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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光打在她的身上,特別迷人?!?/br>“你有沒有跟她說什么?”“沒有,我……我不知道該跟她說什么,也不敢讓她發現我在看她,只好繼續拖地?!?/br>蔣順安強忍著在憋笑。青澀膽小的魏景榮!天啊,自己沒聽錯吧!蔣順安不敢啃聲,生怕打斷了此刻意境。心里不斷的吸氣吐氣,逼著自己冷靜,千萬別笑場。“你一邊拖地,一邊忍不住偷偷看她幾眼。有意卻裝作無意的在她身邊來來回回的經過,那種感覺是什么味道?”“很……很刺激,心跳得厲害?!?/br>“然后,你偷偷的一瞄,卻發現她也在看你?!?/br>蔣順安故意說的很輕,可魏景榮很明顯的抖了一下。“你很慌,避開了視線,又忍不住去看她。你又看到了什么?有什么感覺?”“我看見她在笑,捂著嘴偷偷的笑。我覺得很熱,頭皮癢癢的,想撓,又不敢撓?!?/br>蔣順安憋得很辛苦,他想笑,他實在太想笑了!他也佩服魏景榮能這么淡定的說出這么清純羞澀的事。要換了他,估計早就臉紅的挖了個地洞把自己活埋了不可!“過了會兒,她收好東西,起身經過你的身旁離開,你聞到了她身上柔和的香味,偷偷的注視著她下樓,站在窗口悄悄的望著她的身形,心情有些失落的來到她的位置旁,收拾她的餐具。你看到了什么?”“我看到……我看到她坐過的沙發下面一枚書簽,淡黃色的,綁著一條粉色的絲帶?!?/br>“上面寫了什么?”“八個字?!?/br>魏景榮停頓了一會兒,深深的呼了口氣。“所謂伊人,在水一方?!?/br>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求點擊,求收藏!魏大總裁的黑歷史,下章繼續喔!第43章回憶終結少女情懷總是詩。這么個文靜動人,腹有詩書的女孩,別說魏景榮了,要不是自己喜歡男人,蔣順安估計自己也會動心。心中一番感慨,蔣順安繼續引導著魏景榮的思緒。“你悄悄收好她的書簽,帶回了學校,偷偷的夾在自己的書里。自己時不時看一眼,又不敢讓別人發現,是種什么樣感覺?”“酸酸甜甜,睹物思人,想在看見她?!?/br>魏景榮在笑,只是那笑意轉瞬即止:“可她沒有再出現在店里?!?/br>哎,思春的少年。要是魏景榮不說,蔣順安還真不敢在他們倆之間畫個等號。“你貼身帶著那個書簽,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個月,你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天氣也轉涼了。你換上了毛衣,抱著書來到圖書館。面前是灰白的四層樓,茶色的玻璃門,黑色的門把,你進門,卻有人與你擦肩而過。那人是誰?”“……是她,是那個女孩?!?/br>“你當時就認出了她?”“沒有,”魏景榮的身子略微下沉,“我沒有看清,只是心里有那種感覺?!?/br>“你沒有立刻追出去?”“……沒?!?/br>魏景榮的聲音低了不少,失落沒有一絲掩蓋:“我猶豫了一會兒,不想太冒失??傻任乙换仡^,她已經不見了?!?/br>“于是,你放棄了?!?/br>“當然沒有?!?/br>魏景榮有些激動的一口否定:“我發現她不見了,我立刻就沖了出去,到處找她的身影。最后在一個拐角處,我……撞到了她?!?/br>魏景榮帶著一絲喘息,蔣順安能感覺到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不止。“你是撞到了她,你和她手中的書都掉在了地上,她彎腰去撿的時候,看到了那枚書簽,你卻慌張的不知所措,為什么?”“因為我怕她看見???,我已經來不及了?!?/br>“看見什么?”蔣順安追問。“看見我在書簽后面寫的八個字?!?/br>“寫了什么?”魏景榮繃緊雙唇,身體僵直的有些不自然,臉上的溫度也在漸漸上升。緊張,激動,糅合著青年對愛意的難以啟齒。蔣順安沒有催,只是默默的等著魏景榮自己開口。“鳳飛翱翔,四海求凰?!?/br>漬漬漬,魏景榮不愧是魏景榮,暗個戀還搞得這么霸氣側漏。蔣順安忍住吐槽的心:“文鶯姐當時什么反應?”“我不知道,我沒敢看她。但她回了我八個字?!?/br>魏景榮坐直了身子,言語中帶著一絲欣喜。“燈半昏時,月半明時?!?/br>臥槽!難怪魏景榮這么喜歡玩文字游戲,合著都是被文鶯姐帶出來的。蔣順安不由的有些嫉妒。撒狗糧就算了,可這年頭還有人撒狗糧撒得這么清新脫俗,純屬吃飽了撐的,存心膈應人!要是魏景榮不懂這八個字的含義,那他們兩豈不是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接下來,蔣順安只能一邊吃著狗糧,一邊幫著魏景榮回憶著他和文鶯的二人世界。只是,越到后面,他越覺得不安。酸甜苦辣,生離死別。他不忍,但,別無他法。“你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急急忙忙趕到病房時,看見文鶯姐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你不愿叫醒她,出門,找到了主治醫生,他……對你說了什么?”“他說……文鶯得的是血癌,發現太晚,救不了了?!?/br>蔣順安的一直放在魏景榮的臉上,此刻,魏景榮的聲音應該在顫抖,他不想再繼續,但不能因此功虧一簣。只能換個問法,讓魏景榮不至于那么身臨其境。“文鶯姐她,知道嗎?”“知道?!蔽壕皹s深深的呼吸著,“她早就知道了,一直偷偷的治療,拖了半年,一直沒有等到匹配的骨髓?!?/br>“那之后,她在醫院住了多久?”“三個月?!蔽壕皹s微微的顫抖著,“她沒能熬過那年的冬天,我連給她穿上婚紗的機會都沒有。她就那么離開了,丟下了我,還有藍岸……”十年生死兩茫茫。凰,已歸天際;徒留一鳳,無處話凄涼。“魏總……”“別放手,陪我一會兒?!?/br>蔣順安的手緊緊捂著魏景榮的雙眼,冰涼濕潤的觸感慢慢在他的掌心化開。“好?!?/br>一千句話,不如一個擁抱。蔣順安的位置無法抱著他,只能低下身子,讓自己的身子盡可能的包圍著魏景榮。黑暗,就是這樣。正因為什么都看不見,所以,人,才會將他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出來。哪怕你看起來有多么強大。“謝謝,我沒事了?!?/br>“恩?!?/br>蔣順安開了燈,刻意避開了目光。坐在書房,等著魏景榮從衛生間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