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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自行車往前走。 冬天的陽光是和煦的,舒舒淡淡,在這沒有風的白日里顯得格外柔軟暖和,穿著面包服的福寶坐在自行車后座,頭發被吹起來,落在風里,輕輕地拍打著她的面頰。 并不冷,反而很愜意,這是她經歷過的最美好的冬天,也是她嗅到的最酥軟的風。 “冷嗎?”蕭定坤騎著自行車問。 “不冷,我穿著面包服呢!”福寶笑得眉眼柔軟。 “怎么好好的買了這個?”蕭定坤想起剛看到她穿著鼓鼓囊囊面包服的樣子,笑出聲來。 “你干嘛笑,不好看嗎?”被人寵愛的孩子是愛撒嬌的,他笑她,她就忍不住嘟著嘴抗議。 “還行?!笔挾ɡぱ哉Z吝嗇,并不會夸人。 “定坤哥哥,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福寶哼哼了一聲。 蕭定坤笑了,沒再說什么。 或許是兩個人之間是彼此明了對方心意的,雖沒直接說,但是那感覺一下子不一樣了,空氣中流淌著的都是甜軟暖融,言語間一下子親近了不知道多少。 蕭定坤卻停下了車子,單腿支在地上穩住自行車:“這里不少店,你想吃什么?” 福寶忙跳下來,看了看,最后指著一家店說:“那個隆福寺小吃店,我聽人說過,還沒吃過,去吃那個好不好?” 蕭定坤:“走吧?!?/br> 他把自行車存好了,又提起來前面車筐里的書包,這才帶著福寶進去,進去后只見人還真不少。 這家店是經典的首都老店,主要賣北方的傳統小吃,兩個人要了最常見的油條和豆腐腦,蕭定坤看了看,另外點了羊雜湯,爆肚和蝦仁兒炒疙瘩。 蕭定坤去取其它的,福寶在這里等面疙瘩,隔著玻璃窗,可以看到掌勺大叔顛著鍋,熟練地用炒勺翻炒著,一時之間熱氣蒸騰香味撲鼻,取了蝦仁兒炒面疙瘩,過去座位上,只見蕭定坤已經取來了油條豆腐腦爆肚。 那豆腐腦雪白,澆上了醋將有花椒油,再來點韭菜末,滋滋滋的冒著香味,在這大冷天的真無上的美味。 福寶看著那豆腐腦,笑道:“這個和里面寫得差不多了,我可算是知道這頂香美的味兒是啥味兒了?!?/br> 蕭定坤眸中溫柔,瞥她一眼:“再給你兩小勺辣椒油吧,能吃辣嗎?” 福寶猛點頭:“我要吃,這冷天多加點辣椒油才好吃呢?!?/br> 蕭定坤幫她添了辣椒油,又給她端來羊rou湯,等下可以喝兩口。那羊rou湯燉得也夠味,上面飄著綠香菜末末,一看就鮮。 大冷天的,這些看著就有食欲,福寶吃得心滿意足,忍不住感慨:“定坤哥哥,我吃好吃的東西的時候,就想起我小時候,咱那個時候在生產大隊里,哪有這么多花樣吃啊,就算咱有豆腐,也不舍得這樣放辣椒油放調料??!” 蕭定坤:“時代變了,日子也越來越好過了,以后還會更好?!?/br> 說著間,他幫她拿來雪白的餐巾紙遞給她。 福寶擦了擦嘴邊,笑:“對,日子真是越過越好!” 蕭定坤仿佛不經意地說:“孫麗娜現在日子過得也不錯,她父母分的新房子給她住了,正好和我一個小區?!?/br> 福寶正對旁邊的油條下筷子,沒細想,下意識地道:“嗯?是嗎?” 蕭定坤淡聲道:“之前孫麗娜的父母找我父母,意思是想和我處處對象?!?/br> ??? 福寶的筷子停下來了,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他。 蕭定坤墨色的眸子望定她。 四目相對,福寶的心砰砰砰地跳起來。 小吃店里的光線并不夠明亮,她看不清楚那雙深遠的眸子中到底是什么,她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想處對象,那他呢,他是什么意思? 蕭定坤凝視著福寶,他看到了小姑娘眼中的期盼和忐忑。 他溫聲道:“我當然不愿意?!?/br> 哦…… 這一刻,福寶的心被安撫了,全身各處都開始冒起喜悅的泡泡。 蕭定坤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桌面上,光滑的桌面能倒映出模糊的人影,他看到自己如同一個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一樣坐在那里,這種蠢樣平生怕是只有這一次。 輕咳了聲,他啞聲道:“我不想和她處對象,一點那個意思都沒有,平時我媽會過去幫我做做飯,她也會跟著湊過去,不過我從來不歡迎她,后來也直接和我媽談過,請她不要過來,她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沒再來過?!?/br> ……原來是這樣。 福寶明白了,孫麗娜是添油加醋故意誤導自己。 她垂下眼,抿唇笑了,笑得甜美舒展。 蕭定坤默了一會,從書包里拿出來一個紙袋子:“你們的相片,你看看,回頭正好帶過去?!?/br> 福寶接過來,大致看了看,她看到自己的許多單人照,爬在長城下的,仰臉笑望蒼穹的,俯首輕輕摘下那狗尾巴草的。 照片里的她很美。 因為當時長城了出了事故,別人的單人照就比較少了,只有一個集體合影。 福寶眼睫毛輕顫,看了蕭定坤一眼:“定坤哥哥,你給我照太多了?!?/br> 蕭定坤狀似隨意地道:“他們都跑前面,想照都沒有,再說,你上鏡,照出來好看?!?/br> 福寶臉上唰的一下子紅了。 他怎么這樣,哪有這么直接夸好看的,因為好看,就啪啪啪只照她,不照別人? 蕭定坤看著她暈紅的面頰,如同三月桃花一般嬌艷,一時呼吸微沉,啞聲道:“這些照片自己留著,不給別人看就行了,其它人我也都照了單人照,拿出去給她們就沒事了?!?/br> 福寶輕輕點頭:“嗯?!?/br> 吃完了飯,蕭定坤又騎著自行車帶她,坐在后車座上時,突聽到蕭定坤回首道:“前面路不好走,顛簸,你——” 他略停頓了下,快速地道:“你攥住我的衣服?!?/br> 福寶默了片刻,輕輕嗯了聲。 果然那段路是顛簸的,福寶攥住了他后腰上的衣服。 后來,一個顛簸,她兩手輕輕地扶在他的腰上。 他的腰窄瘦,手底下的肌rou結實緊繃,摸著像石頭,燙手的石頭。 —— 蕭定坤騎著自行車一路回去了學校,把自行車支在學校外面的空地上,他送她回宿舍。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怎么說話,距離也特意地隔著半米,不是太近,但是心里那滋味卻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沒有挑明,但卻有種心照不宣的曖昧意味在涌動。 福寶的胸口一直酸酸漲漲,又覺甜甜美美的。 他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字眼,都能讓她回味無窮。 等他送福寶回到了宿舍門前的時候,她也該上去了。 兩個人顯然都有些不舍,站在宿舍前面的銀杏樹下,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