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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說他要幫蔣順安也好,純粹看他不順眼也好,他非要改了他這倔脾氣不可!“呵呵,是又怎樣!你魏大總裁還能殺了我不成!”蔣順安疼得汗水直流,嘴上依舊往死里嘲諷魏景榮。魏景榮一咬牙,松手一把拽住蔣順安的衣領,直接把他提起來按在墻角。“我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魏景榮說完,突然吻住了蔣順安。更準確的說,他只是用自己的唇壓住了蔣順安的唇了而已。干澀,強硬,幾乎要將兩人的牙齒崩斷。“媽的!放開!”蔣順安用盡所有的力氣一把推開魏景榮,歇斯底里的大喊:“魏景榮,你TMD瘋了?。?!”“瘋的是你!”魏景榮一拳過去,毫不留情的打在蔣順安的眼眶上。蔣順安頓時就抱著眼睛動彈不得,眼淚嘩嘩直流。“對,是我瘋了!是我瞎了眼!七年,老子七年的時光統統浪費在了那個白眼狼的身上!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在活過來!死了多好了,明明可以解放了,為什么又要讓我活過來!”蔣順安縮在墻角,抱成一團,反反復復重復著那幾句話。魏景榮站在一旁,他看不見蔣順安的傷勢,看不到蔣順安的眼淚,但他疼徹心扉的哭腔卻清晰透徹的塞滿了他的雙耳,塞滿了他的胸口。七年,人生最美好的七年卻在短短一瞬化作泡影。這種疼苦他們倆都歷經過。也許,蔣順安的比他更痛吧。哭吧。哭過了,應該就真的結束了。“醒了?”蔣順安睜開眼,應該說他只睜得開了半只眼,另一只實在腫的睜不開。嗓子也疼得厲害,就像枯萎干裂的樹皮,幾乎發不出什么聲音。辦公室里一片漆黑,桌上的臺燈亮著,魏景榮還是像往常一樣忙碌著。蔣順安起身,不動還好,一動就渾身都疼,跟快要散架了一樣。一翻身,疼得直接從沙發上滾了下來。“我扶你?!?/br>“不用……”蔣順安嘶啞著嗓音,打掉了魏景榮的手。接著,他用手撐著沙發,可剛使勁,手上卻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一只手是麻的,一只手的痛的。膝蓋更是拜魏景榮所賜,疼得直都直不起來,躺在地上愣是半天都無法動彈一下。蔣順安抬眼看著魏景榮,一肚子的火卻又說不出來,又氣又惱。魏景榮也不管蔣順安會不會反抗,直接抓住他的手,扶著他的身子,重新讓他躺回沙發上。“喝水?!?/br>“我……自己……來……”蔣順安雖然這么說,但他的雙手現在卻連拿起一個水杯的力氣都沒有,險些散了一身,好在魏景榮有所準備接住了杯子,送到自己嘴邊。蔣順安也賴得管那么多,一杯水喝完,嗓子也多少可以發聲了。“你下手一貫這么狠?”“你嘴巴一貫這么臟?”蔣順安哼了一聲,結果一不小心扯到了嘴角,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倒吸了兩口冷氣。“躺好,別再跟我犯渾?!?/br>魏景榮推門離開,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條白毛巾。“拿著,敷一下?!?/br>蔣順安接過毛巾,敷在嘴角。魏景榮坐在一旁,靠著椅背,也無心工作。“你真要走?”魏景榮問道。蔣順安點點頭。“走了之后,有什么打算?”“不知道?!笔Y順安小聲說著,“什么都不干吧,混吃等死算了?!?/br>“你不是聯系好了一間工作室嗎?”蔣順安一驚,有些警覺的看著魏景榮:“你怎么知道?”“這個重要嗎?”“文字游戲有意思嗎?”魏景榮輕嘆:“你朋友比你想象的更關心你?!?/br>蔣順安臉一扭,避開了魏景榮的視線:“那個長舌婦……”蔣順安沉默了,想了會兒又問道:“我的事,你知道多少?”“你?”魏景榮看著他,“哪個你。蔣順安,還是徐然?”蔣順安一聲恥笑,結果一動嘴又是一陣撕痛:“你就不怕我是騙子?!?/br>“想要騙別人,先要騙自己?!?/br>“我倒真希望我是個騙子?!?/br>蔣順安縮成一團,側癱在沙發上。從背面看過去,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說說吧?!?/br>“說什么?!笔Y順安動一下,“還有什么好說的,事情都這樣了,說出來也于事無補?!?/br>“你這種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蔣順安哼道:“那我們倆換換,站著說話不腰疼?!?/br>魏景榮沒有回答,只是看著自己書桌上的相框有些入神。“起碼那個叫時磊的還活著吧,起碼你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吧。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你能有兩條命,還有什么不知足的?!?/br>“你的心真大?!?/br>魏景榮沒說什么,把照片擺回桌上,看著蔣順安問道:“那間工作室挺好的,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當老板,給自己打工總比給別人打工要強?!?/br>“算了,沒意思?!笔Y順安搖搖頭。雖然他不想承認,但被魏景榮這么修理一餐后,他也想明白了。以自己的能力,要從頭再來他做什么不行啊,就算不做設計,以他的英語水平要混口飯吃一點困難都沒有。而他想要的,無非就是找回到徐然這個身份。他的樣貌身體雖然變了,但是他的心他的思維卻依舊是徐然。他現在的軌跡就是徐然以前走過的軌跡,他放不下那口氣??涩F在,他就算死咬著那口氣不放又有什么意義?追回時磊?他有精神潔癖。就算他追回來了,也只會使心里的那道坎越來越深。整垮尹棋?呵呵,那就是個無節cao無下限無臉皮的三無妖精。贏了他,自己失去的也拿不回來。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必要在憋著這口氣不放?還不如就這么算了,難得重生一回,再糾結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倒不如換個活法。三百六十行,干什么不是干啊。這就是煢煢孑立的優勢。想到這,蔣順安忍不住笑了笑,一動嘴角,一陣疼痛感再度傳來,簡直要命!這魏景榮,下手太狠了!不過,這幾拳幾腳倒是把自己打醒了,疼醒了,他也懶得去計較了。蔣順安拿下毛巾,輕輕擦了擦嘴角。還是疼,不過腿上的感覺倒是好了不少。“魏總,啊,我應該也是最后一次這么叫你了。這么晚了,店也關門了,我也該回去了。這個月工資給不給無所謂,拿點醫藥費總行了吧?”魏景榮起身,從錢包掏出幾張紅票子。蔣順安起身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