!?/br>韓景宜無奈擺手:“事情挺復雜的,要不是沒轍了我也不至于來跟你倒苦水似的?!?/br>“哎,羞澀個啥。來來來都說出來,兄弟洗耳恭聽?!?/br>“昨天我參加我們年級的老師生日聚會,結果聚會完了沒多久半道就飚出來一起車禍?!?/br>“車禍?!你有沒有什么事?沒傷著哪里吧?”徐櫟的表情與聲音都帶上幾分急切。韓景宜連連搖頭,“受傷的都不是我,我就只是一個路過的圍觀群眾。但是受傷的幾個是我同事,還有我的學生,不能坐視不理。后來我就跟著一塊兒去了醫院?!?/br>“然后呢?”“后來......后來......”韓景宜怔怔囁嚅重復著這兩個單調的音節,回想起昨日的畫面,臉上不自覺漫上了一抹緋紅,“我的學生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這個消息,從學校跑到醫院里邊來了,就是你上次看見的那個來我家補課的那個學生?!?/br>言之此處,韓景宜難為情地撇撇嘴。“他說,他喜歡我?!?/br>韓景宜腦袋里海中又回響起唐飛澤說的話。——“韓景宜,我喜歡你,是戀人那種喜歡,你明白了嗎?”“天!現在的學生膽子真大,作風簡單直白粗暴。竟然敢直呼教師的名字連敬稱都不用了?!薄尽?,徐櫟手起掌落,憤憤然感嘆道。韓景宜還在愣,后知后覺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把心里話給念出來了。等等,敬稱算哪門子的重點,而且態度太過自然,完全出乎韓景宜的意料。“我找你來是商量解決的法子的,不是來聽你長吁短嘆的?!?/br>“這好辦,”徐櫟臉上完全沒有表露出韓景宜預想中的震驚或是別的什么令他惶恐的情緒,聲音稍稍壓低了些許,“你拒絕了?”“沒有?!?/br>“你接受了?”“也沒有?!?/br>“那你是打算接受呢,”徐櫟悠悠拉長語調,“還是不接受呢?”韓景宜嘴唇顫動,欲言又止。他沮喪地說:“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現在腦子里全是空的?!?/br>徐櫟聽他這樣說,登時釋然而笑:“那說明你拒絕的決心不干脆,應該是有好感的,就把一切交予時間,交予感覺吧?!?/br>“哎不是,你怎么一點都不吃驚???通常這種事情......不會覺得很奇怪嗎?”韓景宜為他的隨和大大吃了一驚。徐櫟飛快翻了個白眼,望著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令韓景宜稍稍有些毛骨悚然,他接下來說的話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沒辦法,你小子天生就招的一身好桃花?!?/br>“也許你自己沒有察覺,但是當年可確確實實發生過點事兒?!?/br>徐櫟忽的就鄭重起來的語氣讓韓景宜忍俊不禁,看這話說的,還有什么是他作為當事人不了解的嗎?“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那個臉黑的像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老盯著你人,他的名字我記不大清了,好像叫邵什么......”韓景宜納悶點頭:“記得啊,怎么了?”徐櫟壞笑著瞥了他一眼,頗有些幸災樂禍道:“之后我被他堵過一次,被他警告說離你遠點兒。我告訴你啊我當時就不爽了,咱倆那時純潔的革命友誼。那種陰陽怪氣的警告說得好像咱倆關系有多見不得人一樣?!?/br>“so?”韓景宜仍然表示不理解。“這還不懂?人家對你有意思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