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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蕭定坤低首望著懷里已經軟得猶如豆腐般的女孩兒,啞聲命道:“當我吻你的時候,你要抱著我的腰?!?/br> 福寶面紅耳赤,已是思維無能,只能順著他的意思點頭,放開攥著座位把手的手,去環住他的腰。 成熟男人的腰,遒勁有力,福寶甚至可以感覺到羊絨衫下結實的肌rou緊緊繃著。 蕭定坤看著懷里乖巧的女孩兒,唇輕輕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口中發出低低的音節,仿若呢喃。 “je t'aime.” —— je t''aime. 這句話用中文說,發音大概是“熱,帶么”。 福寶回到宿舍后,心依然是飄的,腳仿佛踩在云上。 她今天受到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定坤哥哥陪她去電影院看電影,攬著她的腰肢,還吻了她。 她在書中看到過關于愛情關于親吻的描述,以為那種醉人的感覺只是文學描述的夸張手法而已,但是她沒想到,輪到她的時候,她竟然是腦子里仿佛漿糊,思考無能,整個人都軟了。 以至于到現在,她的手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腦子里昏乎乎的,不斷地浮現出當時定坤哥哥吻她時候的情景,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他當時對自己說的話。 “熱,帶么”,這是什么意思? 是很熱嗎? 福寶搖頭,她覺得肯定不是的,在那種時候,當定坤哥哥對自己說出這幾個音節的時候,她看到了定坤哥哥眼眸深處閃耀的火光,那是一種熾熱到仿佛巖漿一般能隨時吞沒一切的渴望,渴望到貪婪。 這幾個音節一定有特別的意思。 只是他不愿意告訴自己罷了。 李娟兒原本躺在床上看書,突然抬起頭來問:“福寶,好看嗎?” 福寶下意識點頭:“挺好看的?!?/br> 馮美妮來勁了:“都講啥啊,你給我們說說,我也打算去看?!?/br> 說起這個她有些嘿嘿笑了下“王軍要邀請我去看這個電影,我得提前知道下,有個心理準備!” 福寶想了想,發現自己腦中一片空白。 她又想了想,最后干巴巴地道:“就是講一個男的在廬山遇到一個女的,兩個人產生了愛情,在一起了……” 宿舍的幾個女生都好奇地打量過來:“就這?然后呢?” 這部電影挺火的,肯定有好看的地方,她們還想聽個稀罕,結果福寶就說出來這個。 面對五雙好奇的眼睛,福寶這才發現,自己滿腦子都是定坤哥哥,滿腦子都是身邊男性強烈的氣息,滿腦子都是他嘴唇的滋味,她根本沒認真看電影講了什么。 她張口結舌了一會,最后終于想起來自己聽到的別人關于這部電影的介紹:“女的是歸國華僑,時髦,衣服靚,長得也好看,男的是干部的兒子,博學多才?!?/br> 王鳳花聽了,若有所思:“額,我好像聽人提過,說這部電影里女主角換了四十多套衣服,全都是從香港買的?!?/br> 福寶忙點頭:“對對對,那一套套的衣裳可真好看,時髦,咱見都沒見過?!?/br> 現在穿港貨是一個時髦,只不過很多人根本沒渠道買到港貨罷了。 這么一說,宿舍里的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港貨,福寶總算得了消停,她躺在床上舒了口氣,腦子里再次想起蕭定坤呢喃的那句話。 她發誓,一定得搞清楚,他到底說了什么。 第157章 法語的我愛你 霍錦澤最近總是有些魂不守舍。 那天和哥哥聊天后,哥哥的一番話像是小錘子一樣, 一直在他心里不斷地敲打, 時不時來一下, 便是突如其來的疼。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聰明的, 從小就比一般孩子要聰明很多, 也認為自己能夠看透人心。 但這次他錯了嗎? 他會在偶爾間低頭寫文件的時候, 想起哥哥的話,之后腦中就浮現出福寶的樣子。 她對自己冷眸相向,嬌艷得仿佛夜晚的紅玫瑰, 她對自己不屑一顧, 高冷得仿佛山嶺上的雪冰花, 這樣的姑娘,她到底是怎么樣的性情? 自己一直對她是有些誤會的, 以為她費盡心思想嫁進于家,可她并沒有,一切都是誤會, 她竟然是于家的女兒。 如果她真得是自己以為的那種人, 既然是于家的親女兒, 直接認了父母就行了, 又何必非要等到鄉下的父母來了,再和鄉下的父母商量一下。 霍錦澤苦澀地抿起唇,將手中的鋼筆放下的時候, 他終于意識到一個自己不愿意承認的事實,他可能真得誤解了福寶, 因為自己的過往所看到的,也因為自己的偏見,對福寶有了誤解。 本來誤解了也就誤解了,現在誤解沒了,也就這樣了。 可是霍錦澤心里不舒服,他難受。 他想起福寶那次來家里做客,他表現得冷傲疏遠,一點沒有應有的客氣禮貌,很不給福寶面子。 他還想起那次過去慕田峪野長城,爬長城的時候,他看著福寶笑,心里惱怒,所以也沒給福寶好臉色,他甚至拒絕了哥哥讓自己跟在后面的提議,就是為了不和福寶多接觸。 還有那次,在家附近偶遇了福寶,明明看著她那么失魂落魄,顯然是遇到了什么事,他心里是有些擔心的,想問問,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不中聽,最后還是不歡而散。 誤解了就誤解了,為什么自己這么難受?苦澀懊惱得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為什么? 霍錦澤眼前浮現出福寶的身影,她在他面前總是高傲的,不屑一顧,就如同一枝帶刺的玫瑰,怒放在他心里,讓他怎么都揮斥不去。 霍錦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拳頭。 他望望天,決定過去京師大學,去找一下福寶。 就這么坐著公交車,來到了京師大學,又去找到了福寶的宿舍,這個倒是好辦,他之前偶爾聽他哥哥提到過,說她就住在靠著某處的一棟宿舍樓里。 找到了舍管阿姨,問起來福寶,人家先是不懂,后來恍然:“就是那個顧丹陽???我知道,她小名好像叫福寶,大家都這么叫她!” 正好有個女同學要上樓,舍管阿姨就讓女同學帶了個話。 帶話過后,霍錦澤站在宿舍外面的銀杏樹下,抬頭望天。 前兩天才下過一點小雪,蒼茫的天空清冷凜冽,高遠到一望無垠,這讓霍錦澤不免想起當年自己過去接哥哥回城時的情景,那個遙遠偏僻的山村,那里泛著牛糞味的土地,還有傾軋在鄉間小路上咯吱作響的古老而年代久遠的車輪。 福寶就是來自這樣的地方。 霍錦澤咬了咬牙,長嘆了口氣。 其實為什么要來找福寶,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但是下意識地總感覺自己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