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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輕易的接受,不管是什么樣的原因,這對我而言,總歸是好的。分公司已經開始運轉起來,我連著加班兩天,一直到周六的晚上,雷恩提醒了我醫藥材公司的許總女兒的訂婚宴我才突然想起還有這件事。頭重腳輕的跑去我加在辦公室的休息間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裝領帶,轉瞬間,便又是風度翩翩,當然,我的眼睛看不出密布的血絲。晚上七點,我們準時的來到錦繡山河酒店頂樓,請帖上并沒有寫上訂婚的人,反而是許總自己的名字,從外表來看,不禁讓人浮想聯翩。許總親自在大門口接待,很是客套,然而口氣卻讓我有些癔癥,如果我的記憶夠好,或者耳朵夠靈敏,這個口音,像極了明川版的普通話,偶爾冒出來的一點讓我覺得猶為的親切。宴會無一例外的酒和糕點,我是有點餓,不過這甜膩膩的糕點也真不是我喜歡的東西,空腹喝酒更是容易醉。雷恩低聲道:“那邊有不帶奶油的糕點,先吃點墊墊?!逼踩ニ奈kU性不談,他也算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然而那種由內而外的強烈的征服欲卻讓我極為的不舒坦。我偏過頭躲開他故作曖昧的低語,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卻不愿意挪動過去去吃,潛意識里,那種東西仍然很可怕。“真是磨人?!崩锥鞯吐曇恍?,還是過去挑了些不是太甜膩的拿過來給我,我吃東西一點都不挑剔,只是不喜歡半生不熟的食物,尤其是帶著血絲的牛排,更是討厭。我就著他拿托盤的手,用叉子挑了幾塊松軟的面包,胃里稍微有了點食物的存在后,放下叉子,道聲謝,很果斷的轉身走人。我無法和雷恩單獨在一起太長時間,他那強烈的透著征服獵物的目光讓我不經意間便以為自己就是獵物,我不允許,因為我覺得自己便是一個獵人,然而我知道,我一直不是一個合格的獵人。雷恩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如果你無法成為一個優秀的獵人,那么便只能淪為獵物,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蔽也粌H不反對他的觀點,也一直以此為戒,我只是不想,被別人當成獵物而已。躲開了雷恩的視角,我立刻就逃出了大廳躲到了外面露天的陽臺,頂層東西南北各一個陽臺,一時間,我真不能辨認方向,不過倒不妨礙我看看夜空。無論我身處那個方向,我所能看到的星星和月亮都還會是一樣的閃爍明亮。☆、相見不識從口袋里摸出煙盒挑了根煙出來,掌心里躺著的是舊的用了好幾年的打火機,被我精心保養著,除了年份有點久遠,所需要的功能還是絲毫不落下。那一丁點的火星吸引不了太多人的注意,我樂得清靜一會,醒醒頭腦,宴會七點半準時的開始,大廳里此時想必已經有不少人了吧,那對新人應該也在某個房間里做著最后的準備,即便是訂婚,也是不能馬馬虎我抽完一根煙,又呆了會散盡身上沾染的味道,順手拿起放在半人高的圍欄上的紅酒一仰而盡,杯子稍微偏著點眼對著身后的門口。回過頭之前,臉上已經掛上無懈可擊的微笑:“這位小姐真是好雅致,不如…”話未說完,我已然愣在當場。這世間有一種種子,是最美好卻最難得的,因為你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發芽開花結果,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發芽,只能小心翼翼的守護著,期待著,悄悄的等候著,也許它永遠的不會發芽,然而若是能等來它的開花結果,那必定是世間最美好的東西。我不知道這些年是誰代替我守護了他,我只知道,我錯過了他這么多年的成長,再見到,他還會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倔強隱忍又堅強的少年。“老…老師,”小丫頭都長成大姑娘了,精致的妝容,穿著深藍色吊帶及膝裙,精心盤著的頭發扎著同色的蝴蝶結綴著輕紗,右手中指的鉆戒有些刺傷我的眼睛,松開挽著晨曦手臂的手,大大方方的笑意,相比之下,我倒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尤其是晨曦那淡漠的和曾經毫無相向的眸子,更是讓我遁無可遁。我那無懈可擊的微笑撐的真是辛苦,有些僵硬的道:“恭喜…你?!蔽艺娴臒o法說出恭喜你們這句話。許優有些嬌羞的紅了臉頰,又道:“能在這里再見到老師真是太好了,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和我們說一聲,我們都很惦記你?!毙⊙绢^長大了,學會了世俗的客套。我是真沒有和她敘舊的心思,這一方不算寬敞的陽臺讓我覺得尤其的壓抑,尤其是頂著晨曦冷淡的幾乎看不出有什么感情的眸子,似乎僅存的一點空氣都被他吞噬的干干凈凈,我甚至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我沒有想過,再見到他會是什么樣的場景,我甚至沒有想過,這幾年他是不是早已經遇到一個正確的人。有這么一瞬間,我覺的沈明伊真自私,他明明知道曾經的晨曦愛慘了他,卻還是丟下他就這么離開了,他甚至從來沒有對那個愛他的少年說過喜歡二字,他以為不聯系就會忘記,到頭來,卻只有他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和從前一樣。然而現在不一樣,我是傅明伊,是H·searle最高執行董事會,我仍然任性不來。“我們另找時間來敘舊,今晚你們可是主角,宴會快開始了,去吧,別讓人等太久了?!蔽覐娖茸约汗首鳛t灑的扭回頭,身后久久沒有別的動靜。我聽到門輕輕帶上的聲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是奇怪,明明人都離開了,我卻還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纏繞不息,環環繞繞。景色也是因人而異,心情好了,自然看什么都很順暢,心情不好,當然看什么都格外的不順,我站了十多秒,愈發覺得心煩意亂,第一次有了退縮的念頭,想先回去讓雷恩自己撐場。現在干點什么別的都好,哪怕是回去再加一晚上的班,也比呆在這個似乎連空氣都被剝奪了的地方要好上很多,打定主意,我轉身就要沿原路返回。人都說太敏感有時候真不是什么好事,與之極其相反的太遲鈍顯然也不是什么好事,轉身的一剎那我就有些后悔了,怎么碰見他連最基本的聽覺都變得有些困難,我早該聽出,離開的腳步聲只有一個人的啊。晨曦依然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我,我反而不好再過去了,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渾身就像是被束縛住一樣,動彈不得,這一瞬間,我突然有點想笑,傅明伊,你也不過如此。畢竟也不是當年肆無忌憚的年輕人了,我朝他揮了揮手:“怎么了,這么多年不見連個招呼都不打,連最基本的禮貌都忘記了嗎?”我清楚看到他步步朝我走來,那冰冷的幾乎沒有感情的眸子深深的盯著我。純黑色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