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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 楚良把他的睡袋拉出來,然后在地上隨便一鋪,就斜斜的躺在上面,頭部枕著雙手,嘴里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根兒,道: “還是山里的環境好啊,火城那邊這兩年起來個什么混凝土廠,他們周圍多少個山頭幾乎都快被挖平了,夜里幾乎都看不見星星?!?/br> 劉東見樣學樣,也找個狗尾草叼嘴里,說:“那是人家火城的發展戰略,周圍幾個城鎮的工程材料,都是從火城那邊進的,他們火城的混凝土產業養活了不知道多少人?!?/br> 這個林敬松深有同感,在去火城找老周的時候,路上他們卻是看到不少山頂都是光禿禿一片的山頭,而連著的大概就是一人那般直徑的小車軌道。 沒有親眼看著到底怎么把一個個山頭挖平鏟空的,但是見了太多一毛不拔的山,還是讓人感覺心里沉甸甸的。 明明火城原本應該是個山光水色、綠樹成蔭的好地方,就像老周那里一樣。 “咱們羊城里面霧霾其實也很厲害,冬天也同樣看不見星星啊?!壁w雄直接就原地躺下了,不管身下有沒有蟲子。 林敬松突然想起他來的時候待了好幾個驅蚊香包,去車上拿了下來,每人身上扔一個,道:“隨身戴上吧,驅蚊蟲效果還是可以的?!?/br> 趙雄接了,湊在鼻下用力嗅嗅,分析道:“成份不錯,藥力也挺好的,好東西??!” “那可不!”對于林敬松這驅蚊香包的作用,劉東心里門兒清,去年夏天,他那亭臺樓榭就是靠著沒有一只蚊蟲的活字招牌,引得不少老頭老太太帶著自家皮膚嬌嫩的孫兒孫女到他那邊開包廂、寫作業! 在羊城,學生們寫個作業能這么奢侈的,也就他們那群隔輩親的老頭老太太們了。 “收了!”楚良喜滋滋的隨身帶好。 衛國紅則是聞了又聞,納悶的說:“這味道, 我怎么聞著那么熟悉呢……” 楚良哈哈的笑起來:“去年夏天,每家老祖宗們從劉東那小子的亭臺樓榭出來,身上都沾著這味道,你不熟悉才怪呢!” 衛國紅趕緊看向劉東,聲討:“怎么不給兄弟幾個分分?我媳婦去年都要被蚊子咬成麻瓜了,天天晚上叫我起床給她打蚊子?!?/br> 楚良調笑道:“我還以為你們當時要生二胎呢,夜夜笙歌,眼底下見著從來都是烏黑一片?!?/br> 劉樂表示他很不開心。 劉東委屈道:“去年的都用完了,今年的林敬松那小子還沒給我供上呢!”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林敬松,楚良笑著說:“林兄弟這是全面開花啊,山上各種產業都有,可真夠全面的!” 林敬松謙遜的笑笑,道:“也就是隨便搞搞?!?/br> 劉東開始瘋狂的暗示,問林敬松大概今年什么時候能給他供應過去。 “還早著呢,林兄弟不如先顧及顧及咱們自己人,這馬上夏天就又要來了,唉,老哥我實在是想睡個安穩的晚上??!”衛國紅著急起來,湊在林敬松身邊說。 林敬松道:“這香包效果還可以的,用上一個夏天不成問題,我回頭再在山上摘些炮制一下,每家都送上幾包,足夠安穩過夏了?!?/br> “還是林兄弟大方!” “威武!”幾個人笑呵呵的捧了林敬松一筆,然后順便踩劉東一腳: “劉東這小子,整個人都鉆錢眼兒里去了,去年那么好的東西,就舍得只在自己店里邊用?!?/br> 劉東自己也委屈啊,巴巴的說:“我就那么點兒,其實你們多來我亭臺樓榭幾趟,身上腌入味兒了,自然就不會有不開眼的蚊子上去咬?!?/br> “滾!”幾個人異口同聲的罵。 幾個人叨叨一會兒,就有人率先打哈欠了,大家都開車跑了大半天的路,費了不少精力,林敬松提議:“咱們先去睡吧,往后時間還長著呢?!?/br> 于是,幾個人魚貫進入各自的帳篷,林敬松在最后,他看了眼臥在車里睡大覺的大王。 “咴兒咴!”林敬松朝著它吹了兩聲口哨。 大王立馬豎起耳朵,然后左右看看,再伸著頭向外,看著帳篷門口席地而坐的林敬松。 “來!”林敬松朝著探出腦袋的大王揮揮手。 “噶!”大王睡了一會兒,精神不錯,立馬躥到林敬松身邊。 林敬松擼著大王的毛發,發現它精神不錯,面上看著也恢復了點兒往日的神氣,道:“睡一會兒就好了?” “噶!”大王蹲著,目視林敬松,隨意的叫了一聲。 林敬松又道:“你剛才睡覺了,這會兒到了睡覺正點兒,你還能睡得著嗎?” “噶!”大王又沖著林敬松叫了一聲。 趙雄原本就對大王好奇的不得了,進去的時候正好聽見林敬松在呼喚它,只把整個腦袋伸出帳篷的拉鏈外面圍觀。 “它能聽得懂你的話嗎?”趙雄忍不住問。 林敬松搖頭:“八成是聽不懂的,它只能聽懂我日常生活中常用的幾個詞語,但是要是變成稍微復雜的句子,它就抓瞎了?!?/br> 趙雄挑眉:“那你剛才說的也不是詞匯啊?!?/br> 林敬松一臉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我在訓練它!” “哈哈!你加油!”趙雄給林敬松以精神上的鼓勵。 趙雄一收回腦袋睡覺,林敬松也不好這么吵吵了,最后擼了把大王:“睡覺!” 大王早就好奇的想鉆帳篷了,林敬松話音剛落,大王就率先甩著尾 巴鉆了進去。 林敬松緊隨其后,只見里面的大王已經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霸氣側躺。 對此,大王不表示任何看法,默默的拉回他的睡袋,然后放進來準備自己開始睡。 大王對這個睡袋更感興趣,一頭心思的就伸著脖子往里面扎,林敬松廢了老牛鼻子的力氣,才把大王的腦袋從睡袋里□□,自己再套進去。 大王看著渾身不知道為什么就用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包裹起來的林敬松,臉色很復雜。 林敬松則是終于擺脫大王,自己艱難的坐下,然后再躺下。 他剛剛收拾好不平整的腳邊,正準備收回胳膊呢,大王就鉆了過來,然后一黏上就開始打呼嚕。 對上這么個說打呼就打呼的大王,林敬松只能妥協,瞪眼瞧著:“你牛皮!” 大王開心了,四腳朝天的躺著。 林敬松著實是有些困了,瞇瞇眼準備睡覺,為了防止大王睡不著搗亂,他手上輕飄飄的擼著它。 漸漸的,倆都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林敬松耳朵里似乎是聽見了什么腳步聲,跟著又有什么竊竊察察的人說話聲。 林敬松被驚醒了,睜開看著不知道怎么就睡到他腳邊的大王,大王也是微微抬起脖子,圓圓的眼睛看著他。 擔心是劉東他們早起,林敬松簡單的收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