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我道:“我吃過了,買給你的?!逼鋵崗淖蛱焱砩衔揖蜎]有吃過東西,不想吃,也吃不下。他彎了下唇角,也沒再說什么,和平時沒什么區別的吃著早點,然后從床頭柜上的盒子里抽出張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我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更是有些亂顫,最后他也只是云淡風輕的道:“我馬上就會離開這里,再也不會回來了,你不用苦惱?!?/br>我一時啞然,這不就是我所希望的嘛,只要不看到他孤身一人,我就能騙自己他過的很好,不就該是這樣的嗎,為什么,還是會覺得難過的要喘不過氣了。故事的開頭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故事的結局總是這樣,花開兩朵,天各一方。☆、陳年舊事〈七〉其實我早該知道的,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必定是說出便做到,他說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明川,我竟然還妄想著某一天的街頭,能再次遇見,無論他身邊匯聚著多少川流不息的人海,我都能一眼將他認出。書墨說:“書鈺,你輸了?!蔽也恢每煞?,我輸在倫理道德世人難容上。從那以后,我果然沒有再見過傅見琛,他真的離開了,再也沒有出現過。我的生活就像是偏離軌跡又重回軌道的星宿,夜以繼日的借著太陽的光輝在夜間閃爍,不顯眼,也不停止放光。好在,高三最后一學期的兵荒馬亂甚至淹沒了我對他的思念與懷念。已經失去了他,我不想再連自己最后一次的機會都失去,曾經落下的課開始不分晝夜的補上,那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就是行尸走rou,每天三點一線的奔波在教室輔導班和家里。那一段時間,我甚至沒有見過朝陽與落日何時升起又什么時候落下,只是日復一日著考試,做題,糾錯,背書,然后再考試,唯一不同的,只是中間那個幾乎占據半頁的鮮紅的分數。直到后來有一天,那個鮮紅的印記也需要我仔細的辨認,我才終于察覺到眼睛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了,看吧,連眼睛都會騙人的。后來我去測視力,捧著一個裝著近五百度鏡片的眼鏡盒,恍惚間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才覺得今天的天氣真好,原來又到了一個花開的時節。那片巷子終于是要開動了,偶爾從那里路過,都能聽到青墻轟然倒塌的聲音,這里在不久的將來,就要變成另外一個我完全陌生的樣子了,趁現在它還在,趁現在薔薇花開,趁現在時光正好,也趁現在我也沒有離開這里,不如再去看最后一眼吧。青墻綠瓦,許是還未盡暖,米白色的花來的并不艷烈,不時的點綴在綠葉之間,這么多尚未綻放的花苞,也不知今年能不能等來屬于它們的花開時節。他曾經站過的位置,我慢慢的走了過去尋了個角度,他曾經讓我站在他站過的位置,我沒有發現什么東西,如今朝陽更好了些,直直的射在我身上,墻角根處埋著的被蹭的光亮的電線桿反射著對面的墻角,清晰可見,我甚至都能分辨出上次我坐在那里畫畫時所靠著的那幾塊墻磚在什么地方。原來,竟是如此,原來,這就是那天他想要我看的,只是當日晴空萬里卻是沒有一點陽光,我沒能看到罷了。后來我再埋頭苦讀時,不再只是想著考不上央美別的藝術學院也還是能上的,我只想著,我一定要考上,今年不過,那就再來一年,明年總可以,后年也還是能到他曾經呆過的國家,不再求偶遇,只希望某一時刻,在我思念著他的時候,也正巧,他也在想念我。那一年,一中如愿以償的超過了太中,過本總人數四五百人,其中一本一百三十七個,重點二十五個,三本也是寥寥百人,而太中的成績卻是遠遠不如一中,如愿以償的洗恥,其實最讓藝術生關注的,也不過是兩個學校各自出的一個藝術高校的學生。因為藝術方面,一中太中遠遠不如二中更注重這些一些,而二中至今為止能考上央美的,也不過區區三人罷了。母親終于是如愿以償的望子成龍望女成鳳了,我其實也高興,只是笑不出來罷了,倘若當時傅見琛打我或者罵我,無論怎么樣,我都不會還手,偏偏就是那么輕描淡寫的一句再也不會回來了,平白無故的讓我思念了這么久。后來想想,這樣也好,這是我欠他的,我等著他來討債,無論什么時候,只有我們糾纏不清了,才會這樣彼此的糾纏。這么一想,莫名的又有些高興起來,這個樣子落在身側書的眼中,就被她一句話堵的再也高興不起來:“你真的以為,有什么東西可以修復的毫無痕跡,別騙自己了?!边B東西都很難做的到,更何況是人心。我很久沒有和書墨一起來公園,眼下傍晚,微風習習的拂過臉頰,額前的發又長了一些,有些遮眼,刺得眼睛又癢又痛,我們并排趴在湖邊新修的石欄桿上,湖水滌蕩一圈圈的波紋。書墨拄著下巴往下看聚集在一起的金魚群,一邊感慨般的道:“書鈺,我們好像很久都沒有一起出來過了,你有沒有覺得時間真是很神奇的東西?!?/br>“改變我們的,并非是時間,只是那段時間內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碧热舨皇悄切┍瘹g離合的事情,時間又能改變的了什么呢。“或許吧,你能感應到些什么,我總覺得,總有一天,我還能見到他,或許那個時候,連你都不再是阻礙?!?/br>我道:“女人的第六感,你什么時候也這么多愁善感了?”當時聽書墨這么篤定的語氣,我甚至覺得很好笑,連我都不能這么肯定的說,有一天,我一定還能在這個世界的某一處相遇,那時,我不再是我,我愿意成為他的所有的我。“快去給我買個冰淇淋,原味的不能化啊?!彼樟嗽捇謴推匠?,卻也是我許久都沒見過的熟悉的以前。天氣這么熱,我又不是移動冰柜,怎么可能會不化,還是帶著她一起去吃。那個夏天,想必是我過的最悠閑的一個盛夏,沒有作業,不用去輔導班,不用每天背英語讀課文,甚至連練習畫畫母親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再約束。只是卻也是我最難熬的一個夏天,我總是會想起上一個夏天,想起我們牽手走過的明川的街道,明川的橋梁,明川的小巷,還有明川的青墻上的白薔薇。去B市上學的頭一天,母親似乎很高興,幫我們整理行李,叮囑書墨一些遠行的話,其實大可不必,反正我們都去了B市,她也完全沒有必要再留在明川了。我說讓她和我們一起去的時候,她愣了一下,許久才有些無奈的笑:“我老了,還是留在家里?!彼窍幼约豪狭诉€是怕父親嫌棄她老了?撇去父親不能和我們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