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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邀寵固寵, 更何況這種事也急不來, 想也沒用, 便索性撇在一旁順其自然了。 回到房中后,南云將先前成玉提過的諸多事情翻來覆去地想了幾遭,確定都記下,再沒什么疏漏之后,方才徹底放下心來,閉眼小憩去了。 她這一歇就是許久, 再醒來的時候,蕭元景已經來了風荷院。 “茜茜呢?”南云先是問了句,及至掀了簾子見著外邊的天色后,吃驚道,“我竟睡了這么久?” 蕭元景仍舊是精神抖擻,并沒見著半點疲倦的模樣,他在窗邊坐了,隨手翻著繡筐中的東西,低聲笑道:“你先前累著了,今日又一直在聽阿姐說話,頗費心神,如今多睡會兒也不算什么?!?/br> 若是在尋常人家,有婆母妯娌在,那就少不得要考慮許多,便是累了也不敢隨隨便便就躺下安睡,免得落個“癡懶”的名聲。 可如今在這寧王府之中,一切都是蕭元景說了算,并不用再有旁的顧慮。 南云久睡方醒,神態中不自覺地便帶上些慵懶,她撐著緩了會兒,而后又隨口抱怨了句:“這時候睡這么久,晚上怕是要睡不著了?!?/br> 就她醒的這時辰,只怕穿好衣裳就該吃晚飯了。 蕭元景偏過頭來瞥了眼,唇角一勾:“這不是正好?” 若是放在以前,南云決計是聽不出他這話是什么意思的,便是能,那也得反應片刻才行??扇缃翊蟮质潜弧皫摹绷?,她幾乎沒多想,就下意識地明白過來。 “噯,”南云拿起枕邊的香囊來朝他擲了過去,嗔道,“你總這樣!” 蕭元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香囊,眉尖微挑:“你倒是說說我怎么了?若要我說,你才是不講理,好好地說著話就要惱了?!?/br> 眼見著他還倒打一耙,南云便當真有些惱了,背過身去朝著里邊,不肯再理會他。 明明是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平素里也是溫潤如玉的模樣,任誰不夸一句寧王殿下性情好?可偏偏私下里卻是個登徒浪子模樣,口齒伶俐也不見用到正道上,不講理得很。 “這就惱了?”蕭元景回過神來想了想,近來仿佛的確是有些過了。 他也是個能屈能伸的,見將人給撩撥炸毛了,便隨即放下架子去順毛。 “我原是想著,今晚外邊有廟會,熱鬧得很,不如帶你出去逛逛?!笔捲霸诖查脚宰?,好聲好氣道,“你如今補了覺,晚上不困了,不是正正好嗎?” 聽到“廟會”二字后,南云隨即來了興致,回過身看著蕭元景,但卻不肯就這么揭過去:“你方才可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倒是說說,我方才什么意思?”蕭元景像是同她猜啞謎似的,兜兜轉轉,就是不肯正面回答。 南云氣結,偏又不好說什么。 近幾日來她總是因著這個緣故被蕭元景逗得手足無措,如今又是如此。所謂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她幾次三番氣結,心一橫,生出個大膽的想法來。 沉默了片刻后,南云忽而跪坐起身來,湊近蕭元景,吻上他的唇角。 隨著她的貼近,那股熟悉的幽香席卷而來,這些日子下來,蕭元景對她身上的這股子香味已經再熟悉不過,甚至快要成了習慣,嗓子一緊。 南云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垂著眼,細細地親吻著他的唇,但卻僅限如此,并不肯再進一步。 就像是一陣風,若即若離。 兩人就這么無聲地拉鋸著,最后還是蕭元景先禁不住,趁勢將她壓在了榻上,分開唇舌來,更深地耳鬢廝磨著。 然而等他的手正欲探進衣衫里的時候,卻忽而被南云給按住了。 南云抬眼看著他,聲音中還帶著些喘息的余韻,可態度卻固執得很:“你方才就是這個意思,對不對?” 蕭元景忍俊不禁。合著南云是說不出口,所以就借此機會,來讓他承認自己方才的“居心不軌”。 他如今早就動了情,也懶得再兜圈子,索性便直接認了下來,低聲笑道:“是,你說得對?!?/br> 說著,他便掙開了南云的手,想要去解腰間的系帶。 “不行,”南云的眼神很亮,還帶著些笑意,“你方才說要帶我去廟會的,忘了嗎?都這時辰了,再耽擱下去可不行?!?/br> 蕭元景:“……” 他這下倒是笑不出來了。 方才蕭元景的確有些奇怪,怎么南云會一反常態,突然投懷送抱起來?只不過情動之后,便顧不得想那么多。 而后就被擺了一道。 蕭元景舔了舔齒列,低聲問道:“這個樣子,你讓我怎么出門?” 南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但卻并沒準備“幫忙”,而是在他肩上推了下:“這就是王爺自己的事情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您方才親口說的要逛廟會,總不成要反悔吧?” 說著,她竟直接抬高了聲音喚了聲白芷,讓人進內室來幫著梳妝。 以往被逗弄的時候,南云從來手足無措落荒而逃,蕭元景怎么也沒料到她竟然突然間就長了膽子,竟然都敢叫人來了。 蕭元景同她對視了一眼,哭笑不得,但隨即還是翻身起來坐在了一旁,而后又伸出手去,想要將南云給拉起來。 他神情中頗有些無奈,雖吃了癟,但卻并沒有不悅的意思。 南云得了逞,眉眼一彎笑了起來。 “慣得你,”蕭元景笑著搖了搖頭,見白芷已經進了門,便沒再多說,在她肩上輕輕地拍了下,“去收拾吧,帶你出去好好玩一圈?!?/br> 南云見好就收,加之要出門去逛廟會,便由白芷服侍著更衣梳妝去了。 蕭元景則是仍舊坐在床榻旁,并沒動彈,過了會兒身上的悸動方才漸漸地平息下去。 方才的事情的確在他料想之外,如今這股滋味也不大好受,但細論起來,他卻心中卻并沒半點不悅,甚至還有些隱秘的高興——畢竟南云很少在他面前這般行事,不知不覺間,像是拉近了些關系似的。 先前因著身份的緣故,南云總是逆來順受的,縱然是被調侃得過了,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紅著臉躲開。 如今她敢這樣“報復”,反而證明是少了顧忌,不像先前那般小心翼翼了。 “用這個簪子可好?”白芷取出一支石榴花簪來,請南云過目。 南云點點頭:“好?!?/br> 她一應的衣著首飾都是由白芷來管著的,自己并不怎么上心,怕是連有什么釵環頭面都說不上來,也懶得去管。 等到梳妝打扮好,南云站起身來,小步挪到了蕭元景面前。雖沒說話,但望向他的目光中卻不自覺地帶著點希冀。 蕭元景將此看在眼里,毫不吝嗇地夸道:“很好看?!?/br> 南云笑意愈濃,撫了撫衣袖,笑道:“那咱們走吧?!?/br> 兩人尚未用晚