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2
一串子彈節節壓縮成一顆,瞬發至02身前。能行?所有軍人精神力高度集中在這一刻。那一顆扭曲的子彈仍在空中,慢慢似是凝固在02身前。?!潉勇暡恍?,動能還沒消耗完,它還艱難往前。能行?!02又眨巴一下眼,伸出手,在眾人目光中捏住了這顆疊加的子彈。錚聲驟歇。軍官眼見著02合攏手,一個翻手放開,一把子彈紛撒而下。不多艱難,也不多廢力,不管多不想承認,仿佛只是眨眼呼吸間的那點子輕易。絕望瞬間炸開在持槍瘋狂的軍人們心里。02又往前走。像是踩在眾軍人心上決絕的一步。面無表情,像是從地獄里跑出來的羅剎。不行。臨淵的磁場太厲害,他們的槍根本沒有突破的可能性。而02找尋的眼眸沒有停歇過,一步一步往李達方向走來,軍官心內掙扎,為了守住防線,值不值?手緊握刀柄。這個隊一共二十三人,為了李達,為了三區,能不能……犧牲?!圍觀的眾人眼見生物防護在周圍盤旋而起,從02身上剝離下來,涌入ABC三座樓中,主盤握在手中,李達回憶那些少的可憐的信息,艱難發現,自己近乎對于臨淵的生物防護研究了解為無。它們能干什么?它們能到多遠?它們怎樣傳遞信息?僅知的只有生物防護之間可以互通信息,臨淵叛變后再沒有人研究這些,生物防護的機密也被特定的歸檔研究。臨淵死了,就更被人們遺忘。很不幸,02恰好是這樣的生物防護構造。也很不幸,02也是臨淵制造的。李達從小的學習里,介紹臨淵的話幾乎是一成不變的,公認的:舉世無雙的科學家。這舉世無雙四個字李達一度很懷疑,直到看到02.臨淵親自制造了人工智能茉莉,又否認了它,并且帶走了主芯片。然后他離開的150年后出現了02.軍官握緊了刀柄,閉合一霎的眼睜開,跨步。“執行計劃B?!?/br>早就練就的默契讓軍人們立刻握住配刀,跑到計劃好的位置。軍官拔出自己的刀,沉重宣布:“進攻!”02從搜索中反應過來,看清李達一瞬間,還沒開口,迎面突至一截雪亮的刀光。他睜大眼,下意識往后退,動作緩慢不順反而往后跌去,拔刀的軍人目光沉著,一刀不中,橫舉止頭頂,刀面反射出雪白的亮光,如墨的眼眸讓02想起付寒星,不過付寒星只會擋在他身前……按理付寒星現在應該快到3區了,02不知道他走到了哪里。思考不過一瞬不到,刀從上往下氣勢如虹,似是要將02撕裂成兩半。軍人身后閃現出突進的兩道身影,刀光更快,從兩側而至。三刀若合一,02沒有躲閃的機會,他橙色的瞳孔中倒映的刀光逐漸變大清晰,還來不及橫臂用鋼構骨架保護自己。刀光凝實,氣勢攀至頂峰。“嘶吼!”從02身后猛然竄出一只蟒,嘴大張,毒牙上粘著涎液。刀快,蟒更快,直沖軍人胸口。變故太突兀。蟒頭直直撞上軍人胸口,還來不及感激毒牙沒咬上脖頸,突然疼的撕心裂肺,軍人聽見一陣驚恐的喧嘩,來自于同伴的呼喊。腳被撞得離地。一切發生太快,若閃電雷動,瞬息而發,又消匿無蹤。停頓來的很突然,軍人感覺撞擊消失,一口血吐出。只是腳為什么還是沒接觸到地面?他往下看。一根蛇牙從胸口貫穿,他如同紙片一般被釘在上面。竟然真是撕心裂肺。毒素侵襲,軍人還未從震驚中回神,又是一口血不由自主噴出,腦袋一歪,已然斷了生機。啪,手中刀應聲而落。同時落下的,還有同伴的兩把刀。三個人死法一模一樣。目睹一切的軍官手心全是濡濕的汗,嘴角囁嚅,說不出指令。02跌落坐在地上,那只瞬息完成三殺的蟒已經回到他身前,愉悅吐著信子,不斷有如水的初始細胞流入對它進行補充,使它生生不息。這個廣場的地面是活的,地下和建筑上方遍布初始細胞的DNA,只要能進行能量的獲取,便可生生不息,為02所用。聯合區中樞的實驗員還沒有斷開茉莉的主控權通道。軍官腦門邊上滑落一行冷汗,不知道是怕還是懼。【目標:李達,搜索確認為前方30米,偏西35°角】是茉莉的聲音。她幫他查了李達。軍官被這兩聲統籌音炸得回神,吼:“全體撤回,掩護李主任撤離?!?/br>實驗員們人人惶惶不能自安,艾達看著那三具還沒放下來仿佛凝固空中成標本的軍人身體,分外平靜,緊捏慕斯的手喝止:“慌什么?”慕斯顫顫巍?。骸爸魅?,我怕?!?/br>艾達:“別怕,也別跑?!?/br>反正,跑不掉,晚了。艾達垂眼,原地巋然不動。槍聲再響,紛紛打在生物體上,但是彈藥仿佛陷入了生物體,竟是不能對他們造成致命的破壞,往往這些蛇停滯不過一秒,下一刻又是活動如初。“??!”慘烈的叫聲再度響起。一名軍人被三根蛇骨釘在原地,蛇牙貫穿他左肩,右腿,刺破后背,瞬間喪失行動力。艾達注意到他的血是紅色的,蛇牙又變成無毒的了。所以只要對02沒有致命威脅,這些蟒也不輕易殺人么?哄!三條蛇高高拱起身,飛速往下,生物體表面骨質的硬化在進攻的一瞬間完成。只見空中的蛇頭在突進中整個變為骨質外殼,閃亮潔白。“??!”又一名軍人被釘在地上,致殘,喪失行動力。艾達深吸口氣,這一場紛爭不死不休。付寒星和祝南的地下軌終于停下,仍舊沒有來電,車身停止,車廂內側門開啟,外側門一片黑暗,沒有人,也沒有任何人開啟外側車門。付寒星站起來,祝南和他一起走到熙攘的車門。人基本都涌在車門上,大聲叫罵的有,也有求乘務員想辦法開車門的。付寒星看過一瞬,聲音略微抬高:“大家能讓開讓我看看嗎?”聲音嚴謹又仿佛帶著居高臨下的口吻,眾人反正也打不開,拍門的和叫門的紛紛退開。付寒星往外看過一邊,沒有任何的人,外側的門是電動的,付寒星的手放在門縫間,有涼風,還是有空隙的,祝南感覺很困難看著付寒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