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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要強的和我爭辯,如果不是她讓著我,誰先出生還不一定呢。看,不只是雙胞胎,就連龍鳳胎都會爭個先后。我母親從小就教導我,我是哥哥,應該讓著她,我們年齡相當,即便是她被母親寵的有些沒大沒小,教養好些,也不至于太過任性胡來。我便從來沒有理會過她對我的沒大沒小,她要強,我便事事相讓,好在她不會隨意的惹麻煩讓我來給她善后。我雖然從沒有覺得她是麻煩過,但是不在一個學校讀高中時,仍是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總算可以不用和她時時被人相較,即便我無意,她卻在意著。明川一中是這個市第一個評上省重點高中的學校,接著才是太中,這兩個學校認真計較起來,其實并沒有太大區別的好與差,不過哪幾年出過幾個名牌大學,哪幾年便相較之下好一些罷了。前幾年一中略遜一籌,便是年年卯著一股勁,打算在哪一年一躍超越太中,將這幾年的憋屈氣好好的出一出。在高一時,我的生活便徹底的被各種書本資料試卷填充的滿滿當當,一中重理,就連最好的兩個實驗班,都是專門為理科生而設立的,考一次試動一次,眾所周知,實驗班,都是往重點,最好的大學方向沖刺的。我母親雖然沒有太多的過問過我和書墨的學習成績,然而我知道,在她心里,其實仍然是想要我們出人頭地的,甚至于,是想要我們能夠回去有父親存在的那個家里,在沈家能有一席之地的。即便是到死,她都沒有怨恨過父親,哪怕小時候我對父親有過怨言,她都沒有過,她只是一遍遍告訴我,父親是愛她,愛我們,愛這個家的,那個時候,我甚至不懂什么是愛,這只是自私的人找的一個看起來合情合理毫無破綻的借口罷了。不和書墨在一個學校,也不知是不是同胞心有靈犀的緣故,高一下學期分科的時候,我們幾乎沒有思考的不約而同選擇了文科,只是同樣的選擇,在不同的地方連受到的待遇都不同了。我的班主曾經勸過我,他帶的理科班,在他看來,只有理科才是正途,文科就是斯文敗類,其實我選文科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只有文藝,理科沒有太好的藝術學院,僅此而已。在這一點上,母親其實是偏向我的,曾經她也是手拿畫筆,充滿理想的文藝少女,只是時間磨平了她的棱角。因此在我班主任不放棄之余喊她來學校溝通時,她也是不假思索的謝絕了班主任自以為是的好意。從小母親就教我畫畫,從素描水粉到國畫油畫,我們家客廳里唯一掛著的一副巨型的素描畫,我甚至都以為是出自母親之手,母親很是驕傲的說,這是出自她此生最愛的男人之手,她有多愛父親,就有多愛我們,這么算起來,我們倒是都沾了父親的光了。生在理科班卻選擇了文科班,還未到分班的時間,頑固的老頭對我們失望了,很明確的將打算選文的人喊去了辦公室下了通告,反正總有一天會分道揚鑣,上生理化的時候準許我們不聽課不交作業,甚至可以不用來教室。旁的人都是一臉羨慕的看著生理化課上時我們盡情的聽著音樂抱著武俠看的盡興,我不想與他們一起,只是坐在教室的最角落,靠著透明的窗戶。畫遠處的cao場,露著尖頂上紅色閃閃明亮的探射燈光的第一人民醫院,遠方尚未落下去的夕陽,塑料跑道上,也向來不缺體育生在訓練,盡情揮灑著青春張揚的汗水。我向來不喜歡多動,唯一會點跆拳道也還是初中時母親不放心書墨晚上趕夜路回家,而作為哥哥,我有義務盡我所能的保護她。高二時,我分到了文科班,并且如愿以償的學了美術,更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在別人埋頭苦練時悠閑地借口去美術班而逃掉無用的自習課。我不喜歡在一群除了學習什么都不會的書呆子里面變得和他們一樣,在我看來,明川的教育即便是每年考上多少多少名牌也改變了它腐朽的事實,它將人所有的時間壓榨的除了學習別的什么都沒有時間做,它生生將一個活潑的人變成學習工具。我曾眼睜睜的見過一個我現在幾乎記不清名字的學生,從一百度的近視在短短一年增加到七百多度,那厚實的眼鏡遮住了他眼中全部的神采,我想到了四個字,行尸走rou,學習的行尸走rou。我雖然逃課,但也不喜歡去網吧或者別的什么烏煙瘴氣的場所,只是想要換個地方,換個不太壓抑的地方,安安靜靜認認真真的畫上一副畫。明川沒有什么太出名的地方,只有一片幽深的巷子,是曾經很老很老還尚未拆遷,青石板鋪成的道路,不僅凹凸不平還因為少有人的緣故長滿了青苔。大多數人都已經搬到了新開發的地方,據說這里在不久的將來也要規劃著要開發的,是要建廣場,或者是開發成住宅小區,我并不是很清楚,畢竟,我并不真正屬于這里。我喜歡的,只是這里過于安靜的氣氛,以及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了的趴在好大一整面墻上的白薔薇,雅白色的碎花點綴在巨大的綠色叢之間將那近五米的墻面遮蓋的嚴嚴實實,清香撲鼻,這也是我今日想要作畫的主題。☆、陳年舊事〈二〉世間所有的深情便先是來一場美好的初遇,而我們所無法預料到的便是何時何地會在哪里相遇,又是怎么能夠,萬千人海中,只一眼,哦,就是你了,這不過是書墨愛看的言情中所具備的情節。事實上,那個人出現的確實如同中的王子般,閃耀奪目,遺世而獨立,我本端坐在那邊開滿薔薇花的墻邊作畫,畫筆摩擦著白紙,整個天地之間,似乎只有這一丁點聲音。再一抬頭,就見墻邊站著一個白色的人影,單單是輕仰著頭的背影,生生讓我瞧出了與這里的許多人的不同。那人看花,我在畫花,并沒有什么影響,更何況,多了這么一個背影,那面開滿寂寞花藤的墻此時倒也顯得有些不同了。我換了支削的尖些的筆,趁機抬了下眼,那人還站在那里,也不知是不是在想些什么,就這么站在那里,又像是我畫中遺落凡間的天使,他不是寂寞,只是忘記了回來的路。我樂的有人陪我,也樂的那人充當我的畫模,只是偷看了人家一下午,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待到日暮夕下,坐了一下午,腰酸肩膀的厲害,才覺得極為不舒服。快速的收拾完帶來的畫具,一樣樣放好,用完后的空顏料盒子也裝在一起,手上沾的滿是五顏六色的顏料不說還刺鼻的厲害,我迫不及待想找個地方洗洗手,只是,那個少年。用肩膀蹭了蹭鼻尖,猶豫退縮也沒多少意思,我幾步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